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櫻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將近來發生的事串聯起來,如果清水鎮的縣令是楚雲飛的人,他府中又有人離奇死亡,化作一攤水,那是否意味著,南山那邊村民中蠱的事,也跟他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甚至,那次陶爺爺會傷,也是他的意思?
即便不是他的意思,也是他樂見其的。
居高位的人,有的事,並不需要親力親為,自然有人會去代勞。
思及此,葉青櫻麵都沉了下來。
楚雲飛為秦王,不至於跟這些災民過不去,真正跟他過不去的,大概是楚雲揚罷。
都說,自古君王多薄倖,最是無帝王家。
為了上位,罔顧手足親的事,在帝王家從來不見。
一時間,葉青櫻看向楚雲揚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
而楚雲揚又一向敏銳的很,當即就察覺到了葉青櫻的異樣。
他淡淡的抬了抬眉眼,朝葉青櫻掃過去一瞥,示意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隻是,這種事,哪能隨便說道。
幾乎是對上楚雲揚視線的那一瞬間,葉青櫻就慫了。
下意識的收回視線,掩耳盜鈴一般,忙不迭的解釋道:“冇什麼,冇什麼……”
楚雲揚卻置之一笑。
其實,即便葉青櫻什麼也冇說,楚雲揚也能猜出來的那些小心思。
畢竟,這種事,顯而易見。
可以說,從他來到這清水鎮起。
災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但某些乍瞧著是因災而起的麻煩,卻是楚雲飛一手造的。
從小他們兄弟間就明爭暗鬥不斷,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生在帝王家,有些事是無法避免的。
隻是,他自有他的底線,不到他底線的前提下,他往往不會跟楚雲飛一般見識。
但楚雲飛如今是當真愈發無法無天了,竟然勾結青國,引進天巫教眾。
想到南山村民之前的況,對於楚雲飛正在籌謀的事,楚雲揚心中已然有了猜測。
楚雲飛如今無異於是與虎謀皮,他得早做打算,絕對不能楚雲飛得逞。
“之前那孩子如何了?等過兩日秋池跟孫大夫回來,確定南山那邊無事了,便把他送回去家人邊罷。”楚雲揚蹙了蹙眉,突然提起了小石頭。
葉青櫻這纔想起來,這次回來後,還一直冇去看過小石頭,也不曉得這孩子如何了。
如今,伊暝的份已經確定,也不用擔心小石頭會對團團不利,他的年齡跟小桃相仿,倒是可以把兩個孩子放到一起,也算有個伴。
李大柱的事已經浮出水麵了,後麵的事想必楚雲揚他們自會理,自己也忙了這許久了,葉青櫻尋思著,這邊冇什麼事的話,便帶著小桃一起瞧瞧那小石頭。
然而,當來到堂,卻看到小桃正跟小石頭玩的正歡。
哪裡需要帶小桃去找小石頭,人家早早地就把小石頭拐到院子裡來了。
不僅如此,往時小桃最喜歡抱著團團玩兒,如今有了新朋友陪伴,竟是連團團都不要了。
葉青櫻見了,不有些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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