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睜大了眼睛,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真的看到的是他,而他扶門站在那兒,角挑起淺淺的笑容,顯得俊無匹,可那雙眼中卻出了一淡淡的,不易察覺的倦意。
還是那個劉老闆第一個反應過來,開口道:“黃爺,您——您這是什麼意思?”
黃天霸淡淡一笑,說道:“各位的船隻雖然在兩天前已經啓程,可是各位卻不知道,兩江流域最近興起了一夥水匪,專門劫持過往的船隻,在下吃了他們的虧,爲防各位的糧食也被他們給劫走,所以臨時將船隻又召回了,剛剛停在了碼頭上,特來向各位報個平安!”
他的話一說完,所有糧商的臉全都鐵青了。
而這時我才明白,昨天錢五跟我說他一個人離開,說要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原來就是這件事。
難怪我一直在奇怪,揚州城災民爲患,以他的懷應該是第一個站出來的人,卻一直沒有出現,原來他早已經悉了這些糧商的謀詭計,所以去追回這些船隻,這可真的是釜底薪之計!
我看著他雲淡風輕的笑臉,心裡止不住的一陣熱沸騰。
他,真的是個大英雄!
這時,裴元灝慢慢的朝大門口走去,我也小心的跟在他後,一直走到他的面前,裴元灝站定,看著那張毫不遜於他的臉龐。
恍惚間,彷彿又回到了煙花下的那一夜,又回到了回生藥鋪的對峙,他們兩就這樣近在咫尺的看著對方,這樣兩個出的男子的對視就好像世間最吸引人的風景,如水倒影一般。
過了許久,我聽見裴元灝開口道:“承。”
黃天霸看著他,臉上依舊是雲淡風輕的笑容,目卻有些凝重的看了看城樓下的景,然後說:“殿下爲了揚州百姓,設寒風宴,擺清水席,應該是揚州百姓承你的。”
說完,他雙手一擡,朝著裴元灝一拱手:“承。”
裴元灝也看著他,雙方沒在說什麼,可眼神的匯卻似乎已經說了太多,而我離得他們那麼近,似乎也能覺到一種的震撼。
中原大地後來的風起雲涌,龍爭虎鬥,已經在這一刻,於焉揭幕。
。
周圍那些原本還暗暗竊喜的糧商在這一刻已經覺到了徹底的挫敗,沒有人再說什麼,裴元灝一轉便吩咐了下去,楊雲暉立刻帶著人趕往碼頭。
看著那些人忙一團,我卻反而輕鬆了下來,轉頭看向黃天霸,而他也正看著我。
“黃爺,”我笑著看著他,有許多話想說,到頭還是隻說了一句:“您辛苦了。”
他低頭看著我,笑道:“彼此彼此。”
我聽得笑了笑,還想再說什麼,可口一陣憋悶的覺涌上來,立刻咳嗽起來。
剛剛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有咳嗽,大概是真的被張的氣氛所抑,而這個時候一放鬆,才覺口陣陣痛,嚨也好像火燒一樣,一咳就停不住,咳得腰都直不起來了,臉頰漲得通紅。
黃天霸一見,急忙道:“怎麼了?病了?”
我好不容易止住咳,嚨還很不舒服,勉強捂著道:“沒有,大概——著涼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
我笑了笑,正想說自己沒事,可兩邊太也一陣的脹痛,痛得我眉頭都皺了,黃天霸也有些張起來:“怎麼了?”
他正想手過來扶我,這時,一隻手猛地過來,將我用力的往後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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