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見沐寧靜睜開眼睛,心里松了一口氣,“你總算醒了。”
沐寧靜張了張干燥發白的,“我怎麼在這里?”
“你還好意思問?”舒心語氣責備又擔憂,“這麼大個人了,自己發燒不知道嗎?今天我見你一直沒來公司,打你電話沒人接,去你家敲門也沒人應,我差點報警了,最后還是請業開的門,你躺在床上已經燒得人事不醒了。”
上班?
那今天是周一了,周六去的沈家老宅,晚上爬床上睡的覺,這一睡就睡了一天兩夜?
沐寧靜垂眸靜靜沉思著,舒心擔憂的聲線又在耳邊響起,“寧寧,你怎麼生病了?”
沐寧靜搖頭,神懨懨的,“不知道。”
舒心見沐寧靜眉眼間憂思很重,問,“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沐寧靜還是搖頭。
“沈庭西欺負你了?”
聽見沈庭西三個字,沐寧靜眸微頓,心口猛然了一下,有些疼。
“果然是他,你等著,等他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他,答應我好好照顧你,絕不欺負你的,現在竟然出爾反爾……”
“他沒欺負我。”沐寧靜打斷舒心義憤填膺的話,心里暖暖的,無論什麼時候,舒心都是向著的。
舒心明顯不信,“沒欺負你,你為什麼心不好?”
“我沒有心不好。”沐寧靜視線落在舒心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輕輕推了推的手,轉移話題,“你回去吧,我沒事了。”
“那怎麼行?你燒還沒退下來呢。”
“我真的沒事了,針打下去燒肯定就退了,醫院病菌多,你是孕婦不能待在這里。”
舒心不以為然,“我沒那麼貴。”
“那我現在出院。”沐寧靜說著要去拔手上的針頭。
舒心按住的手,“你不要命了?醫生說你燒了很久,就算燒退下來了,也要留院觀察,怎麼可能現在出院呢?”
“那你回去。”沐寧靜一副‘你不走,我就出院。’的架勢看著舒心。
正巧這時霍宴傾從門口進來了,態欣長的男人站在舒心旁,坐著的舒心只到他腰際,他的大手自然擱在舒心肩上,溫的目落在小妻子俏的小臉上,“回去吧,這里馳楓會照顧。”
舒心抬頭,微嘟著不滿的視線看向霍宴傾,“你怎麼也這樣?”
“說得對,你是孕婦不宜長時間待在醫院。”霍宴傾溫聲哄舒心,嗓音滿滿的寵溺,“庭西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沒多久就能到。”
沐寧靜眼眸微微膛大看著霍宴傾。
舒心疑的問:“沈庭西不是在出差嗎?”
“趕回來了。”霍宴傾話是回答舒心的,視線卻看了一眼沐寧靜。
舒心這才放下心來,看來是想多了,兩人應該沒吵架。
舒心等到沈庭西到了醫院才離開。
沈庭西看著病床上臉白得幾近明的人,眼里滿是心疼,之前求婚被拒的失落在這一刻消散無蹤,什麼不想嫁給他是不是不他?什麼心里到底有沒有他?在生病面前什麼都不重要了,他能守在邊就好,為什麼要那麼貪心呢?
沈庭西握住沐寧靜的手,“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沐寧靜搖頭,回手放進被窩里。
沈庭西看著空了的手心怔了一下,隨即又問:“要不要喝水?”
沐寧靜閉上眼睛,至始至終沒看沈庭西一眼,“我困了。”
沈庭西靜靜凝視了沐寧靜幾秒,輕聲說:“你睡吧,我在這里陪著你。”
沐寧靜睫了,被子里的手拿到口,輕輕攥住了口的襟,好一會兒才緩緩松開。
晚上,沈庭西讓和樓送了清淡小米粥過來,他起去扶沐寧靜起來用餐,微微偏開子,撐著手肘自己從床上起來。
沈庭西出去的手落空,在空中頓了兩秒收回,在床邊坐下,端起粥準備喂。
沐寧靜出纖細的小手,“我可以自己吃。”
“沒事,我喂你。”沈庭西淺笑著說。
沐寧靜固執的著手,視線也不看沈庭西,一直落在他手里的碗上。
沈庭西凝視了沐寧靜幾秒,最后還是將碗遞給了。
吃過飯,沈庭西問沐寧靜要不要出去散散步氣,沐寧靜搖頭,拿起遙控打開了電視。
沐寧靜不喜說話,以前兩人在家看電視,也不說話,不過沐寧靜會像個乖巧的小貓咪一樣,抱著他的手臂,靠在他肩上,靜靜的看電視,所以即便不說話,沈庭西也喜歡那種和沐寧靜相的靜謐時,白天凌厲繃,晚上舒適安靜,他很這樣的生活。
可今天……沐寧靜一直刻意和他保持距離,態度也很冷淡,著顯而易見的疏離。
沐寧靜看電視,沈庭西一眼沒看,視線一直落在沐寧靜臉上。
沐寧靜被沈庭西看久了,實在無法再忽視下去,轉頭看向他,輕聲問:“怎麼了?”
沈庭西見沐寧靜總算肯看他,肯和他說話了,角立刻勾起一抹笑,將椅子往床邊挪了挪,“沒怎麼,幾天沒見你,很想你,就多看看。”
沐寧靜小臉瞬間紅了,低頭看著床上潔白的床單,好一會兒才低低的說了一聲,“我睡了。”便扯過被子躺在了床上。
“那我也睡。”沈庭西起將電視關了,來到床邊,掀開被子準備睡進去。
沐寧靜一臉防備的看著他,眼睛里都是抗拒。
沈庭西舉起手保證,“寧寧,你別怕,我保證不你,你一個人睡我不放心,萬一半夜又發燒怎麼辦?”
沐寧靜將沈庭西手里的被子扯過來在下,然后將自己裹住,意思很明顯,不給沈庭西被子,不讓他上床睡覺。
沈庭西死皮賴臉的繼續往床上蹭,“我不要被子,就睡你旁邊。”
沐寧靜從床上坐了起來,掀開被子要下床。
沈庭西拉住的手腕,“寧寧,你去哪里?”
“床讓給你。”
沈庭西眼底的嬉笑斂去,眼底劃過一抹黯然,“寧寧,你是不是還在因為我求婚的事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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