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試吃幾步遠的地方，蘇慕靈一行站在另一家酒樓門口。蘇慕靈仰頭看看牌匾「百味樓」，名字起的不錯。

這時，店中衝出了一個小夥計，熱地把他們往裡讓：「客快裡麵請。客是想坐樓上雅間還是樓下大廳？」

魏懷安看看大廳裡有數不多的幾個人，吩咐道：「樓上吧，找個安靜些的。」

「好嘞！」

「客樓上請！」

小夥計甩開清亮的嗓子把他們讓到了樓上。

「客請點菜。」隨手把菜譜奉上，小夥計站在一旁聽候吩咐。

魏懷安接過菜譜看了看，都是些家常菜。他點了幾個蘇慕靈吃的，又點了一壺黃酒對小夥計吩咐：

「我們都了，菜上快些！」

「好嘞！沒問題！」

小夥計快步跑下。

蘇慕靈走到窗邊，看看街上風景，又看看對麵同春樓裡熙熙攘攘的吃客回過來。

「同樣地段，不同的客流。看來這家的菜不太歡迎啊。」

魏懷安笑著給蘇慕靈倒了杯水走到麵前遞給：「那可不一定，就像你京城的聚龍齋，隻靠裝修和門麵，就給你掙來大把的銀子。」

蘇慕靈接過茶杯笑意：「有道理，那咱們就吃吃看。」

菜很快就上來了。魏懷安給蘇慕靈夾了吃的玫瑰豆腐。

蘇慕靈夾起來放進裡，驚喜地著魏懷安：「味道真不錯。」

魏懷安也吃了一口，點點頭：「的確不錯。再看看別的。」

幾個菜陸續上來，道道給他們帶來了驚喜。不過他們也很是不解：這麼地道的香味俱全的老店，為什麼客人卻如此稀。

吃過飯，魏懷安來小夥計結賬，順便問了一下大家疑的話題：

「你家的菜做的不錯，怎麼生意卻和對麵差得這麼遠？」

小夥計一聽客人問，嘆了口氣：

「客一看就是外鄉人，你們是不知道，我們家是百年老店，以價廉聞名。鎮上的人不管多遠，大老遠的都上我們家吃上一口。可自從對麵那家開張，我們的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為了什麼？」

蘇慕靈好奇，難道同春樓菜肴比這裡的還要好上幾分？

「小姐您是不知道呀，那同春樓是今年才開的。雖說菜做的不如我們，但裡麵佈置的很是奢華……還有，那同春樓是知府的小舅子吳春開的，鎮子裡的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連縣太爺都經常顧同春樓隻求吳春能在知府大人麵前言幾句，日後有什麼好事好到他頭上呢。」

「縣太爺經常環顧的地方，地方有錢的鄉紳富戶自然也跟著去捧場，大家都去了同春樓，我們百味樓的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不我們，這條街上的酒樓多多都到了影響。這不，掌櫃的撐不下去了，正想把店賣了回家養老呢。」

小夥計也是個伶牙俐齒的，一會兒功夫就把同春樓了個底朝天。

蘇慕靈端著茶杯著對麪人來人往的同春樓陷了沉思……

「靈兒。」魏懷安走到邊，深邃的眼神想探究的心裡。

蘇慕靈側頭與他四目相，眼睛裡有淡淡的哀傷：

「一人得道犬昇天，有人利用帶關係給自己謀利，最大的害者就是我們老百姓。這就是為什麼有些人削尖了腦袋想要陞，發財。」連曾經視金錢權力如糞土的蕭文煊都如此，更何況普通人？

「你想怎麼做？」我永遠支援你。

……

第二日晌午，魏懷安一華服錦，蘇慕靈去了麵紗一小廝妝扮，兩個人又在臉上做了些手腳，掩去原有的鋒芒，又來到了同春樓。

同春樓依舊門庭若市。蘇慕靈大步走進，著嗓子高聲人：

「小二，給我們家公子安排個雅座。」說完，回把門口的魏懷安迎了進來。

「來了。」

一聲回應，一個小夥計迎了上來，臉上紅腫著，還是昨天捱揍的那位。

「客有定位子嗎？」

「怎麼？沒有定位子你們要趕人？」蘇慕靈瞪大了眼睛，眼裡帶著火。

小夥計見這下人有些猖狂，本能地掃了眼旁邊的魏懷安。

隻見他搖著一把象牙扇，穿大紅金線暗紋錦，腰間叮叮噹噹帶了兩塊翠玉，搖扇子的手指上一顆祖母綠扳指格外的耀眼。一看就是非富即貴的公子哥。隻是這張臉……

小夥計正想回憶這張臉在哪裡見過，蘇慕靈上前橫眉立眼喝醒了他：

「喂，敢慢怠我家公子，你想找死？」

小夥計見蘇慕靈臉上的那道疤，再看那猖狂的樣子，知道此人後的人不好惹，忙彎腰賠笑：「不敢，不敢，裡麵請，裡麵請！」

小夥計也是見過些世麵的，就這位公子的一的一打扮，就知道定不是一般人。小夥計可沒過夠呢，忙在前麵引路把他們讓到樓上雅間。

「公子想吃點什麼？」

小夥計從懷裡掏出菜譜恭恭敬敬地放在魏懷安麵前。

魏懷安看了眼沒有拿，蘇慕靈拿過來，掏出一個帕子仔仔細細地把菜譜了又這才遞到魏懷安手中。

小夥計在一旁嚥了口唾沫，向來貴人事多，看來這公子怕真是哪個大家出來的。

魏懷安隻看了一眼，就把菜譜扔在桌上，抬頭問他：「你們店都有什麼特菜，報出來我聽聽。」

小夥計笑了，這個他可是拿手。一張幾道有錢人必點的特菜就蹦了出來。

「就這麼幾個？」魏懷安一臉不屑。

小夥計有些尷尬。這幾個菜是店裡的菜，價格也不便宜。

「客，這幾個菜是像您一樣有份的人吃的。還有一些地方特，像香芋扣，水晶餚……」

吧啦吧啦小夥計又報上十幾道。

「好了，就這些吧。」魏懷安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小夥計懵了，這是什麼意思？

蘇慕靈清了清嗓子，重又吩咐了一遍：

「剛才你說的全部都上，要快些，我們公子了。」

全都上？乖乖，那可是三十幾道菜呢，一個人吃得完嗎？

「傻愣著幹嘛？還不快去？」

蘇慕靈又喝。

小夥計回過神趕跑了出去。

後蘇慕靈對著那公子抱怨：「這家店真不怎麼樣，請個夥計也是個傻的……」

聽說樓上客人一個人點了三十幾道菜，東家吳春吩咐趕備菜。

一道道做工的菜肴端上，公子隻淺嘗一口，便放下筷子。

一旁的下人倒是一筷子一筷子吃個不停。

等等……小夥計忽然察覺哪裡不對，走出去再端著一道菜回來，這才發現不對到哪裡。

這主子吃飯，下人不在一旁伺候，反倒坐在主子邊大模大樣地吃起來了，這是什麼規矩？

再看那公子，麵帶微笑正寵溺地給下人夾菜：「這個味道還可以，你嘗嘗。」說完還拿出自己的帕子給那臉上帶著傷疤的俊俏下人了角油漬……

小夥計咋舌。難道是天古鎮太小太閉塞，外麵啥時候興起主子和下人如此不分彼此，如此微了？小夥計看呆了，公子一抬頭不願意了。

「你看什麼，還不下去。」

小夥計一低頭趕忙出去。

三十多道菜全部上來，蘇慕靈也吃得捂著肚子不能了。

飯吃飽了，魏懷安帶蘇慕靈下樓算賬。吳春聽說吃三十幾道菜的客人下來了，忙親自到櫃檯招待。

吳春拿起賬單客氣地賠笑：「一共二十四兩三錢。」

魏懷安拿出五十兩銀票拍在桌子上，豪氣十足：「不用找了！」

吳春還是第一次見到出手如此大氣的客人，高興得連忙道謝，並親自把人送出大門。

目送魏懷安離開，吳春盯著魏懷安的背影，回對小夥計吩咐了幾句，小夥計放下手中巾悄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