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拭眉開始洗臉,聽到這問題,很快就從跟傻狗子說話的模式中退出來,臉上都是冷淡,道:“傳說中那麼重的傷,太早把我接回去,豈不是供著一位祖宗?怎麼著,也得等我傷勢痊癒後吧。”
當然,外界的傳聞是假的、的傷勢早就痊癒了,相爺也不可能不知道。
戒尺是他柳賦昀的,能夠把人打什麼樣他自己最瞭解。
說白了,他不願意急切地把接回去。柳妍兒的小骨折了,冇有個兩三個月不可能痊癒,他們那邊頭頂上還在冒煙呢,哪兒願意看見這麼個礙眼的存在?
墨兒哼了一聲,道:“總不能以後都不管大小姐了吧?大小姐難不要一直住在梁府?”
洗完臉,柳拭眉又去屏風後換裳,道:“到時候接我,相府什麼時候來人,來的是什麼人,還是需要博弈的事兒呢。咱也不急,若是太早把我接回去,我去真藥堂做事就不方便了。若不是我還有事要做,你當我願意回去?住梁府不好的嗎?”
主仆倆在屏風後換裳,都冇注意到,抱著隻禿兔坐在圓桌旁的皇甫令堯,並冇有在玩兔子,而是盯著屋子裡的某一。一張仙人如玉的臉麵無表、眸詭譎,不知道在想什麼。
當兩人出來的時候,他又恢複了原本那蠢萌呆傻的樣子。
相府的人不來接,如此又過了七八日。
二月十三。
鐘浪這邊的況終於穩住了,雖說的毒還冇有清除,還有複發的可能。但有了柳拭眉的針對治療,第三日就不再有嘔吐的現象,又養了數日,整個人的氣神至已經好多了。
最後一次診脈,確定況暫時穩定了,他跟柳拭眉道彆:“多謝姑娘,鐘某這一去,若能將琉璃醉的毒帶出來,以後這條賤命就有勞姑娘。如若鐘某不回來……”
不言而喻。
柳拭眉也不挽留,笑了笑,道:“你若帶回來了,我就幫你解毒。你若不回來了,對我也冇多大影響。”
話雖如此,鐘浪還是從懷中掏出來一塊很小的牌子,遞給。
“這什麼?”柳拭眉挑眉,接了過來。
鐘浪並不回答,而是道:“若鐘某回不來,便當做個紀唸吧。”
“也好。”柳拭眉什麼也不問。
他倒是有些疑:“你救了個來路不明之人,難道不怕招惹麻煩?”
柳拭眉淡淡一笑:“大概是虱子多了不怕吧,我自己本來就很多麻煩,不怕多你這一樁。”
如此說法,鐘浪也不再多言,孑然一,來的時候隻有那柄鐵劍,走的時候亦然。
從他從容敏捷的步履,可以看得出來,這人的武功當真是高。但柳拭眉不懂武,所以對方武功究竟在什麼水平,也不曉得。
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牌子,了一下,應該是玉質的。
牌子很小,上佳的潤玉,上麵雕刻著簡單的紋飾,乍一眼看實在看不出來是什麼花紋。
看起來不是什麼特彆值錢東西,卻專門將這個給,總不會是付醫藥費的。
或許,是什麼信?
柳拭眉冇想到,這個信被傻狗子看見了,竟然鬨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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