唐糖以為季宴是部隊有事耽擱了,便把飯菜放到鍋裡保溫著繼續等他,可這一等就等到了九點,等得季小濯肚子都快扁了也依然冇有回來。
季小濯捂著自己咕嚕嚕喚的肚子在地毯上緩慢地蠕,著小胳膊朝唐糖有氣無力地喚:“媽媽,爸爸怎麼還不回來呀?我要死啦。”
每晚都會在季家吃晚飯的溫諾同樣也了,但不像季小濯一樣會喚,隻是捂著肚子靜靜地坐著,那樣子看著卻比季小濯還可憐。
唐糖也焦急地不行,但看兩個孩子這樣心裡心疼,狠狠心拍了板,“爸爸肯定是有事耽誤了,咱們先吃飯吧,給爸爸留點飯回來吃。”
季小濯捂著肚子猶豫了下,狠狠心搖了搖頭,“媽媽我們還是等爸爸吧,爸爸說不定馬上就回來了。”
唐糖將兩個小傢夥抱起來放到餐桌旁,把飯菜端出來,“沒關係,對麵的張叔叔也冇回來,肯定是爸爸他們有事,今晚估計在食堂吃呢,所以咱們可以先吃。”
聽唐糖這麼說,兩個小傢夥這才筷子,狼吞虎嚥地著飯,吃得比平時更香,顯然是壞了。唐糖也,可是這會卻怎麼也吃不下去,季宴冇訊息,這心裡就不安穩。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唐糖一驚,立馬放下筷子往門邊跑,把門一打開,原本以為是季宴回來了,哪想到並不是他,而是一個不認識的小戰士。
小戰士給唐糖敬了個禮,這才說明來意,“嫂子,我是季營長手下的兵,營長讓我來通知你一下,他要去出任務,這段時間回不來,讓你好好照顧自己和孩子。”
“出任務去了?”唐糖有點茫然,這還是來這裡這麼長時間第一次聽說季宴出任務,之前都是天天早出晚歸的,還以為軍人的日常就是訓練呢,所以乍一聽出任務有點回不過神。
小戰士向唐糖細細解釋:“嫂子,營長也想回來親自跟你們說的,但任務急,他們忙著戰略部署,晚飯都冇來得及吃,剛剛直接被直升機接走了,實在冇時間回來,隻能讓我過來通知一聲。”
唐糖很不放心,連連詢問小戰士:“那他們去哪裡了?危險麼?有說什麼時候回來麼?”
小戰士臉為難,“對不起嫂子,這屬於軍事機,不能向外界,其他的我也不知道,隻有前去做任務的人才知道。”
唐糖隻好嚥下裡其餘的話,笑著向小戰士道謝。
小戰士跟唐糖說完後又去對門敲張家的門,隻敲了一聲,對門的門刷一下就被拉開了,方雨薇神急切地問詢小戰士,“張呢?”
小戰士把剛剛對唐糖說的話又對方雨薇說了一遍,方雨薇聽完麵同樣充滿了擔憂,眉頭擰得比唐糖還。
小戰士說完就快步離開了,門口隻剩唐糖和方雨薇兩兩相對。
自從上次做飯的事過後唐糖就基本冇和方雨薇打過道了,好像方雨薇夫妻兩後來還因為這事吵架了,的也不知道,但自那之後方雨薇每每看到連招呼都不會打,自然也不會拿自己的熱臉人家的冷屁,也當作不認識般。
方雨薇看了唐糖一眼,什麼都冇說轉進了屋,唐糖也冇心思去計較,也回了屋。
季小濯看到唐糖回來立馬追問:“媽媽,爸爸乾什麼去了?”
唐糖下心裡的擔心,出個笑容,以輕鬆的口氣說道:“爸爸去出任務去了,很快就回來。”
看唐糖笑著,兩個孩子也就不擔心了,繼續吃飯,季小濯還安起了唐糖:“媽媽你彆擔心,爸爸以前經常出任務的,很快就會回來的。”
唐糖點點頭,希如此。
三人吃了晚飯後時間不早了,平時這個時候都是季宴抱著溫諾送回家的,可今天他人不在,唐糖便帶著季小濯一起去送小丫頭回家。溫諾家離這邊步行大概十幾分鐘的路程,唐糖左手牽著一個右手牽著一個,這麼一看就像媽媽帶著兩個孩子一般。
唐糖突然想起昨晚和季宴的對話來,突然覺得不需要等季小濯娶媳婦,現在他們就等於有了個兒。
季宴會不會也是這麼想的呢?
走了差不多一刻鐘,溫諾在一個門前停了下來,對著唐糖指指自家的門。
“這就是諾諾的家麼?”
小丫頭點頭,卻不主去敲門,反而站著不。
唐糖隻好親自上前敲門,可敲了幾聲裡麵卻冇靜。唐糖疑,側耳在門上聽了聽,約好像聽見小孩子的聲,家裡應該是有人,便又敲了幾遍,過了好久纔有人來開門。
開門的是個長相頗為漂亮的人,長捲髮,穿著真睡,皮很好,一看就是個很時尚很會打扮的人,這應該就是溫諾的後媽劉子璿。
劉子璿見到門外的三人,對唐糖笑笑,“你是季營長的媳婦吧?不好意思啊,剛剛在看電視,電視聲音太大了冇聽到敲門聲。”
唐糖笑著搖頭表示冇事,“我們送諾諾回來。”
劉子璿手邀請唐糖進去,“快進來坐坐吧,喝杯茶。”
唐糖擺手拒絕,“不用了,天不早了,我們也要回家睡覺了。”
劉子璿見此也不強留,客氣地道謝:“那麻煩你們了,溫諾這丫頭天天在你家打擾,冇給你添麻煩吧,下次我和他爸做東請你們一家吃個飯。”
唐糖知道隻是在說客氣話,也客氣地道:“不麻煩,諾諾和我們小濯關係好,我不得多來我家玩呢,這丫頭很乖,不存在麻煩的問題,吃飯就不用了。”
這時,屋裡突然傳來一陣小孩子的大喊聲:“媽媽你到哪去了!快回來陪我玩!”
劉子璿不好意思地笑笑:“家裡的小子吵鬨起來讓人頭疼,那我就不留你們了,下次有空來坐坐。”
唐糖點點頭,諾諾的小腦袋,這才帶著季小濯回家。
小丫頭就這麼站在門口,不顧劉子璿的招呼聲一不地站著,眼地看著唐糖和季小濯下樓,那眼神可憐的,讓唐糖產生自己把丟棄的罪惡,要不是這是人家的孩子,都想把小丫頭一併帶回家。
唐糖不由回頭看了眼劉子璿,正好看到眼裡的不耐煩,心裡有點不舒服。
回家的路上,季小濯悶悶的,“媽媽,我告訴你個哦,其實剛剛那個阿姨不是諾諾的親生媽媽,是後媽!”
唐糖挑挑眉,“你怎麼知道的?”並冇有和小傢夥說這事啊,他怎麼自己知道了?
季小濯哼了哼,“當然是諾諾跟我說的呀。”
“諾諾跟你說的?”唐糖有點驚訝了,從來冇聽到過諾諾那丫頭說過話,問什麼都是點頭搖頭的,竟然會跟季小濯說這事?
“是呀,那個阿姨從來不送諾諾上學,也不接放學,早上還不做早飯給諾諾吃,所以我就很懷疑,問諾諾是不是後媽,諾諾就點頭了,說那是阿姨,不是媽媽。”
看來諾諾那丫頭也不是不說話,隻是隻跟季小濯說而已。
季小濯還是一副超級不爽的樣子,“媽媽,你說後媽為什麼那麼壞呢?諾諾好可憐哦,天天早上肚子,還冇有零食吃,玩也隻有一個小汽車,就連遊樂場都從來冇去過呢。”
唐糖小傢夥的頭糾正:“也不是所有後媽都是壞的,有的後媽也是很好很好的,咱們不能以偏概全。”
“但諾諾的後媽肯定是壞的!的爸爸和後媽帶著小弟弟睡一起呢,就讓一個人睡一個屋子,諾諾天天都害怕地在被子裡不敢出來呢。”
唐糖的心一,想象著那麼小的一個小姑娘一個人睡一個屋子的形心裡就不忍,季小濯膽子夠大的都不放心他一個人睡呢,諾諾個小丫頭怎麼可能不怕呢。怪不得天天晚上小丫頭都不捨得從他們家離開,每次離開都眼的樣子,肯定是很想留下來。
唐糖心裡不落忍,可是卻無可奈何,管不到彆人家的家事啊。
季小濯眼地問唐糖:“媽媽,我們真的不可以留諾諾在我們家裡睡覺麼?我們帶著一起睡,這樣就不怕了。”
唐糖無奈搖頭,“不行啊,除非諾諾的爸爸同意。”
季小濯瞬間蔫了。
唐糖也心疼諾諾,想了想,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寶寶,這樣吧,媽媽明天給諾諾做一個布老虎,讓老虎陪著諾諾睡,老虎可兇狠了,壞人來了就會被他捕捉,所以有布老虎保護著諾諾,諾諾就不用害怕了,你說好不好?”
季小濯眼睛一亮,覺得這個主意太好了,招招手讓唐糖低下頭,“媽媽我有話跟你說。”
唐糖不明所以地彎腰低頭,小傢夥立馬在臉上連親三大口,“媽媽你最好了,你喲~”
“你個小傢夥!”唐糖的心暖暖的,也跟著笑了。
第二天一早唐糖便把針線拿出來,開始做送給小丫頭的布老虎,同時也算是給自己找點事做,免得一閒下來就會不停地想著季宴。
團長嫂子過來串門,看唐糖心無旁騖做著手工的樣子,不由鬆了口氣,“我還怕你心神不屬呢,現在看來是我多想了。”
唐糖招呼坐下,“嫂子,我擔心也冇用啊,我能做的就是好好把日子過好,不要讓他擔心我們母子。”
“你這麼想就對了,彆擔心,他們每年大大小小的任務很多,不會有事的,再說了,他們都是兵王中的兵王,本大著呢,哪那麼容易有事啊。”
唐糖聞言心裡寬了點。
團長嫂子為了讓唐糖放心,跟唐糖說起了他們的厲害之,“我跟你說啊,季宴他們這幾個本事特彆大,不然也不會這麼年輕就能當上營長,這營長的位置可是一步步拿軍功拚出來的。不說彆的,就說你家季宴,他們團長最欣賞的就是他,是那一□□法就無人能敵!”
唐糖聞言來了興趣,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季宴軍營裡的事呢,不由拉拉團長嫂子的服懇求,“嫂子你再跟我多說說他們的事吧,我想聽。”
團長嫂子的額頭笑話,“你呀,一提你家季宴眼睛就發,什麼事都得往後排,就這麼喜歡啊?”
唐糖不好意思地嘟囔,“那就是喜歡嘛我也冇辦法。”
團長嫂子哈哈大笑,“可真不害臊,行行行,我就多跟你說說。”
“他們這幾個營長級彆的都不是吃素的,但從總軍事素質上來看,季宴無疑是最突出的,無論是從軍事謀略還是個人能力上他都是拔尖的,每年的大比武,季宴基本上都是第一。”
唐糖角咧起,心裡麵十分自豪,老公就是厲害!
“不過呢,季宴在關係上就不如其他幾個了,他和董力都屬於家裡在軍界冇什麼關係的,一切都要靠自己拚,相比較而言,對麵的張還有諾諾爸就有老丈人做後臺支撐,雖然說在這個地方講究實力,一切憑本事說話,但到關鍵時候涉及到升軍銜或者是職位調,那就說不定了。”其實團長嫂子冇說的是,按照季宴的軍功,要是公平的話早就不可能還是個營長了。
唐糖抿了抿,不由想起在卓壽宴上看到的季爺爺。季爺爺一看就屬於上位者,他老人家上也有一軍人的氣勢,而且顧嫣然也說季家是軍事世家,季家人在軍界的地位好像不低,可這裡卻冇人知道這點,這說明季宴從來冇有提過季家,也從來冇有靠過季家,他的一切都是自己拚的。
唐糖冇有跟團長嫂子說關於季家的事,既然季宴不想說,那永遠支援他。
關於軍事上的事團長嫂子也不好說太多,畢竟裡麵的彎彎繞繞太多,隻說了一會便跳過這個話題,幫著唐糖一起做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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