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墨心裡的打算並沒有告訴段音離。
飯後他哄著下地溜達了兩圈,消食後便擁著睡了。
確切的說,是段音離睡,他在旁邊守著。
他有點不敢睡。
他怕自己一睡著,醒來發現是一場夢,阿離還在昏迷著沒有醒,又或者是他仍被關在天機府中,不曾與相遇。
總之無論是哪種,都足夠將他如今的理智和冷靜摧毀。
再說段姑娘呢,雖睡著了,不過卻睡的不安穩。
眉頭微微蹙起,貝齒輕咬下,一副做了噩夢的樣子。
見狀,傅雲墨忙輕聲將人喚醒“阿離?阿離?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他扶著的肩膀輕輕晃了晃,總算是見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傅雲墨……”
“是不是夢到了什麼?”
“我……我夢到曼曼了!”一臉激,攀在傅雲墨胳膊上的手扯了扯他的裳“真的是曼曼,我沒有看錯。”
傅雲墨倒不似那麼激。
他一隻手撐著頭,幫把落的被子重新蓋好,配合著問“夢到了在做什麼?”
提及此事,段音離麵上激之稍退,悶悶的說“好像暈倒了。”
“阿離,你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就沒有可能是也像我一樣穿越去了別的地方嗎?比如說去了我來的地方。
那老道士不是說了嘛,要拿新的棉絮去填窟窿,這樣看來,曼曼很有可能就是去了現代啊。”
“嗯,這樣說也沒錯。”
“那、那我再睡一下,看這夢能不能接上。”說完,段姑娘倒頭就閉上了眼睛。
傅雲墨瞧著,不彎失笑。
他心說這夢也能續上?這什麼,連續夢嗎?
一臉寵溺的笑著搖了搖頭,傅雲墨雖然覺得段音離做連續夢的可能不大,但他還是輕輕拍著的背,幫助盡快眠。
可方纔太激了,這麼一鬧騰想在短時間睡可不是容易的事。
見翻來覆去躺在榻上跟烙餅似的,傅雲墨便問“睡不著了?”
段姑娘氣的一把拉過被子蓋住了頭,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
心說完了,再過一會兒這夢就該涼了,肯定連不上了。
不妨傅雲墨隨著鉆進了被子裡,薄著的耳朵低聲道“阿離,我有個法子,能讓你很快就睡著。”
聞言,段姑娘“唰”地一下放下了被子,睜著一雙漂亮的眼睛問他“什麼?”
“累一下,很快便困了。”
“累一下?你要帶我出去鏟雪啊?”
“……”
驚嘆於自家小媳婦的腦迴路,傅雲墨覆在肩上低低的笑。
幾時笑夠了,他才側過頭在頸間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想什麼呢,我是說在榻上。”
段音離果斷拒絕“那不要!”
跟他累完,怕自己做的夢都是帶的,還怎麼夢曼曼啊。
傅雲墨可不管,直接上手扯服“阿離,來嘛來嘛,我保管一次你就能睡著,不會吃虧不會上當,走過路過莫錯過。”
“你怎麼把自己說的跟出來賣一樣?”
“難道不是?”
“可我又沒想買你。”
“你沒想也沒關係,我都幫你想好了。”傅雲墨快手更快,幾句話的工夫完了段音離便又開始自己“阿離,我價廉,買回家特別劃算。”
“……我我我我沒錢。”
“沒錢?”傅雲墨頓時便換了一副臉“沒錢你還敢看我的子,這可不行,我大發慈悲,就允你拿自己抵債吧。”
話落,他就不客氣的向討債了。
段姑娘被迫還債,迷迷糊糊的想說,這難道就是古時候的角扮演嗎?
要說傅雲墨這個人呢,他使起壞來沒下限,床笫之間鬧起來那更是個沒皮沒臉的主兒。
這要換了傅雲澈他們兄弟幾個,誰能琢磨出這種玩法來,即便想到了也定然於啟齒,但這位璃王殿下可不是。
眼瞧著他小媳婦眼底湧,他忽然在頸間拱了兩下,瓣含著的耳垂低語道“大爺,對人家還滿意嗎?”
段音離當即崩潰,最後一防線也被徹底攻克。
好在這位王爺呢也算說話算話,說了一次就一次,而且他說一次之後段音離能累的睡著,誒!果然就累的睡著了!
迷迷糊糊的陷夢鄉之前段音離還在心裡不斷的告誡自己以後再也不能相信傅雲墨口中的“一次”,和理解的明顯不一樣。
傅雲墨拿帕子幫拭,好笑的說“阿離你瞧,為夫沒有說錯吧,這就一分耕耘,一分收獲。”
段音離轉了個,拿後腦勺對著他。
他又說“事實證明,努力終歸會得到回報的。
隻要付出辛勞,你就能睡得著。”
話落,他的小可不止沒有理他,還給了他一腳。
他輕鬆握住,在腳背上親了一下,然後才繼續方纔未完的工作。
至於段音離,早不知睡到哪個衚衕去了。
也不知是傅雲墨那些話太洗腦還是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段音離這次睡之後,竟真的再一次夢見了容清曼。
夢見漆黑的夜裡,一個人孤零零的倒在了山路的轉彎,一輛汽車朝疾馳而來……
容清曼聽到了一聲十分刺耳的聲音,有兩束強正對著,很刺眼。
抬手擋在眼前,眼睛微微瞇著,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察覺到異樣。
不遠停著的黑汽車上走下來一個男人,白襯衫、黑西,很素簡的打扮。
他走到容清曼麵前半蹲下,開口的嗓音很溫和“這位小姐,你沒事吧?”
忽然聽到有人同自己講話,容清曼猛然一驚。
自己不是死了嗎?怎麼還會聽到人說話?!難道自己沒死,阿離又將自己救活了?
見不吭聲,對方又問“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嗎?”
容清曼寬大的袖管擋住了刺眼的遠燈,這才得以看清說話之人的樣貌。
不過一眼,便再次愣住。
那是一個生的十分清雋的男人,眉目溫和,謙謙有禮,約莫剛過弱冠之年。
隻是他的打扮……容清曼緩緩蹙起眉頭,視線從他的短發落到了他的襯衫、再到西皮鞋,眼底的疑越來越濃。
“小姐?你還好嗎?”
容清曼怔怔的搖頭。
見似起,男人並未貿然手攙扶,而是將胳膊橫在了的前,示意可以扶著。
容清曼垂眸,聲道謝,卻仍是選擇一個人站了起來。
微微低垂著頭,鬢邊流蘇輕,音悅耳。
朝男子福了福子“敢問公子,長安城要怎麼走?”
話落,對麵遲遲沒有回應。
容清曼抬眸去,便見對方略有些錯愕的著,不確定的回問“長安?”
心裡沒由來的一陣心慌,顧不上回答便又問“公子可知段府嗎?”
那人濃眉微蹙,輕輕搖頭。
“那璃王府呢?!”
他還是搖頭。
容清曼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幾暈倒“怎麼會這樣……爹孃和阿離他們怎麼會不見了……”
“小姐,你若是要找人的話,我可以送你去警局。”
“請問……這是哪裡?”
“a市,荔山區,荔香路,往前麵走會進市區,往後是別墅區。”
容清曼一臉茫然。
聽不懂,完全聽不懂。
究竟是到了哪兒?
“這裡不是北燕嗎?是南楚還是苗疆亦或是涼族?”容清曼沒去過那些地方,但聽說過那裡和北燕大有不同,猜測著這或許是麵前之人著奇裝異服的原因。
對方靜靜的看了一會兒,臉上未有毫不耐煩的表,而是耐心道“小姐,這裡不是你口中所言的那些地方,我看這樣,不如你告訴我你家人的聯係方式,我讓他們來接你,好嗎?”
------題外話------
猜這個小哥哥是誰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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