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圓夢一頓飯下來，蕭文煊菜一口沒吃，一壺清酒他抱著獨飲。

李鋒和方平知道他心裡裝著事吃不下，也不去管他。隻顧自己大快朵頤，直到把桌上、菜一掃而空才捧著溜圓的肚子扶著蕭文煊回家了。

苦烏島冬季漫長，酉時還沒過，天已經黑了。外麵行人稀，家家點亮燭火，在白雪皚皚的夜裡，倒也是一副極的景象。

蕭文煊躺在浴桶裡，全戒備鬆懈，頹廢的毫無生氣。熱水把他的酒氣散去了不。

「公子，水涼了。」李鋒拿起棉巾提醒蕭文煊。

蕭文煊睜開眼睛，扶著桶沿站起，子微晃。

李鋒快速地給他乾上水珠，把一件月白的玉錦裡披在他上。

蕭文煊覺到了與平日不同的，眉頭微皺：「怎麼穿這件？」

李鋒一邊拿起棉巾替他絞乾頭髮一邊說：「屬下手，之前做的幾件棉布的讓屬下洗破了，公子先穿著，明日屬下上街去買。」

蕭文煊自從來到這裡，上穿的全部都換了布的。之前的綾羅綢緞的錦被束之高閣，不再上。

聽了李鋒的話蕭文煊沒再說什麼。趿拉著拖鞋來到臥房。坐在書桌前，他拿起書又看了半晌。

李鋒收拾好浴房過來給炭爐裡加了炭。

「今日為何放了炭爐？」

一直心不在焉的蕭文煊這才發覺今日房裡多了東西。

李鋒把拎了一壺水放在炭爐上，若無其事地回道：「今日比平日冷一些，屬下怕公子凍著。」

「你怎麼也變得婆婆媽媽的。」蕭文煊斜他一眼：「行了，你去睡吧。」

「是。」李鋒走出房門從外麵把門關。

蕭文煊撐著雙無力站起，吹了桌上的燭火黑來到床前。

坐在床沿上他掀開被子，兩條剛放進被子就到一個溫熱的東西。接著一雙手從被子裡出，把他摟住，一清香瞬間傾注到他的全。

「誰？」

蕭文煊頓僵，兩隻手本能地去扳開那兩隻潔細膩的胳膊。

「佑安，你弄疼我了。」兩隻胳膊的主人吃痛，嗔著，卻沒有完全鬆開。

「靈兒？」

蕭文煊鬆開手出枕下錦盒。盒子開啟，夜明珠的芒照亮了床上人的俏臉。

「你怎麼在這裡？你……這是在做什麼？」

蕭文煊吃驚之餘再往下看，隻見蘇慕靈上隻著小歪著頭正沖他壞笑。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你是我夫君，我要和你圓房。」

蘇慕靈的話讓蕭文煊大腦頓時嗡嗡作響。瞬間酒醒。他握著蘇慕靈的手，從手臂下鑽出。

竄下床他深呼吸幾下，轉過麵對蘇慕靈，疾言厲道：「我們已經解除了婚約，不再是未婚夫妻，何來圓房一說，請蘇小姐自重。」

蘇慕靈聽了這話並不惱，盤坐在床上調皮地著他：「是，作為蕭文煊，我是與他解除了婚約。但現在你不是蕭文煊，你是甄佑安，是我的上門婿，我要和你圓房，你不能不從。」

蘇慕靈理直氣也壯，仰著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把蕭文煊氣笑了。

「好，就算我是甄佑安，你當初也已經寫了休書把我休了，還退了我的銀票。這些你該不會忘記吧。」

蘇慕靈火燒百花巷的那一幕他歷歷在目。那封休書他也能倒背如流。

「休書？我寫的？我怎麼不知道？」

蘇慕靈柳眉輕揚，大眼睛滴溜溜地斜向旁，給他來個不認賬。

蕭文煊見蘇慕靈耍賴皮，著腳來到櫃前，從裡麵拿出一個小包裹和一封信。

蕭文煊把信遞給：「你自己的字，你應該認識。」

蘇慕靈接過信，展開來。看了一眼又抬頭吩咐：「我沒有你的好眼力，幫我點盞燈。」

蘇慕靈沒穿服，蕭文煊用餘也能掃到白生生的子，這要是點上燈……蕭文煊站著沒。

「你不去？那我自己來。」

蘇慕靈兩條修長的白垂下床沿，蕭文煊心跳加速，他趕轉過乖乖地點燈送到床頭。

蘇慕靈得逞地笑著重又開啟休書：「夫妻，皆因前世三生有緣。你我相識三年，最終二心不合，難歸一意。如今寫下這張休書，從此與蕭文煊再無瓜葛糾/纏！蘇慕靈！」

蘇慕靈聲音朗朗地讀完，接著小手一「吱」的一聲休書被撕兩半，接著是四半……最後變一把廢紙撒在地上。

「哪裡來的休書？我沒看到。」

蘇慕靈起站起，走到蕭文煊麵前出手拿過他手裡的包裹，開啟看了一眼，兩眼瞇瞇笑得很是恣意：「謝謝你替我儲存。你沒著花了吧？」

蘇慕靈這副無賴相讓蕭文煊真是恨也不是也不是。

惹不起躲得起，他咬就要往出走，蘇慕靈扔下包裹衝到門口雙手一擋住他：「你敢走，我就喊非/禮。」

蕭文煊不敢直視這樣的蘇慕靈。他別過臉去，低聲勸道：

「你這又是何苦來，懷安是個不錯的件，你要珍惜。」

蘇慕靈走上前，仰著臉把他的頭扳正。抬起腳，一雙朱在他上親了一口，眼睛清亮，聲音得讓人心都要化了：

「他是個不錯的件，可惜，我已經有了你。」

蕭文煊的防線徹底崩潰了。地著麵前這個小又大膽的子，一彎腰把抱在懷裡，幾步來到床邊，遲疑片刻，他把輕輕放下。

蘇慕靈環住他脖頸的雙手稍稍一用力，蕭文煊就撲倒在的上。怕把疼，蕭文煊忙支起上。盯著含帶臊、勾魂攝魄的麵孔，他鬆開一隻手解開了的小。

「靈兒，你不後悔？」他停頓了一下。

「你不悔，我就不悔。」

「我可能會永遠留在這裡，這種苦日子，你過不了的。」

「你能過我就能過。」

「靈兒……」

蘇慕靈不再說話，頭一抬，把他後麵的話堵了回去……

窗外，飛揚的雪依舊不知疲倦地飄著，把這暗夜映得似乎也明朗起來。

蘇慕靈醒來的時候胳膊底下一隻手臂不鬆不地摟著，暮春的寒冷被枕邊人的溫驅走。

從人懷裡醒來，蘇慕靈幸福得不願睜眼。蹭了蹭，把子又了些。

「醒了？」邊的人輕聲試探。

「嗯。」昨夜親過後，饒兩世為人也不免有些赧。

「醒了多久了？」蘇慕靈閉著眼問。

「剛剛。」

蕭文煊沒有說他一夜未睡，他怕醒來發現這一切隻是一場夢。

「靈兒。我們……」

蕭文煊有些難以啟齒，本來想遠離。從的生活裡消失的，可怎麼就沒抗住這妮子的一番糾/纏。

「我們是夫妻。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蘇慕靈知道他要說什麼。直接堵住他的。

「靈兒，我曾經去找過你。」蕭文煊轉過頭著。

蘇慕靈抬頭，對上他因為消瘦越發晶亮的雙眼。

「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就在中秋之夜，你和懷安在一條遊船上，他……他親了你。」蕭文煊暗暗攥了拳頭。

蘇慕靈手抓住他的手，慢慢地把他的手指一掰開：「那夜，我喝多了。如果你介意……那……」

蘇慕靈看著他咬著。

「那就什麼？」蕭文煊微瞇著眼，用手指撥弄著的紅。

「那就罰我伺候你一輩子。」蘇慕靈說完，得鑽進他懷裡。

蕭文煊支起來，抬起小巧緻的下，在上親了一口：「好，那就從現在開始。」說著掀開被子，了上去……

這一日，上房的門始終未開。廚子來問了幾次什麼時候開飯，都被李鋒擋了回去。

「把飯熱在鍋裡，公子什麼時候醒，什麼時候你。對了，備好熱水，一會兒主子會要熱水。」

廚房的廚子一邊答應一邊納悶：主子從來不賴床的，也沒有大白天洗澡的習慣，今兒是怎麼了？

一直到晌午，蕭文煊纔在屋裡頭喚李鋒備水。

李鋒趕在西屋浴房備了一大桶熱水，並準備了乾淨的放在一旁，悄悄退出。

又過了半個時辰，蕭文煊開啟門：「李鋒，上飯。」

「還有，晚上我要在家裡請客，你去準備一下。」

「是。」

李鋒看見蕭文煊臉上現出了許久未見的笑容，高興得趕去準備。

飯菜擺在臥房裡。蕭文煊有些抱歉地給蘇慕靈盛了碗粥放在麵前：「這裡不比旁，質匱乏。飯菜怕是不合你的口味。」

蘇慕靈著子接過，不介意的吃著：「這有什麼關係？我們自己有帶來。我保證，在這裡不能讓自己吃好，還能把你喂胖。你看你，現在的模樣簡直比我爹爹還老，咱們一起出去，怕有人會以為我是你生的了。」

蘇慕靈重得了蕭文煊，心大好，不覺開起了玩笑。

蕭文煊手了自己的臉，訕笑：「是呀，我現在的這張臉，可以當門神了。」說著夾了小菜放進碗裡：「這是當地的山野菜，味道特殊，不知你吃得慣不。」

蘇慕靈舀了一勺放進裡，味道的確與眾不同，帶著別一格的清香，還帶有一苦味。

「好吃的。你也吃啊！」

蘇慕靈見他給夾菜，自己卻沒一口，從自己碗裡舀了一口遞到他邊。

蕭文煊張口接住。兩人對視一笑，意充斥著整個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