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言回頭往外看了一眼,然後才說道:“其實剛剛,南宮貴妃過來看了娘一眼的。”
“哦?”
我急忙擡起頭來,妙言又說道:“可是,又走了。”
一聽說南宮離珠走了,我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妙言說道:“這些日子總是這樣,不太理人,總是自己一個人待在一個帳篷裡面,有的時候連飯也不吃,也不讓人去打擾,我去看過,就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裡,好像在想事。”
我現在最關心的,也就是在想什麼。
我問道:“妙言,那個時候你說要留下來說服,你覺得,你說服了嗎?”
妙言安靜的想了一會兒,說道:“其實前些日子,天天都跟我在一起,我們在一起說了好多的話,問了我好多的事。”
“問我小時候的事,問阿爹,問娘,還問了三叔。”
我沒想到南宮離珠會問妙言這些事,似乎這些事跟也沒有什麼關係,便問道:“爲什麼要問這些?”
“我也不知道,我想要說服救救三叔,也不說肯,也不說不肯,就只問我過去的那些事,好像很喜歡聽那些事。”
“那你都跟說了些什麼?”
“問什麼,我就說什麼,我不想瞞,因爲我希能救三叔。”妙言回憶了一下,說道:“對了,還特地問了我,當初娘嫁給阿爹的時候,娘是怎麼想的。”
我又皺了一下眉頭。
按說,現在南宮離珠應該對裴元修沒有什麼期了纔對,畢竟,現在一心一意所想的都是裴元灝,爲什麼又問起當初的事?
我問道:“那你是怎麼說的?”
妙言認真的說道:“我想起那個時候,我也問過娘,爲什麼父皇不要我們了,而娘告訴我,因爲父皇已經給了我們很多的幸福了,所以,他要去給別人幸福了。”
“……”
“我也是這麼告訴的。”
我的心微微的跳了一下。
依稀記起,那的確是當初我已經決定嫁給裴元修的時候,妙言曾經問過我這個問題,而我給的答案就是這個。
其實那個時候,我並沒有想過這個答案會有一天讓裴元灝知道,甚至讓南宮離珠知道,我所想的,只是希我的兒心中沒有太多的憾,也不要有恨,不論面對什麼事,最好都用的態度去面對一切。
我卻不知道,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南宮離珠會怎麼想?
會覺得諷刺嗎?
又會不會被這個答案刺痛?
我問道:“你跟說了這個,那是怎麼說的?”
妙言道:“什麼也沒說,就一個人把自己關在一個帳篷裡,整整一天不說話不吃飯喝水,真的很嚇人,可是,也不像是生氣。”
“……”
“我覺得,這些日子每一次問過我,我和娘以前的事,都會這樣一個人把自己關起來,去想很久。”
我沉默了一會兒,也不知道這個狀態對我來說是好是壞。
“那,還問過你什麼。”
“還問過我和三叔的事。”
“什麼?”我微微蹙眉:“爲什麼會知道?”
“是我告訴的,我跟說,我曾經很喜歡三叔,還爲這個跟娘鬧彆扭。”
“……”看得出來,妙言能把這件事擺到檯面上來講,已經完全不介意,可以坦然的面對這件事和那個人,但是我還是到不妥:“這件事——你爲什麼要告訴呢?”
妙言認真的說道:“因爲我希知道,我有多想救活三叔。”
“……”
“我希能完我這個心願。”
“……”
“娘,我一點也不覺得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鐵騎王叔叔對我說,天底下最遼闊的地方是草原,但更遼闊的是人心。人的心有多大,就能有多照在上面,生命就不會有霾。”
“……”
“三叔是個好人,我到現在都覺得,他比別人都好,我喜歡過他,有什麼不好的?”
“……”
“他總比央初好,哼,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在我面前吹牛,蠢死了!”
我原本聽著前面的話語,心中一陣酸又一陣欣,直嘆兒的長讓我刮目相看,但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可是這一笑,眼睛卻不知怎麼的紅了。
我手輕輕的著的臉:“你三叔如果知道你這樣想,一定很欣。”
妙言笑著看著我,那笑容中,似乎真如鐵騎王所說,沒有一點霾。
這樣的,真的太好了。
只是回頭一想,我又有些躊躇,不知道南宮離珠在聽到了這些事之後,會怎麼想。
我問道:“現在在哪裡?”
妙言道:“在自己的帳篷裡。”
“我要去見。”
“娘——!”
妙言手將想要撐著起我的按了回去,說道:“你的子還沒好呢,你這樣下地走不行的。再說了,平時不肯見人,誰要是闖進去了,好幾天都不理人的。”
“……”
我不由的蹙眉又咬牙,這個南宮離珠,越大越活回去了,還不如我兒懂事。
現在到底是個什麼心態,準備如何,我完全不知道,但輕寒的命是全系在的手上的。
萬不得已,我心裡也做好了準備,就是抓放。
不過,眼下我這樣是不行的,照我現在的力,恐怕抓著我放還比較容易,我得等宇文英救出我們的人馬過來之後,再跟計較。
妙言又說道:“娘,你先休息一下,養好吧,你上的凍傷大夫說了,還得養一陣子呢。有什麼事,等鐵騎王伯伯他們回來了再說不遲,現在大家都在等那邊的消息呢。”
對了……
我差一點忘了,鐵騎王率軍出征,這纔是眼下最要的事。
我急忙問道:“現在戰況如何了?”
妙言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們都去了好久了。不過,我一點都不擔心,鐵騎王伯伯那麼厲害,一定可以打贏的。”
我想了想,還是說道:“我現在覺得已經好多了,你陪我出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況,還有南宮貴妃,我遠遠的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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