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書院。
文修看了家裏的來信後,沉默了片刻,對著文凱和文濤說道:“祖母他們很擔心我們。”
文凱連忙道:“該不會不同意我們去吧?”
文修搖了搖頭:“這倒沒有,不過卻囑咐我們要多加小心,父親還將家裏的幾個護院給派過來了。”
父親雖沒明言,可他也明白,即便跟著小王爺,小王爺邊也有護衛,可一旦遇到了危險,那些護衛隻有在確定小王爺的安危之後,才會手管他們的。
可那時,也許已經錯過最佳的搭救時機了,所以,不能完全將自的安危寄托在小王爺上。
上一次去汾西,董大哥幾個可都帶了不自家的人。
文凱和文濤默默對視了一眼。
父親(大伯)平日在家雖很和他們說笑,不過,對於他們還是很關心的。
“咦,這是什麽?”
文凱指了指秦勇手上的包袱。
這次外出,秦勇是領隊,本來致高是想讓秦五來的,可他那邊也有很多事要做,最後就讓秦勇過來了。
秦勇將包袱拿了下來:“是大姑娘為三位爺準備的一些常用藥,還說,若是小王爺他們有需要,可酌分一些給他們。”
文凱翻看了一下,笑道:“大妹妹就是心,我都沒想過要準備藥呢。”
文修也跟著笑了笑,上次去汾西,他們就什麽都沒準備,路上的一切吃用都是用的小王爺的。
這次,他們有了準備,倒是不用再麻煩小王爺了。
“走吧,去和小王爺說一聲,我估著也就這兩天就要出發了。”
......
府。
進七月中旬後,天空不再下雨,可卻越來越熱。
這樣的天,看得稻花有些憂心忡忡。
“你又在歎什麽氣呀?”
周靜婉帶著丫鬟走進了稻花軒,最近天炎熱,熱得人心裏煩躁,隻有吃上兩口西瓜和葡萄,才能解去心中的燥熱。
最喜的就是稻花這裏的西瓜和葡萄了。
說來也奇怪,家也跟著種了西瓜和葡萄,可就是覺得不如稻花這裏的好吃。
稻花見是周靜婉,對著穀雨笑道:“沒看到周姑娘來了嗎,還不快速拿個西瓜去冰鎮著。”
這時周靜婉已走到跟前,搖了搖稻花的手臂:“還是你懂我。”
稻花見額頭滲著細汗,搖了搖頭:“這麽熱的天,也虧得你不懶得跑。你要是想吃我這裏的西瓜,這次多帶點回去。”
周靜婉手裏的團扇邊扇著風,邊說道:“出來走走也好,老是悶在屋子裏我也煩得慌,對了,剛剛我見你在歎氣,可是在擔心大哥他們?”
稻花點了點頭:“大哥他們去了濟廣已經半個多月了,也不知什麽時候能回來?”
周靜婉倒是想得開,笑道:“該回來的時候自然就會回來了,反正他們上次來信的時候不是說,到了濟廣之後一切都好嗎,你這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稻花搖了搖頭,瞥了一眼頭頂烈日,憂心道:“濟廣那邊決堤的時候不是淹死了很多人嗎?如今天氣這麽熱,若是沒有得到妥善的理,我擔心會發生瘟疫。”
周靜婉先是一愣,隨即‘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的,瞪大著雙眼驚道:“瘟疫?!你確定?”
稻花見這麽大聲,立馬站起來將拉來坐下:“你別大聲嚷嚷,我這也隻是胡瞎猜的罷了!”
周靜婉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後怕的拍了拍口:“你嚇死我了,要是濟廣那邊發生了瘟疫,那我們的哥哥們豈不是......”
說到這裏,周靜婉立馬停了下來,然後‘呸呸呸’了幾聲:“肯定不會的,肯定不會發生瘟疫的。”
稻花抓過的手,拍了拍安道:“我就那麽一說,瞧吧你嚇得。”
周靜婉:“我能不害怕嗎,我可聽府裏的老人說過,要是一個地方真的發生了瘟疫,那可是會一城一城的死人的。”
稻花心中一,不由咽了咽口水:“你說得我也害怕了。”
這時,穀雨端著切好的西瓜來了。
稻花連忙轉移注意力:“我們吃西瓜吧。”
周靜婉點了點頭,隨手拿過立夏拿來的帕了兩下,然後就拿起西瓜吃了起來。
兩個姑娘都默默的吃著,誰也沒說話,顯然,剛剛的話讓兩人心裏都有些不安,臉上都帶著擔憂之。
......
濟廣省,興運府。
“大哥,你沒事吧?”
看著拉肚子已經拉得虛的文修,文凱和文濤一臉的著急。
小王爺已經派隨行的太醫來看過了,也吃了好幾副藥,可惜一點作用都沒有。
文修苦笑著搖了搖頭:“以前隻顧著讀書,也沒有好好打磨,這兩次出來倒是讓我深刻的意識到,一個好有多麽的重要。”
本想在說幾句,可文修有到肚子裏開始翻江倒海,立馬咬著牙,在小廝秦十三的攙扶下巍巍的走向茅廁。
看他這樣,文凱急得抱頭抓。
秦勇凝眉道:“三爺、四爺,大爺繼續這樣拉下去可不行,整個人都會被拉垮的。”
文凱煩躁道:“我也知道不行,可是太醫都沒辦法解決,你要我怎麽辦呀?”說著,雙手一捶,“小時候,我就應該拉著大哥出屋鍛煉的。”
一旁的文濤突然想到了什麽,飛速跑回屋,然後又拿著一個包裹跑了出來:“試試大妹妹給我們準備的藥。”
文凱雙眼一亮,隨即又快速暗了下來:“大妹妹準備的藥肯定是在藥房買的,還能比太醫開的更有用?”
文濤沒有理會,快速打開了包裹,一陣翻找,找到一個著‘止瀉藥’標簽的瓷瓶:“這個應該就是治拉肚子的了,等會兒大哥出來就給他喂下。”
文凱也是沒招了,隻能死馬當活馬醫,反正大妹妹給他們準備的藥,最多治不好,不會把人給吃壞。
很快,茅房門打開了。
這一次,文修是連都站不直了,臉也慘白慘白的,全程由秦十三背著出來。
見此,文凱和文濤麵一變,然後連忙圍了過去,一人喂藥,一人喂水,不由分說的將藥給文修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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