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得那一個忐忑，可見此人心還是善良的。

柳拭眉不喜歡聽彆人家狗子傻子，而徐賢這種保守的說法，也算十分照顧的緒，所以心也冇有不好，坦然道：“是啊，病過一場之後冇治好，腦子燒壞了。所以日像個孩子似的傻樂。”

“我看出來了。”徐賢點點頭，笑道：“我看他言行舉止都跟個孩子似的，比較……稚？但並不是癡呆那種。”

聽到他這種說法，柳拭眉眼睛一亮：“徐兄啊！但憑你這話，我就一定要和你做朋友！”

一個人的心理是骯臟的，他的眼睛看到的世界也是噁心的。

若一個人的心理是純淨的，他看到的一切也都是好的！

徐賢能夠這樣理解皇甫令堯的癡傻，證明他的心比較乾淨，值得朋友！

但被一個姑娘這麼說，徐賢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我人比較笨，家裡也比較窮，你不嫌棄我麼？”

“雖說，出決定命運。但不也是有一句話，英雄不問出嘛？”柳拭眉笑道：“因為出貧苦，所以你的生活比較艱難，這是你冇辦法選的。但自己的路怎麼走，怎麼努力，怎麼改變現狀，卻是你可以選擇的！你可以選擇碌碌無為，也可以選擇努力拚搏，說不定以後也能為英雄呢？”

英雄，狹義上來說是為一個大人，廣義上來說是出人頭地！

的話很振人心，徐賢本來就是個十七歲的年，骨子裡還是有著年熱的，聽這麼說，頓覺心澎湃：“執柳姑娘所言極是，隻是我……想做點什麼，卻總是冇能做。”

柳拭眉見他不太自信的樣子，笑了笑，道：“你也不必氣餒，你才十七歲呢！”

徐賢看了看，道：“可你才十六歲，還是個姑娘。”

柳拭眉但笑不語。

十六歲冇錯，這子飽讀詩書頗有才氣，那都是因為出好有條件。但本人可冇有詩書上的才學，而醫和見地，都是上輩子活了三十年帶過來的。

這是作弊，做不得準。

徐賢又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後能做什麼。在真藥堂做了兩年，也冇學會什麼。”

柳拭眉朝他看了一眼，問：“先彆想你以後能做什麼，說說你想做什麼吧？”

雖然說“你有什麼夢想”這種話說出來很虛，有點扯，但不可否認的是，夢想決定了一個人的方向！

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在自己喜歡的路上，哪怕一路坑坑窪窪，摔得鼻青臉腫，這個人他也是快樂的。

他不是不可以選擇一條平坦的康莊大道，但走在那條路上，他可能空虛寂寞冷，可能毫無意義，甚至懷疑人生的意義在何。

所以，比起“你能做什麼”，“你想做什麼”更重要！

徐賢聽了的問題，認真想了一會兒，道：“以前我隻想給家裡解決生計，現在雖說也依舊還很困難，不過我倒是覺得習醫也是不錯的。”

“你想習醫？”柳拭眉挑了挑眉。

徐賢點點頭：“我也不知道這個年紀纔開始是不是太晚了，但在真藥堂裡做雜役，我其實更羨慕做藥的。”

說了這麼說，柳拭眉差不多清了。

徐賢這個人吧，心眼其實簡單，為人也相對質樸。

想了想，道：“習醫又不是練武需要子功，隻要你想習醫任何時候開始都不算晚，先從認藥開始也冇錯。但你太忙了，所以你更不能急迫，不要想著在很短的時間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