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漓愣怔了許久,放下手機假裝沒看到,可是沒過多久,紀橋笙的電話卻又打了過來,顧漓猶豫著接聽,“喂。”
“給你發的照片看到了嗎?”
顧漓剛想點頭,又變了主意,“還沒有。”
“我現在在馬爾代夫,被這裡的藍天白雲了,發給你一張圖片看看,很養眼。”
顧漓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紀橋笙又問,“還在上班?”
顧漓想了想,“我……在出差。”
“是嗎?去了哪兒?”
紀橋笙句句問,顧漓呼吸開始慌,早知如此,還不如一開始就說自己也在馬爾代夫,何必躲躲藏藏!
顧漓快速在腦海裡編了幾個謊言,又覺得不妥,索坦白。
“我也在馬爾代夫,出來辦公。”
“這麼巧?!你在哪個酒店?”
“……”
不出意外,紀橋笙約顧漓一起吃晚餐。
兩人坐在海邊兒,聽著海浪的聲音吃海鮮,很是愜意。
顧漓簡單說了自己來這裡的用意,卻沒問紀橋笙為什麼在這兒,這人不八卦,更不打探別人的私事兒。
馬爾代夫氣候炎熱,夜晚卻很宜人。
顧漓在紀橋笙的邀請下簡單逛了兩個景區的夜景,心氣順了不。
兩人本來不在一個酒店,紀橋笙說兩人在一起好有個照應,自己退了房搬到顧漓所在的酒店住,就住在顧漓對麵房間。
第二天,顧漓還沒醒來就聽到了敲門聲。
“誰?”
“是我,紀橋笙。”
聽見紀橋笙的聲音顧漓嗖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邊兒抓時間換服一邊兒支支吾吾的回道:“你……稍等。”
五分鐘後,顧漓開啟房門。
紀橋笙穿戴整齊,手裡端著早餐,看見顧漓,他瞇了瞇眼睛。
很明顯顧漓還沒洗臉,眼屎猶存。
頭發淩到慘不忍睹,完全沒有造型,頭頂有幾縷發直接立了起來,像……天線寶寶。
短發就是這樣,再完的發型也經不住一覺的摧殘!
紀橋笙看著顧漓,一時間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
顧漓被紀橋笙這笑聲驚住,微擰秀眉,雙手揪著擺,站立不安。
紀橋笙騰出一隻手想去顧漓的頭發,驚的顧漓趕往後退了好幾步。
一,立起來的頭發就像墻頭草一樣來回搖擺,天線寶寶的形象就更加真實了。
顧漓站在一米外傻乎乎的盯著紀橋笙,呆萌的像個五六歲的孩子。
“頭發立起來了。”紀橋笙笑著輕聲說。
顧漓癔癥三秒鐘,轉跑進衛生間。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懊惱的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紀橋笙端著早餐不請自進,把早餐放在客廳矮幾上,坐在沙發上等候,角眼角全是笑意。
再見顧漓,已經收拾妥當。
“今天不是還有工作要做嗎?先吃早餐。”紀橋笙說著遞來一杯牛。
顧漓雖努力調整心緒,難免還是張,尷尬的坐下,說了聲謝謝。
本以為紀橋笙已經吃過,他卻坐著跟一起吃,一點兒都不拘束。
吃慣了一個人的早餐,兩人一起,顧漓倒覺得別扭,所幸吃的時間不長。
早餐過後,紀橋笙突然說道:
“等兒我跟你一起去機場接人。”
顧漓聞言立馬抬起頭來,一臉詫異。
紀橋笙笑笑,“我本來是去歐洲出差,結束後來馬爾代夫散心,今天沒什麼事兒,你一個孩子辦起事兒來不方便,我陪你。”
顧漓這才點頭,就這麼稀裡糊塗跟紀橋笙一起出了門。
顧漓給紀橋笙看的航班資訊都是楊磊發過來的,雖然有一張照片,卻是背影,這麼找一個人,等於大海撈針。
但是再難,也要試試。
紀橋笙瞇著眼睛看著顧漓手機上的照片,沒吭聲,也不意外。
別說是這照片,這連這航班資訊都是他讓蜀風傳出去的。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顧漓跟紀橋笙坐在機場咖啡廳裡等候,雖然兩人談論不多,卻都有一種歲月靜好的覺。
不出意外,這人是沒等到,顧漓心略顯沮喪。
“難道是臨時改變行程了?”電話裡楊磊自言自語,“這樣,你先別著急趕回來,在那裡玩兩天,我有訊息在通知你。”
楊磊說著掛了電話。
顧漓本想定下午的機票回南城,可又擔心厲總改變了航班卻沒改行程,隻能在這裡等著。
婚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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