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呂家賞花會承德殿裡,左爍辰正向皇上細稟此次出行的況:
……多虧了威武候世子及時運送幾十車硫磺到邴州,解決了藥材短缺的問題。皇上派人送往邴州的救災糧,因大雨在路上了,等到了邴州糧食都已發黴不能吃了。
災民糧,不聽勸阻紛紛要離控製往外跑。幸好蘇大小姐和魏世子帶頭捐出了二十幾萬兩白銀,知府何大人又遊說邴州當地富戶出錢出力,這才把難關渡過。如果沒有這些銀子,怕臣等也無法預料會產生多嚴重的後果。
「嗯,邴州的差事你們辦的很好,回頭朕會論功行賞。左大人一路辛苦,先回去休息吧。佑安你留下。」
左爍辰謝恩告退。
皇上從座上起,進了偏殿坐下,蕭文煊也跟了過去。
皇上一直繃的臉終於放鬆下來,指著下首的座位讓他坐。
「想不到懷安這小子關鍵時候還有點用。」接著視線又移到蕭文煊臉上。「怎麼?也去邴州了?」
「是,蘇大小姐心繫百姓,知道邴州百姓有難,不顧個人安危隻前往。」
蕭文煊說得平淡,心裡因為蘇慕靈這次臉而欣。到底是替皇上分憂,皇上再不喜歡也要念一個好。
「嗯。你送回來的摺子我看了,我已經派人去陵縣徹查邵家。老二在前段時間我放他出來了,既然你相信他是無辜的,我自然也不願意相信這麼齷齪的事是出自他手。硫磺一事事關重大,如果真有人想藉機私自養兵製作黑火藥,就算他是我兒子,我也不會輕饒他。」
「皇上聖明。」
「算了,又沒有外人,皇伯父。」
「是,皇伯父。」
皇上嘆了口氣,幾個兒子沒一個讓他省心的,一個個把心眼都用到歪了。囤積製作黑火藥的主要分硫磺,利用村子擅養私兵,這是嫌他活得太久想要他命呢。
「呂尚書前陣子又來和我提你的親事,他家小姐的事我聽說了,品行的確不佳,這樣的人沒有資格進我們皇家門,所以我給你回了。」
皇上瞅了眼蕭文煊。「你也別高興的太早,就算沒有呂小姐,蘇家姑娘也不行。以後我會為你選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所以,不管那姑娘如何表現,都不能改變事實。」
「皇伯父,侄兒說過,非不娶。如果皇伯父非要侄兒娶不喜歡的人,那就是在侄兒離開京城從此再不敢回。」
蕭文煊起跪在他麵前,低著頭,不願服輸。
「你……你這是在威脅我?」皇上火氣上竄,眉眼睛都立起來了。
「侄兒不敢,侄兒從小失去娘親,父王待侄兒涼薄,這世上除了娘親,隻有皇伯父待侄兒最好。皇伯父曾教導侄兒,不能做忘恩負義之人。蘇慕靈救過侄兒的命,又以真心相待,侄兒心悅,隻想和共度一生。」
「哪怕一生一世沒名沒份?」皇上盯著他。
以蕭文煊的份,如果沒有皇上賜婚,蘇慕靈永遠也別想進皇家門。
「是,和我相識的時候並不知我份,喜歡的是我的人,不是我的份地位。一生能得這一知心人,哪怕沒有名份,我們都願意。」蕭文煊堅信不疑。
「哎!算了,這事以後再說吧。」皇上抬手讓他起來。
蕭文煊知道這件事任重道遠,他不求皇上能很快答應,隻求皇上不要再拿賜婚他遠離,畢竟他對皇上是有一份親在裡麵的。
說了幾句話,皇上又賞了他一些東西,放他走了。
蘇慕靈睡了一下午,才起來就聽到惜春歡喜地往屋裡讓人。
「姑爺來的正好,小姐睡了一下午,我還怕睡多了晚上再睡不著,正好姑爺來起床。」
「你這丫頭越來越能了,還知道找人來管我了。」
蘇慕靈掀了上的薄被剛坐起來。就見蕭文煊拎著一個小巧的籃子進來,後麵跟來的惜春還抱著一堆。
「拿的什麼?」
剛睡醒的蘇慕靈懶懶的,不想下床,歪在床上問。
蕭文煊把籃子直接放到床上:「是外域進貢的石斑果。一路上用冰鎮著了,現在吃正適口。」說著從籃子裡拿出一個黑紅拇指大的果子放到裡。
「好吃嗎?」臉上堆滿了寵。
「嗯,真甜。」蘇慕靈呡著笑。
「就知道你吃。這是洗過的,還有沒洗的我讓惜春用冰鎮在冰窖裡,想吃的時候隨時拿出來吃。」
「還有……」
蕭文煊起從惜春手裡接過幾個錦盒放在蘇慕靈邊,挑出一個放在手中開啟,遞到麵前。
「上次你那枚捐出去了,這一支補給你。」
「哪裡來的?」
蘇慕靈接過來,是枚玉簪,水頭很好,應該不是尋常人家能得的。
「我庫房裡找的,也忘了是什麼時候皇上賞的了,放著都快發黴了。」
蘇慕靈見他一副視金錢如糞土的樣子,忍不住笑他:「怪不得魏世子說皇上賞你的東西無數,果真如此。」
蕭文煊笑著把其它幾樣開啟,都是些首飾鐲子。
把東西一一戴在蘇慕靈上頭上,看花枝招展的樣子,他忍俊不。
「是不是象婆?」蘇慕靈咬牙。
蕭文煊知道要捱打,剛想跑,惜春從外麵進來。
「小姐,趙姑娘求見。」
「請進來。」蘇慕靈站起,整理了下服走到外屋。
沒一會兒,趙貞貞捧著一個包裹隨著惜春走了進來。
趙貞貞見了蘇慕靈就要行禮,蘇慕靈忙把扶起,坐在自己旁,替倒了杯茶遞到手裡。
「姐姐近來可好,我不在的日子,們可有虧待你?」蘇慕靈笑意盈盈著看。
「大小姐說哪裡的話,惜春姑娘待我很好,每日都來我房裡噓寒問暖,我真不知怎麼謝大小姐呢。」
「知道大小姐回來,怕是一路勞累,所以沒敢打擾。剛聽說大小姐醒了,這才過來。對了,這些……是我用大小姐送我的料做的幾裳。我沒有別的本事,做個紅綉個針線還算可以。也不知合不合,希大小姐不要嫌棄。」
說著,把手裡的包裹開啟,拿出幾件裳來。
蘇慕靈很意外,與惜春拿出一件在上比了比,又看了看針線。還真是樣子新穎,針線緻。蘇慕靈喜歡得又拿起另一件比了比,看了看。
「貞貞姐,你真是太巧了,這樣子,這手工,不比那外麵鋪子裡做的差。」
見蘇慕靈喜歡,趙貞貞鬆了口氣,臉上也掛了笑:「大小姐如果喜歡,那以後大小姐的裳我都包了。」
「那可不行,我留你在這裡是福的,可不是當綉娘使的。這幾件就,以後別做了,怪累眼的。」
「其實……我希能有些事做。」趙貞貞也是實在人,總覺得自己在這裡白吃白喝不自在。
「想做事?」
「嗯。」
「好,我會考慮。」
「謝謝大小姐全,那就不打擾了。」趙貞貞施禮要回去。
「等等,我這裡正好有宮裡的水果,你也拿去賞賞。惜春,把石斑果拿一些給貞貞姐。」
惜春答應著,把裳收了,又親自送趙貞貞回了屋。
趙貞貞走了,蕭文煊從屋裡出來。
「你打算就這樣養著?」蕭文煊著趙貞貞的背影問。
「不然呢?」
蘇慕靈知道蕭文煊定有後話,一年多的相他們互相之間已經有了足夠的瞭解和默契。
「我手下有個綢布莊需要個掌櫃的,如果願意可以去幫忙。」
蘇慕靈笑了,這哪裡是需要掌櫃的。明明是不想讓趙貞貞覺心裡疚才這樣安排的。
「沒有做過生意,你不怕讓給做賠了?」
「你太小看我了,我雖然沒有你日進鬥金的本事,可我怎麼說也是個王爺,不至於一間鋪子賠錢就到了吃不上飯的地步。就算是那樣,有你這麼一個會掙錢的媳婦兒也不會讓我挨的。是吧?」
蘇慕靈笑得花枝,吃飯吃得這麼理直氣壯的普天下怕是隻有他了。
晚飯,蕭文煊照例是在蘇慕靈這裡吃,蘇慕靈把呂喬慧想請自己去呂府別院遊湖賞花的事和他說了。
蕭文煊思索片刻問:「你想去?」
「嗯,我想看看葫蘆裡賣的什麼葯。」
「你不怕再來上次那一套?」蕭文煊抬眼著這個越來越大膽的子。
「怕什麼?難道你會眼看著我被欺負?」蘇慕靈迎著他的目問。
「我又沒說我要去?」蕭文煊笑。
「你也沒說你不去。」
蕭文煊用筷子敲了頭一下,無奈地說:「你贏了。」
……
呂家的賞花會很快就到了,蘇慕靈和蕭文煊從馬車上下來,立刻就有人上前相迎並引向後花園。
呂尚書呂尹征在城郊的別院房子雖然不大,後花園子卻大得驚人,走了許久,纔到了一片開闊地。
眼前是開滿芙蓉的人工湖,湖麵上幾艘遊船正載著客人在花中穿梭。
蘇慕靈和蕭文煊的到來引來眾人目,蕭文煊不願在人群中,拉著蘇慕靈往湖畔的一個無人的亭子走。
忽然,從後傳來一個的聲音。
「王爺駕到,喬慧有禮了。」
蕭文煊一回頭,呂喬慧低著頭正規規矩矩地給他行禮。
「起來吧。」蕭文煊還是冷目冷麵。
蘇慕靈扯了扯角對施了禮。沒想到呂喬慧竟也回一個全禮。並客氣地說:「蘇小姐能臨寒舍,喬慧深榮幸,那邊還有客人,我失陪一下。請隨意!」
說完也不糾纏,轉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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