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咱們家的四郎

這一嗓子還真把方氏給喊懵了。

長者賜，不敢辭？

可問題是現在不想賜呀！

這好像就有些尷尬了。

呃，也不對，應該是這位姑姑也太多事了吧？

再怎麼說，這納不納妾的，也是他們自己家的事，你一個出嫁這麼多年的姑姑，管得著這麼多的事嗎？

柳小妮自己卻不覺得什麼，眼瞅著方氏傻乎乎地不說話，便更覺得自己說地有道理了。

“四郎是什麼人？我聽說現在都是三品的兒了，聽說前天連江寧府的知府大人都來了？這麼大的了，邊再沒有幾個知冷知熱的人，這可怎麼好？那外人不得看咱們老柳家的笑話？”

方氏的角了，“姑姑，您現在是汪家的人了，就算是我們家四郎被人笑話，也跟您沒有什麼關係吧？”

柳小妮臉一沉，“這是什麼話？他不得我一聲姑婆嘛，我好歹也是他的長輩，多為他著想，多為他心，這有什麼不對的？倒是你，你好歹也是他的親娘呀，聽說還得誥封，你這麼實的份，怎麼還怕一個兒媳婦？”

這話聽著就不舒服。

方氏的角再次了一下，“姑姑，我那不是怕。我們一家子從心底裡激四郎媳婦兒，也願意讓從旁幫襯著。這麼多年，如果不是有在，我們家四郎也不可能有機會考中的。說到底，蘇錦繡不僅僅是四郎的媳婦，還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呢。”

柳小妮臉一黑，“這是什麼話？既然嫁過來了，那不管是貧窮富貴，都是咱們老柳家的人了。為柳家做什麼，那不都是應該的嗎？要我說呀，倒是這蘇錦繡沾了咱們老柳家的。你瞧瞧，要不是因為四郎先考中了探花，那後來蘇家二郎也未必能考中進士呀。”

“啊？這又是怎麼個說道？”

柳小妮一臉嫌棄道：“你是不是傻？我都聽人說了，那蘇二郎後來趕考，還是多虧了四郎從旁指點呢。聽說四郎還幫著蒐集了不往年的考題，還有一些好文章，若是沒有四郎幫忙，那個蘇二郎能考中？如今這蘇家也起來了，蘇二郎不是也當了京兒？如果不是咱們家四郎，那蘇家也不過就是泥子，頂了天的就是一個有錢的商戶人家，能有多大出息！”

方氏臉僵了僵，總覺得這話哪裡不對，可是一時間又不知道應該如何反駁。

總之，能覺得到，這位姑姑說的話不太好聽，而且好像也不是這麼回事。

“老二媳婦，如今整個柳氏一族裡頭，最出息的就是咱們家四郎了。就是放眼整個高縣，哪裡還能再有一個比四郎更出息的？咱們高縣什麼時候出過這麼大的？”

方氏眨眨眼，這會兒好像是意識到哪裡不對了。

什麼時候，到了柳小妮的裡，就了‘咱們家的四郎’了？

這麼多年，這位姑姑可是基本上沒有聯係過。

當初他們一家子被趕出來的時候，老二去這位姑姑家借錢，可是一文都沒能借。

到了這會兒，倒是與他們親近了。

怎麼就覺得有些惡心呢？

“老二媳婦，四郎沒回來，你這個當孃的就得頂起事兒來。四郎媳婦不是回來了嗎？等過幾天回去，你就讓把我們家這兩個丫頭都帶上，願意當丫環使就當丫環使，若是瞧著中意了，抬了妾室那更好，咱們兩家的親不就更實在了？”

方氏嗬嗬笑了兩聲，借著喝茶的作來掩飾自己臉上的不自在。

為什麼這麼厚無恥的話，人家就能說地這麼理直氣壯的？

反倒是這個正經有理傍的，還得小心翼翼地遮掩著，這沒道理呀！

楊嫂也能看得出來，太夫人這是不高興了。

旁人不知道，還能不知道這位太夫人對夫人有滿意嗎？

要說這位姑婆也是個有意思的。

喪事完了還不走，想要賴在這裡長住不？

“太夫人，時辰也不早了，要不，我扶您回屋，再幫您按按？”

方氏心思一，早就想著找藉口避開這位了。

楊嫂倒是出了個好主意。

“好，扶我回去吧。”

沒想，柳小妮又開口了，“怎麼了？可是這幾天守靈累的？快快，我這兩個孫呀，也都是學了一手的好手藝，讓們來伺候你。”

方氏臉上是寫著大大的尷尬，要不要這麼明顯？

上趕著給人作妾，都這麼迫不及待的嗎？

楊嫂笑道：“多謝您的好意了，隻是我家太夫人的子骨我最瞭解，而且也不是什麼大事。就不敢勞二位小姐了。再說了，您和兩位小姐都是客人，如今天也不早了，也該著啟程了，就不耽誤你們回去收拾東西了。”

楊嫂多有眼呀！

早看出來太夫人的不耐煩了，隻是礙於對方是長輩，所以一直沒好意思開口。

可是楊嫂不擔心這個呀，而且雖然是仆人，可是剛剛的話也是說地客客氣氣的，讓人挑不出病來。

果然，柳小妮的臉變了變，恨恨地瞪了楊嫂一眼，“我跟你們主子說話，哪裡得到你一個下人多？”

“姑姑，楊嫂是我邊的人，也是如今這宅的管事。我也的確是有些累了，便先回去了。姑姑放心，我已經讓人備好了馬車，定然將你們送到家門口。”

話落，也不再給柳小妮說話的機會，徑自往後院兒走。

楊嫂扶著，一邊給小丫頭使了眼，然後就見小跑著去了前院，吩咐人套車準備送人了。

方氏回到寢室，則是一臉的疲憊。

“你說我這是到底得罪哪路神仙了？好好的順心日子，突然就冒出這麼一位來，偏人家還是長輩，我這裡重話也說不得，簡直就是快憋屈死了！”

楊嫂笑著扶靠坐好了，再給除了鞋，開始幫小。

“太夫人，要我說呀，您就是太好子了。這位汪家老夫人，明擺著就是想要讓的孫上咱們家的兩位爺呢！您瞧瞧那架勢，一雙眼睛跟會勾魂兒似的，真要是到了二位爺邊，還指不定得惹出多大的子。”

第709章 咱們家的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