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瑤期皺眉道:“哦?原來他這般不堪麼?”
蕭靖琳頓了頓:“也不是……”
蕭靖琳正想要否認,然後又突然想到了什麼,擡眼看向任瑤期,果然看到任瑤期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蕭靖琳反應過來任瑤期是在與玩笑,也忍不住笑了。
想了想,才認真道:“他自有千般不好,那也比這世上大多數人都要好的。”
蕭靖琳今日之所以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蕭靖西帶任瑤期去迴音塔第九層,可能也是有“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因在裡面。
在蕭靖琳眼裡,這世上的男子能配得上的瑤期的那是一個都沒有,也就是知知底的蕭靖西還算湊合了。
儘管如此,在蕭靖西帶著任瑤期上塔頂這段時間,坐在外面等著的時候還是鬱誶地忍不住想揪草揪傻妞。也因此,在看到蕭靖西的時候,是怎麼看也看不順眼,總想嗆他幾句。
任瑤期聞言卻是不由得失笑,這對兄妹每次湊到一起就會相互揭短拆臺,可是在蕭靖琳眼裡,蕭靖西還是“比這世上大多數人都要好”。
一路上,蕭靖琳並沒有與任瑤期說迴音塔的事,任瑤期也沒有問,儘管一直在想蕭靖西在第九層塔的時候對念的到底是什麼。蕭靖西既然提到了蕭家的家規,任瑤期是不好多問蕭靖琳的,雖然知道只要問,蕭靖琳肯定會告訴。
馬車在進雲城城門之前,蕭靖西和蕭靖琳的馬車都緩下了速度,兩輛馬車並行。突然,任瑤期聽到了外面有馬車車壁被敲響的聲音,立即就想起來上一次蕭靖西也是這樣與打招呼的,看了蕭靖琳一眼,坐著沒有。
外面又敲了三下。不急不緩,不依不饒的,任瑤期忍不住紅了臉,心裡有些嗔怪。
蕭靖琳起“刷”地一把拉開了車簾子,面無表地衝外面道:“有話說話,別娘們兮兮的!”
外面的聲音果然停了下來,任瑤期忍不住彎起了角。
蕭靖西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才響起:“你們先進城,我還有些事要去辦。”
“我送瑤期回去,你該幹嘛幹嘛去。”蕭靖琳暗自翻了個白眼。
那邊蕭靖西頓了頓,低聲道了一句:“謝謝!”
蕭靖琳愣了半響。直到自己的馬車駛去了半響,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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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送瑤期回家,要蕭靖西說什麼謝謝?
蕭靖琳想方設法埋汰了蕭靖西一下午,結果最後還是被蕭二公子輕飄飄的一句謝謝給扳回了局面,蕭郡主的心瞬間就鬱悶了。
任瑤期:“……”
蕭靖琳將任瑤期送回了家才離開,回到燕北王府的時候看到了蕭靖西的馬車,想了想,還是先去了蕭靖西昭寧殿。
蕭靖西回來之後正在書房裡看公文,見蕭靖琳推門進來了便是一笑:“回來了?”
蕭靖琳冷哼了一聲。站到他面前不說話。
蕭靖西也不急,吩咐同賀給蕭靖琳端茶,然後將手中加急的公文理了。等到他忙完了之後,蕭靖琳還是站在那裡。正眼中帶著探究之打量他。
蕭靖西也不意外,他不待蕭靖琳說話就笑著開口說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不必擔心。”語氣中帶著安的意味。
蕭靖琳的臉果然好看了一些,卻是道:“因爲你帶瑤期去的是那裡。我纔沒有阻止你,想必你比我更清楚迴音塔第九層對於蕭家子孫的意義,希你以後也不要讓我失纔好。”
蕭靖西聞言不由得失笑。半真半假地調侃道:“你這麼護著,我會以爲你們纔是親姐妹。”
蕭靖琳上下打量了蕭靖西幾眼,有些鄙夷地道:“若非是看著你長大,知知底,你以爲我會給你機會接近?”
蕭靖琳有時候會想,若是個男子,肯定會讓蕭靖西靠邊站,把瑤期納自己羽翼裡,至永遠都不會因爲任何原因而傷。
蕭靖西聞言哭笑不得,他比蕭靖琳大,怎麼就了看著他長大了?
“我是認真的。以後你若是不能爲自己的所作所爲承擔責任和後果,那就真的連人都不如了。瑤期是我的朋友,如果以後因爲你的緣故傷心難過,蕭靖西,我是不會饒過你的!”蕭靖琳看著蕭靖西,一字一句地道。
蕭靖西聞言輕嘆了一聲,起走到蕭靖琳邊看了一會兒,然後手了的頭。
蕭靖琳有些彆扭,一把將蕭靖西的手拍開了,白了一眼:“別把我當傻妞!”
蕭靖西聞言一笑,又坐了回去。
蕭靖琳在原地愣了一會兒,然後突然回過味兒來了一般,有些惱怒地板著臉對蕭靖西道:“以後別把這一套用在我上!你個大男人,又不是什麼傾城姬,有事沒事就來個傾城一笑給誰看!”
蕭靖西:“……”
任瑤期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快酉時了,李氏和任瑤華們還沒有回來。
今日,在任瑤期離開之後,雲書院的登高會便開始了,柳家小姐和陳家小姐問起任瑤期,徐夫人果然如蕭靖琳所說爲任瑤期遮掩過去了,因此並沒有人對中途離開說什麼。
徐夫人不好,雖然在用過任瑤期的方子之後已經許久不曾發作了,不過依舊不能勞累,所以由李氏和另外幾位太太帶著大家一起登高。
天清山坡度很緩,在比較陡峭的地方修有階梯,所以即便是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太太小姐們要爬起來也很輕鬆。
任瑤華和原本是與雷盼兒走在一起的,李氏與柳太太,陳太太們則走在稍微靠前的地兒。只是走到半路,李氏們在前面不知道說起了什麼都笑了起來,陳之意轉過來招手讓任瑤華過去,任瑤華見雷盼兒走累了被孃背在了背上,便往前走了幾步與陳之意和柳夢涵說話。
等到任瑤華與們說完了話,回頭來看雷盼兒的時候,卻發現之前一直走在後面的任瑤英不知什麼時候上來了,任瑤英站在雷盼兒邊,正一邊走著一邊湊過去與雷盼兒咬耳朵。
任瑤華的臉不由得一冷,與陳之意們招呼了一聲便走回雷盼兒邊。
在任瑤華轉頭的同時,任瑤英就看到了,還朝著任瑤華笑了笑。或許在外人看來,任瑤英的笑容的的還帶著些討好,可是任瑤華卻是覺得任瑤英的笑容裡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惡意。
任瑤華淡淡地瞥了任瑤英一眼:“不是說累了走不了?我瞧你神得很。”
任瑤英笑了笑:“剛剛休息了許久,好不容易攢足了點勁兒。不過被三姐你這麼一提醒,我發現在自己又走不了呢。”
任瑤華不想搭理,轉頭去看雷盼兒,卻發現原本活潑跳的雷盼兒此刻正蔫蔫兒地趴在孃的背上,見任瑤華看,眨了眨眼睛看了任瑤華許久,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眼睛紅紅的,看上去像是了什麼大委屈。
任瑤華心下一驚,擡手了雷盼兒的頭:“怎麼了?不舒服了?”
雷盼兒搖了搖頭,然後沉默地偏過了頭去微微躲開了任瑤華的手。
任瑤華不由得愣了愣,皺著眉頭看向任瑤英,任瑤英卻早已經落後了兩步去與唐家的幾位庶出的小姐說話去了,任瑤華忍了忍,終究還是沒有當場就發作。
不再管任瑤英,只是低聲問雷盼兒的孃:“盼兒怎麼了?”
因爲雷盼兒是被揹著的,所以孃這會兒才察覺到雷盼兒有些不對勁,連忙將放下來,噓寒問暖。
只是雷盼兒卻是一副打不起神的樣子,無論孃和雷盼兒問什麼,都嘟著不說話。
因爲雷盼兒鬧了緒,任瑤華便也慢了下來,們漸漸落到了後面。
任瑤華便問孃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並且旁敲側擊地問起任瑤英之前與雷盼兒說了什麼,任瑤英雖然是湊到雷盼兒耳邊說的話,不過雷盼兒是被孃背在背上的,孃肯定也能聽到些。
卻是說,任瑤英只是問了幾句雷盼兒平日裡的喜好,又誇獎了幾句,然後還玩笑般地問雷盼兒喜不喜歡任瑤華的話,這些在逗弄孩子的時候都是很平常的,並不過分。
任瑤華卻是知道,任瑤英說那些話肯定是有別的用意在的,只是孃沒有注意到罷了。而雷盼兒雖然只是一個孩子,平日裡又很是活潑可,實際上卻是一個很聰明敏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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