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兇神惡煞

周桂蘭嘆了一口氣，解釋道：「爹，我不是說兵不行，隻是兵大多都是些見過的人，那個手上都沾著人命，大理寺的人就更不用說了，不兇神惡煞的本就鎮不住人。但是你們這個樣子，隻要一進去，被人就能看出來是什麼人，自然不會和你們說什麼。」

周桂蘭的話如醍醐灌頂，徐鼎也發現了自己的疏忽。

於是徐鼎放下筷子，話也沒多說，直接起走向書房。

周桂蘭看著徐鼎的影，眨了眨眼，有看了眼桌上沒幾口的飯菜，總覺得自己這話說早了，應該等徐鼎吃完飯再說的。

被周桂蘭點通的徐鼎，晚上便安排了下去，連日來，進展也算是順利。

可是皇宮中，太後那邊就沒有那麼淡定了。

夜，太後走在花園中，剛下過雨的天氣，連泥土中都帶著些許的腥氣，若是放在以前，太後絕不會出來。

但是現在，卻極了這樣的味道，因為這樣的腥氣，總是能讓躁的心平靜下來。

「娘娘，這是那邊傳來的信。」

一個低著頭看不清臉的著太監服的人攔在了太後的前，低聲說道。

太後聞言掃了眼四周，發現除了眼前的人，最近的服侍的人也都在十步開外，便手接過了信件。

「下次還是在宮中給我，這裡不安全。」

太後沒看信，隻是將它放置在宮袖中，然後擺了擺手，讓人退了下去，轉回了宮中。

殿，太後看著手中輕薄的紙張，卻覺得如重千斤。

下首的太監看著太後的神，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然後上前，輕聲道：「娘娘，時候不早了，要。」

太後聞聲手一，便將信件扣在了床上，抬眸看向出聲的太監，瞇了瞇眼開口道：「小林子，你跟在哀家邊多年了？」

「回娘孃的話，奴才從您剛宮的時候就跟在你邊了，這算算也有十多個年頭了。」

太後聞言眼中拂過一悵惘。

「十多年了……可哀家怎麼覺得好像是過了半輩子了？」

太後長舒了一口氣，沒有聽林公公的話，反而是站起慢悠悠的走至殿門口，倚著門邊，仰目看著天上的明月。

「娘娘，您醉了。」

「醉？」

太後聞言笑了笑，卻溢滿了苦。

「是啊，哀家沒喝酒便醉了。」

醉倒在家族榮耀中，醉倒在皇家無裡，醉倒在不甘裡！

回目看著床上被住的信紙，眼中有過一的糾結，卻轉瞬堅定。

一切不過是周桂蘭的！若是沒有，何至於走到這一步！

「小林子，哀家這些年什麼都沒做，唯有這件事，卻是怎麼都想搏上一搏。你跟了哀家這麼多年，也沒討到什麼好，再替哀家做件事，哀家就放你回去，別在這宮裡苦了。」

林公公聞言一驚，連忙跪倒在地，叩首下去，哀聲道：「娘娘折煞奴才了，為娘娘辦事是奴才的福分，奴才甘願一輩子服侍娘娘，還請娘娘別再拿奴才開這樣的玩笑了。」

太後聞言愣了愣，借著月，看向伏在地上微微抖的林公公，眼中閃過一無奈。

看，在宮裡這麼些年，說出的真話都沒人信了。

「罷了，你先起來吧。」

太後回過，朝榻上走去。

林公公見此，起退了出去，將殿門關上。

太後著了一的衫，躺在床上，枕邊便是那一張信紙，側過頭看著它，明明看不清，每字每句卻像刻在的腦中，清晰非常。

「那便這樣吧。」

太後的話順著晚風飄散在空中，卻又好似是說給誰聽。

隻是這晚之後，平靜了不久的大梁徹底的陷了風雨飄搖。

翌日早朝，相比起之前的鬧吵，大殿上可謂是一片寂靜。

可這樣的寂靜卻並沒有讓徐天心中舒服，反而是更加憤懣。

這就是領著俸祿的朝廷肱骨！每天隻知道為了一些小事吵個不停，等到真的需要他們進言獻策的時候，一個個就像是啞一樣。

「戶部尚書，不如你來說說該怎麼辦？！」

徐天點名道。

戶部尚書聞聲，巍巍的子從文隊伍中出了來，跪倒在地，聲音中滿是啞意。

「回皇上的話，這國庫中的銀兩隻夠軍中將士的軍餉，若是想要再賑災，本就拿不出來啊！而且因為凍災，今年南邊縣城的稅收本就沒收上來，國庫真的沒有錢了……」

徐天聽著戶部尚書的哭訴，眉頭蹙著，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朕是問你辦法，不是聽你哭窮的。」

戶部尚書聞言臉一訕，叩著首愣是不語。

徐天見戶部尚書的樣子，深吸了一口氣，才將溢到口邊的話嚥了回去。

「那刑部尚書，禮部尚書你們來說說？」

「這……」

被點名的兩個人看了對方一眼，也學著戶部尚書的樣子跪下，隻字不語。

徐鼎站在下麵看著這一幕，然後掃了眼邊蠢蠢的孟江，輕咳了一下。

可旁邊的孟·書獃子·江本就看不懂徐鼎的眼神示意，向前踏出了一步行禮道：「陛下，臣有一計。」

徐天聞言眼神一亮，高聲道：「講！」

「回皇上的話，蝗災大多是迫害糧食，與人無害。既如此，我們何不將這些閑下來的強壯的農戶組織到一起，他們參軍，隨著徐將軍的大軍一起討伐北狄。隨著討伐，攻下一座城池必然會有糧食，大軍也就不用國庫撥糧了。然後國庫裡的糧食便可以用來賑濟北方的蝗災，再商賈捐上些銀錢，想來大梁也能熬過這一次。」

徐天聽著孟江的話，剛想說些什麼，就聽見下麵兵部尚書冷哼了一聲，站出來說道：「孟大人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當打仗那麼輕鬆？還糧食，你難道不知道不管是哪個國家，就算是戰敗，也會提前將糧食燒，為的就是不給敵國留下任何機會。」

兵部尚書的話像是一盆涼水澆在了孟江的上，他自飽讀詩書，但是卻從未上過戰場，對於戰場上的事也是知之甚，此番麵對兵部尚書的話，也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徐天看著啞口無言的孟江，也是嘆了口氣，然後向一直沒說話的徐鼎。

「護國公可有什麼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