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帝聞言心中一喜,故作爲難問道,“那永寧伯需多糧草和兵士?”
楚修明反問道,“陛下覺得多適宜?”
這話一出誠帝心中爲難,說道,“不如永寧伯從京中帶百人?”
“臣遵旨。”楚修明並無異議。
誠帝笑道,“那朕這就下旨,永寧伯所求之事,朕也應允了。”卻又補充,“所殺員必有真憑實據,永寧伯可莫要胡殺人才是。”
楚修明沒再說什麼,誠帝當即讓人擬旨,卻給陳丞相使了眼,讓其暗中給閩中親信送信,定讓永寧伯死於海寇之手纔是。
誠帝心中得意,晚上的時候還特意歇在了皇后宮中,誰知道這份得意只到第二日早朝。
早朝時誠帝剛公佈了永寧伯平寇之事,忽然有個史彈劾陳丞相,在誠帝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連奏了陳丞相數十條罪責,還拿出了一封以書寫的狀紙,狀告的正是陳丞相的親屬……
而此時的楚修明正親自送了沈錦和陳側妃回瑞王府,因爲提前派人送信給了瑞王妃,所以瑞王妃已讓人把院子收拾好了,也知道了誠帝派永寧伯去閩中之事,倒是沒多叮囑什麼,不過在用了飯後,沈軒卻與楚修明說了幾個人名和份,“是母親讓我說與你的,這些都是可信之人。”
楚修明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他其實在知道閩中事後,就已經做了準備,沒曾想瑞王妃卻告訴他這些,沈軒開口道,“這些都是外祖父安排的,父王也都不知道,就是我也僅比你早知道一日而已。”
“我知道了。”楚修明並沒有說什麼道謝的話,“想來王爺近日就該回府了,你也無需太過擔心。”
沈軒點頭,雖不知道母親的打算到底是什麼,可還是說道,“三妹妹那邊你也放心,總歸也是我的妹妹,不會讓人欺負了去。”
楚修明點頭一笑說道,“好。”
兩個人說了兩句就分開了,沈軒去見了瑞王妃,把楚修明的話和態度仔細說了一遍,瑞王妃點頭說道,“我知道了,等你父王回來,我就與他商量,給你定下一門親事。”
“母親?”沈軒疑地看向瑞王妃。
瑞王妃笑了笑卻沒再說什麼,心中已有了幾個人選,還是要見過以後才能定下來。
沈錦是永寧伯夫人,又有永寧伯在住墨韻院就不合適了,所以瑞王妃專門讓人收拾出來了一個院子,院子不算大但是臨街出方便,等永寧伯走後,到時候沈錦願意住在這邊也好,住到墨韻院也好。
不僅如此,還把珍藏的那支人蔘給了楚修明。
誠帝只給了楚修明三日的時間,也就沒有人願意打擾他們兩個小夫妻了。
朝堂上誠帝面鐵青,看著一個個站出來要求嚴查陳丞相的人,若是誠帝要力保陳丞相倒也不是保不住,可說到底誠帝最在乎的還是自己,終是還是讓陳丞相去,倒沒有下獄還特特把事給了另外一個親手提拔上來的人去嚴查。
陳丞相心中不安,可也別無他法,他能做到丞相這個位置,更多的是依靠著當初的從龍之功和兒的皇后份。
在楚修明離開的前一夜,沈錦去了脖子上的那塊暖玉,掛在了楚修明的上,然後還把做好的香囊給了楚修明,兩個人都沒有說什麼,與往常一般相擁而眠,早上的時候兩個人還一起用了飯,然後沈錦送了楚修明離開。
瑞王妃並沒有面,不過沈軒和沈熙都親自來送了楚修明,自邊城帶來的人,楚修明就帶走了兩個,剩餘的都留給了沈錦,沈錦只帶了趙嬤嬤們來,侍衛大多留在了永寧伯府。
沈錦是笑看著楚修明上馬的,“你答應過我的。”
“恩。”楚修明開口道,卻沒有再多說什麼,沈錦也沒有說。
沈軒這纔開口道,“保重。”
楚修明點頭,又看了沈錦一眼直接策馬離開,兩個侍衛也跟著離開,誠帝派來的兵士都在城外等著。
沈錦咬了下脣才笑道,“我們回去吧。”
沈軒開口道,“大姐姐說過兩日也回來住段時間。”
沈熙也說道,“到時候三姐姐有什麼想要的儘管與我說,我定給三姐姐買來的。”
沈錦笑了一下說道,“好啊。”
沈軒和沈熙見沈錦並不哭鬧,心中鬆了一口氣,到也高看了許多,不過因爲兩人年歲都大了,倒是沒有進後院,趙嬤嬤陪著沈錦慢慢往住的院子走去,安平和安寧跟在後面,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哄了夫人開心。
趙嬤嬤開口道,“夫人,什麼時候把小不點接過來合適?”
“我問問母妃。”沈錦開口道,畢竟瑞王府不比永寧伯府,這裡人比較多,萬一小不點嚇到了人就不妥了,若真的想接了小不點來,起碼要在院子里弄個給小不點住的地方纔好。
趙嬤嬤應了下來,“想來小不點也想夫人了。”
沈錦點頭說道,“我想也是的。”
回到院中的時候就看見陳側妃已經在等著了,見到母親沈錦就笑著撒道,“母親,我今晚要與你睡。”
陳側妃輕輕點了點沈錦的額頭,“都已經是有孩子的人了,怎麼還如此氣。”
沈錦抿脣一笑,卻沒說什麼,陳側妃也不是指責兒,不過這麼一說,看向了趙嬤嬤說道,“麻煩嬤嬤收拾下東西,我先帶錦丫頭回墨韻院了。”
趙嬤嬤應了下來,陳側妃把邊的大丫環留了下來,這才帶著沈錦離開,安平留下來幫著趙嬤嬤收拾東西,安寧跟在沈錦邊伺候,因爲沈錦有孕,陳側妃走的並不快,牽著兒的手。
墨韻院中倒是有些變化,很多東西都被收了起來,多了不墊,沈錦進院子後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從後面抱著陳側妃,下在陳側妃的肩膀上,跟著陳側妃走來走去。
“行了。”陳側妃聲說道,“我可背不你。”
“我自己在走呢。”沈錦小聲說道。
陳側妃輕輕拍了沈錦的手一下,沈錦這纔有些不願的鬆開了陳側妃,坐到了屋中新添的貴妃椅上,安寧蹲下替沈錦了鞋子問道,“夫人可再休息會?”
“恩。”沈錦側躺下,陳側妃去拿了毯子給沈錦蓋上,然後自己坐在了邊。
沈錦握著陳側妃的手,陳側妃心中嘆息,溫言道,“睡一會吧。”
“恩。”沈錦閉著眼睛說道,“我一會就去母妃那。”
陳側妃應了下來,想了一下輕聲唱起了時哄沈錦睡覺的歌,看著兒的樣子,陳側妃有些失落也有些悵然,就算知道兒有孕,仍然覺得兒還是個孩子,一個過早懂事的孩子,可是看著如今沈錦因爲楚修明的離開而有些憂傷的樣子,不得不承認兒已經長大了,變了一個懂得滋味的人。
這樣的滋味怕是一輩子都不會識得了,若是當初沒有進王府,是不是也會因爲丈夫的外出而難過,後悔嗎?陳側妃眼神閃了閃低頭看著兒的側臉,緩緩出笑容,是不悔的,有錦丫頭這個兒,一輩子都不後悔。
沈錦的眼角溢出了淚水,卻沒有睜開眼,心中卻覺得剛剛分離已經開始想念了。
因爲沈錦他們也剛搬到瑞王府,很多東西並沒有拆箱,收拾起來也方便,很快就把東西搬進了墨韻院中,等安置好了,沈錦也醒來了,換了一淺紫的,就和陳側妃一併去了正院。
瑞王妃正在院中拿著小剪刀修剪著一盆花,等陳側妃和沈錦進來,瑞王妃就讓翠喜把東西搬了下去,又端了水淨手,纔對著沈錦招招手,笑道“怎麼沒多休息一會?”
沈錦坐到了瑞王妃的邊,親親熱熱地挨著笑道,“我是來母妃這邊混飯吃的,好久沒吃到母妃院中小廚房的東西了。”
瑞王妃笑著說道,“傻丫頭。”
沈錦小聲告狀說道,“母親每日只許我用很的幾塊糕點,還偏偏讓人把糕點做的只有指甲大小。”
瑞王妃聞言笑道,“怎麼還和孩子似得。”
“在母妃面前,我一直是孩子。”沈錦笑著說道。
翠喜端了茶水上來,給陳側妃的是常用的茶,而沈錦的卻是紅棗片泡的,一看就知道是特意給沈錦準備的,不僅如此還有一小碟剝好的核桃仁和新鮮的果子,倒是沒有糕點一類的。
瑞王妃開口道,“我聽熙兒說,你養了一隻大狗?”
“恩。”沈錦本就準備提一提小不點的事,沒曾想瑞王妃先提了出來。
瑞王妃說道,“怎麼不接來呢?熙兒把那狗說的萬般懂事,我還想見一見呢。”
“正想與母妃說呢。”沈錦笑著說道,“到時候養在院子中,我不會讓它嚇跑嚇人的。”
瑞王妃點頭,“別嚇李氏就好。”李氏現在有孕不經嚇,其他人倒是無所謂了。
沈錦記了下來說道,“母妃放心。”
“熙兒還求我與你說,想帶著你那隻狗去和琦兒的夫君一併打獵去呢。”瑞王妃開口道,“他自己倒是害了,不好意思直接去找你說。”
沈錦笑道,“弟弟喜歡,就讓弟弟帶著小不點去,正好也讓小不點跑跑,我讓個侍衛跟著,定不讓小不點傷了弟弟。”
瑞王妃倒是不在意這些,“那你自己去與熙兒說。”本就準備讓沈熙跟著永寧伯,自然會找機會讓沈錦和沈熙更加親近關係好些。
沈錦應了下來,瑞王妃又問了一些沈錦關於日常的事,說道,“既然一開始就是孫大夫給你看的,那就讓他每隔一日去給你把個脈,若是毫難道可別忍著,這段時間也不要出門了,等三個月後,我再帶你出去走走。”
“好。”沈錦一一應了下來,這些都是爲好的,並非不識好歹的人。
瑞王妃又說了幾句,就與陳側妃聊了起來,“沒想到當初那麼個小糰子,今天也要當母親了,好像一眨眼就從要人抱著變得會跑會跳,又一眨眼就嫁人準備做母親了。”
陳側妃也是說道,“就是脾氣還跟個孩子似得。”
“這樣也好。”瑞王妃笑著說道,“我最喜的就是錦丫頭的通。”
“若不是王妃和大郡主,錦丫頭也養不這般的子。”陳側妃滿臉激開口道。
沈錦問道,“對了母妃,大姐姐那邊可有爲難的地方?”
瑞王被打下了宗人府,永樂侯夫人那般的子,怎麼可能不出點幺蛾子,在瑞王沒事的時候,還弄了個孃家親戚來呢。
瑞王妃臉上雖沒有笑容,卻也沒有憤怒的神,倒是很平靜地說道,“永樂侯夫人子不適,正在屋中靜養。”
沈錦杏仁中滿是詫異,有些疑然後想了想點頭說道,“那我讓丫環送些藥材過去。”
“恩。”瑞王妃並沒有多說的意思,笑道,“等明日琦兒來了,你們兩姐妹再說。”
“好。”沈錦笑道,“我都想大姐姐了呢。”
瑞王妃點頭說道,“你若有什麼想要的,就直接告訴了你的哥哥弟弟,讓他們給你買來。”
沈錦聞言就笑著應了下來,毫沒有客氣的意思,心裡明白,瑞王妃就是想看到他們幾個之間關係親近起來,若是太過客套了反而不好。
瑞王妃像是早就知道今日沈錦會來用飯,提早就吩咐廚房準備了適合用的吃食,用完了飯瑞王妃倒是沒有再留人。
第二天沈琦一大早就來了,是永樂候世子親自送來的,不過他沒有多留只是和瑞王妃見了面就告辭了,並非他不想多留,而是如今上有差事,不敢過多耽誤。
“母親,妹妹呢?”永樂候世子走了,沈琦才問道。
瑞王妃笑道,“怕是還沒醒呢,錦丫頭如今有孕在,睡得比旁人多些。”
沈琦聞言點頭,瑞王妃微微垂眸說道,“你父親這幾日怕是就該出來了,到時候咱們一家人一起用頓飯。”
“真的?”沈琦滿臉驚喜看著瑞王妃。
瑞王妃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靠在了墊上,並沒有解釋什麼,“到時候你派人去和鄭家說一聲。”
言下之意是要沈梓,沈琦有些不願地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瑞王妃說到,“好了,你既然來了,就去探一下五丫頭吧。”
“母親,我覺得五妹妹……”沈琦有些猶豫地說道,思索了許久,越發覺得不對了。
瑞王妃掃了沈琦一眼,只是笑道,“沒有誰是傻子,有些小心思並不妨礙什麼,只要不自作聰明就好。”
沈琦開口道,“我知道了。”
瑞王妃不再說什麼,沈琦見狀就說道,“那我先去看看五妹妹。”
“恩。”瑞王妃點了下頭,忽然想起來什麼一樣,“許側妃和你四妹妹因爲你父王的事,憂思過度,大夫說怕是不好了。”
沈琦抿了下脣,對許側妃的死活並不在意,不過四妹妹到底也是的妹妹,知道後心中難免有些惆悵,瑞王妃說道,“你見到五丫頭,與說一下,到底是的生母和同胞姐姐。”當初沈蓉想要算計和陳側妃的事,瑞王妃並沒有忘記,讓沈琦告訴這件事,不過是敲打一下,讓老實起來,就像是瑞王妃剛剛說的,不怕人有小心思,就怕有的人自作聰明以爲別人都是傻子。
“我知道了。”沈琦應了下來,走出了房門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翠喜給瑞王妃倒了一杯茶說道,“四姑娘到底是大郡主的妹妹,大郡主一時想不通也是有的。”
瑞王妃笑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麼,自然可以不讓沈琦知道這些,可是這樣真的好嗎?接下來到底是個什麼形式,瑞王妃也看不,又能護得了孩子們多久呢。
“這時間最看不的就是運道兩個字。”瑞王妃緩緩說道,沒曾想幾個孩子中,資質最好看得最清楚的反而是哪個不聲不響的人,若不是後來沈錦的信從邊城送來,怕是瑞王妃也低估了。
翠喜不再開口,瑞王妃端著茶抿了一口說道,“李氏那邊如何?”
“李夫人因王爺的事了些驚嚇,大夫開了藥已經用下了。”翠喜開口道,“近日倒是好了許多。”
wωw .TTKΛN .c○
瑞王妃點頭,翠喜問道,“王爺那邊還需要……”
“不用了。”瑞王妃微微垂眸說道,“軒兒位置已穩。”
“是。”翠喜不再說什麼。
沈琦見到沈蓉的時候,就看見沈蓉正在責罵一個丫環,見到沈琦這纔打發了那個丫環下去,然後道,“大姐姐。”
“恩。”沈琦態度倒是溫和,“你這邊可缺什麼嗎?”
“並不缺,母妃對我很照顧。”沈蓉臉上的疤淺了不,卻還是能看得清楚,“我心焦父王的況,有些急躁,讓大姐姐看笑話了。”這是解釋剛剛的行爲。
沈琦只是一笑並不在意,說道,“若是有什麼缺的就與我說。”
沈蓉滿臉說道,“多謝大姐姐了。”
沈琦又問了幾句沈蓉,這才收了笑容嘆了口氣說道,“倒是有件事要與你說。”
“可是父王……”沈蓉滿臉驚恐問道。
沈琦搖頭說道,“父王那邊到是無礙,有太醫照顧著,聽大弟弟說那邊的環境也不錯,但是沒人敢怠慢了。”
沈蓉手輕輕拍了拍口說道,“這就好。”
沈琦說道,“倒是許側妃和四妹妹因爲父王的事憂思過重,怕是不好了。”
沈蓉臉猛地一白,滿眼恐懼。
沈琦見到沈蓉的樣子,倒是證實了自己心中的猜測,“五妹妹要不要去探下?若是……”
“不!”沈蓉聲音尖銳的拒絕道,像是被自己嚇到了,“大姐姐,我有些不適……”
“那我先告辭了,不行的話就大夫來瞧瞧。”沈琦溫言道。
沈蓉點頭,子都有些微微發抖。
癡傻十年,一朝轉醒,她從天才醫生淪為京城笑柄!爹爹不喜,哥哥厭惡,孃親病重,庶姐偽善!更糟心的是,還有一個花心未婚夫,當著她的麵就敢和庶姐勾勾搭搭!不過好在專業對口,一把手術刀,專治各種疑難雜癥!花心?沒關係,從根本拔除就好!偽善?也沒關係,假皮應該很好剝!踢了渣男,撕了庶姐,治好了孃親,原以為好日子來了,不想渣爹卻讓她嫁給一個病秧子!她憂心,雖說病秧子生得是一等一的好,可架不住身子病弱,常年虧空,怕是中看不中用!洞房花燭夜後,腰痠腿軟的她被傳說中活不過明天的病秧子強抱入懷。他笑得一臉饜足,“愛妃,可還擔心本王中看不中用?”“……”說好的活不過明天呢!
昔日醫學博士攜帶手術室穿越為農家長女,窮是一方面,最可怕的是奶奶時時刻刻惦記將她和弟妹賣掉……弟妹病了?管治。村里傳染病了?管治。可是那位大哥,我是真的不暗戀你了啊!
永嘉三年,帝后欲爲太子選妃,驚煞滿京貴女。 世人皆知,當朝太子儀容出衆,豔蓋京華,只因有“頭疾”之症,近不得女色。 選妃當日,以京城第一美人柳丞相幺女爲首的衆貴女卯足了勁,只盼能得當朝太子憐惜眷顧。 誰知宴會過半,東宮內侍傳來一句話,“殿下政務繁忙,各位小姐自便。” 就在衆人無功而返的途中,但見姿容驚豔於世的太子殿下牽着一小姑娘的手,清淺低笑,“現在還讓不讓孤抱了?” — 秦辭初見小姑娘,是在他母后的寢宮。 因着是國舅府認的養女,他難得多看了眼,小姑娘穿着俏麗,嬌嬌如花,一看就是性子軟的。 當時皇后特意囑咐,“你舅舅這麼多年都未娶妻,難得認一個女兒,你可不能欺負人家。” 秦辭眉目溫涼,隨意的“嗯”了聲,轉身將此事忘得一乾二淨,卻沒想到後來的他拽着人家小姑娘再也不想放手。
大婚當夜,新帝虞令淮做了一個夢。 秋獵時他帶回一位孤女,寵之愛之,甚至爲其拋棄髮妻。 醒來後虞令淮抱着香香軟軟的妻子,沒有把夢境當回事。 開什麼玩笑,他倆可是指腹爲婚的,他還沒學會走路就知道將來要娶容緒了。 一月後,秋獵當場,虞令淮愕然瞪着眼前的陌生女子。 與夢中的捨身救人一般無二,虞令淮一時間不知道該感慨他如此英武偉岸竟需要人搭救,還是該驚懼夢中的情形竟真的發生。 總之,他賞賜金銀珠寶、良田豪宅將人打發了。 往後再做夢,虞令淮十分警惕,一一化解,自然沒有達成夢中的“追妻火葬場”結局。 然而夜夜無夢,虞令淮渾身不得勁,總擔心自己一不小心犯下渣男罪孽,於是對妻子愈加上心,後來更是空置後宮,妻子生了女兒也被他立爲太女,以儲君視之。 - 容緒一直很納悶,揚言娶了她之後要另納三十六個小妾的虞令淮怎麼變了。 整天神經兮兮的,一忙完政事就恨不得黏她身上,煩都煩死了。
昭寧三年,少帝病危,史官臣卿羣情激奮要處死蘇皎這個妖后。 她入宮五年,生性鄙薄,心胸狹隘,沒幫少帝料理好後宮,反而sha他寵妃斷他子嗣,硬生生將一個性情溫潤的少帝逼成了暴君不說,最後還一口氣把少帝氣死了! 羣臣:造孽啊!此等毒後必須一杯毒酒送上黃泉路陪葬! 蘇皎:我屬實冤枉! 寵妃是他親自sha的,子嗣是他下令zhan的,這暴君自己把自己氣死了,又關她什麼事? 然而羣臣沒人聽她的呼喊,一杯毒酒把她送上了黃泉路。 * 蘇皎再睜眼,回到了入宮第一年。 那一年的暴君還是個在冷宮的傀儡皇子,是個跟人說一句話就會臉紅的小可憐。 百般逃跑無果後,爲了不讓自己再如前世一樣背鍋慘死,她毅然決然地踏上了阻止暴君黑化之路。 蘇皎勤勤懇懇,每天都在試圖用言語感化他,兼之以雨天給他撐傘,冷宮日夜陪伴,生怕他一個長歪,自己小命難保。 計劃實行之初卓有成效。 暴君從開始的陰晴不定,到後來每天喚她皎皎。 “你以後成了皇帝,一定要勤勉溫和,不要當個暴君,那樣是沒人喜歡的。” 少年眼中閃過幽暗。 “知道了,皎皎。” 蘇皎欣慰地看着他從皇子登上皇位,一身輕地打算功成身退的時候—— 小可憐搖身一變,陰鷙扭曲地把她囚在身邊。 “皎皎若是前世就這麼對朕就好了,朕和你都不必再來這一回了。” 蘇皎:? ! 這暴君怎麼也重生了? * 重回到冷宮最黑暗的兩年,拜高踩低的白眼,冷血無情的君父,一切都與前世無異,謝宴唯獨發現身邊的這個女人不一樣了。 她前世是個狹隘淺俗的人,今生卻斂了所有的鋒芒,乖巧小意地陪在他身邊,甜言蜜語哄着不讓他黑化。 起初,謝宴留她在身邊,是想看看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後來日日相伴,他沉溺於她溫情的哄,甜言的話,明知曉她沒有真心,卻還是飲鴆止渴般一頭栽了進去。 直到從冷宮出去之時,得知她要功成身退逃離的時候,謝宴終於忍不住徹底撕碎了這溫良的皮囊,眼神陰鷙地將她鎖在身邊纏歡。 華麗的宮殿門日夜緊閉,他聲聲附耳低語。 “你喜歡什麼樣子,我都能裝給你看。 皎皎,聽話乖乖留在我身邊,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