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日,趙太醫便灰頭土臉的上門了。
他被那毒折磨了整整一夜,生不如死,實在是不了了。
到了璃王府,他跪都跪不住,像個小媳婦似的癱坐在地上,生無可的著段音離:「璃王妃,微臣什麼都說……」
什麼死罪不死罪的,反正他兒一個,眼下先保住命要。
事的起因,其實是這樣的。
他呢,日常工作就是負責給宮裡的小太監啊小宮啊看看病,這一來二去呢,便也有幾個相之人。
其中有一個小蝶的宮,與他關係最是要好。
他沒事兒就從太醫院點邊角料的藥材給搞點葯膳什麼的補子。
而小蝶呢,也會省點布匹的邊角料什麼的給他個荷包啊、綉個香囊啊之類的。
一來二去,兩個人便勾搭在一起了。
但這種事在宮中是大忌。
一旦鬧出來,他們兩個被死都是小的,嚴重點怕是家人都會到牽連。
不巧,這事兒偏偏就讓小安子給撞見了。
小安子是小蝶的同鄉,念著這份誼才答應幫他們保守。
趙太醫為了讓小安子守口如瓶,便欠了他這個人,在他提及讓他幫忙撒謊的時候他纔不得不依計行事。
事的原委說的差不多了,趙太醫膽戰心驚的抬眸看了段音離一眼,發現這位王妃正一邊嗑瓜子一邊興緻的聽他講呢。
見他停下不言甚至還在催促:「後來呢後來呢?」
趙太醫角微:「……後來就被您捉住了。」
段音離眸中興味漸失。
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也許小蝶不是意外被小安子發現的,而是從一開始這就是和小安子給趙太醫設的一齣兒仙人跳,為的就是讓他聽命行事。
否則很難理解,在皇宮裡還不選個點的地方,還能被人給發現了。
那麼巧,發現他們的人就是小安子。
這麼一個在太後眼前得寵的大紅人,哪裡來的閑工夫深更半夜去那等僻靜之溜達呢?
說是在守株待兔還差不多。
卻說趙太醫將自己的把柄又送到了一個人的手上,他覺得整個人生都灰暗了,見段音離若有所思的嗑著瓜子,他覺得眼前的天都是黑的。
「王妃……」
「這樣,你今夜再想辦法去見小蝶一次。」
趙太醫聞之變,急的「哐哐」在地上磕頭:「微臣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璃王妃饒命啊。」
「不行,你得敢。」
趙太醫僵住。
他想不通啊,這是什麼兒媳婦啊,這麼樂意看別人給公公帶綠帽子嗎?
不孝子孫啊!
璃王殿下都不說管管嗎?
趙太醫將視線轉向旁邊安靜的剝瓜子的男人,覺他應當是不會管了。
段音離頗為悠閑的磕著瓜子,偶爾見傅雲墨給剝的足夠多了,便一把抓起送進口中,十分滿足的輕輕瞇起眼睛。
吃的心滿意足,喝了口茶,然後才說:「我對你那些風月之事不興趣……」
趙太醫微微瞪圓了眼睛。
不興趣?!
方纔明明聽得那麼來勁!
段姑娘自顧自的往下說:「你照我說的做,事後我自會給你解藥,但此事你知我知他知,再第四個人尤其是你那個小蝶知道,我就給你們倆一起下毒。」
「……那、那王妃想要微臣做什麼?」
「你往日見都做什麼?」
「……」看吧看吧,還說對他的風月之事不興趣,啊呸!
趙太醫戰戰兢兢的瞄了一眼從始至終一言不發的傅雲墨,然後才低聲音道:「就、就聊聊天。」
「你往日怎麼聊,今日便還怎麼聊。
隻是聊的時候嘛,要無意間提起說我給太後娘娘治了那長生不老葯,可記住了?」
「是。」
「我先將解藥給你一半,確保你今夜能安然度過。
事辦妥了,明日再給你另一半。」
「多謝王妃、多謝王妃。」趙太醫激的連連磕頭,可磕著磕著他的作便僵住了:「王妃,您真的會把解藥給我嗎?不會騙我吧?」
「不會啊。」
聞言,趙太醫方纔要鬆一口氣,卻聽段音離接著說:「我都掌握你給陛下戴綠帽子的把柄了,就沒必要給你下毒了呀。」
趙太醫:「……」
他就猜到了這個長得跟妖似的小王妃不會那麼好心。
不過也罷,他原本就是冒險搏命。
茍活一日也是好的。
領了段音離的吩咐,趙太醫吃過解藥後便離開了璃王府。
當夜一切如約進行。
段音離吩咐他說的話他都說了,該辦的事兒也辦了。
隻是因為心裡沒底,是以不似以往那般專註,時間短了些許,令小蝶有些意外,險些餡了。
還好他及時扯了個謊,說被一隻貓給嚇的,是以一時發揮失常,並未引起小蝶的懷疑。
等趙太醫匆忙離開之後,小蝶卻並未急著走,而是走到一棵樹下從雪堆裡掏出了一個小罈子,從裡麵拿出紙筆借著月寫了什麼,跟著又從罈子裡拿出了一隻黑的鳥兒,將裝了紙條的竹筒係在了鳥上,然後趁著夜深沉將鳥放飛了。
龍驤衛的人當即便跟了上去。
這一跟,竟跟到了靖國公的府上。
事後龍驤衛向傅雲墨稟報此事,他似乎並不意外。
當日他帶著段音離送傅汐婼去涼族和親,他前腳剛走,後腳朝中就有人拱火彈劾他,段輝和平侯幫他盯著朝堂,那會兒便懷疑到了靖國公的上。
隻是他並無兒在宮中為妃,也不曾明著站隊哪位皇子,何苦來的這一齣兒呢?
讓龍驤衛都退下之後,傅雲墨回到裡間繼續給段音離洗腳。
方纔的話都聽到了,也想到了傅雲墨心中所想。
人要使壞,總要為著什麼目的,靖國公好好的放著國公爺不當,非要攪一池水,甚至不惜拿一大家子來賭,也許是因為一旦事會有更大的利益在等著他。
除了幫人得到皇位,段音離實在是想不出別的什麼功勞了。
可放眼朝中的這幾位皇子……他幫的是誰呢?
段姑娘掰著手指數:「傅雲澈已經出局了,傅雲辭閑雲野鶴,非眷權勢之人,傅雲笙貪財卻格怯懦,也不像是會謀奪皇位的人。」
傅雲墨一語致死:「嗯,靖國公除非是腦子壞了才會選擇傅雲笙。」
段姑娘聽完居然還認同的點了點頭。
「那就隻剩下傅雲竹、傅雲瀾和傅雲蘇了。」
「不會是傅雲瀾。」傅雲墨語氣篤定。
傅雲瀾投軍中,最恨朝野中的爾虞我詐,他願為大將,卻不願稱王。
段音離這會兒就隻剩下兩手指還立著:「傅雲竹和傅雲蘇,我覺得傅雲竹的麵更大一點。」
傅雲蘇為人那般正派,應當不會背地裡拉攏朝臣。
誰知傅雲墨卻輕嗬一下,說:「傅雲竹的智謀也就隻能勉強在南楚保住命,他若當真有本事,就不會等我去接他回來。」
而且,靖國公有所作的時候,他方纔去涼族,那會兒傅雲竹還遠在南楚沒回來呢。
若果真是他,不該那麼早打草驚蛇。
段姑娘怔怔的看著自己的食指,語氣有些不確定:「竟是傅雲蘇?!」
竟然看走眼了。
難道藏的最深的人竟是他?!
傅雲墨拿起的腳踩在自己的上,拿巾布包住輕輕幫拭,漫不經心道:「阿離,你還忘了一個人。」
又從頭到尾查了一遍,段姑娘有點懵:「沒忘啊……你總不至於把慧嬪生的那個尚在繈褓中的小娃娃給算進去了吧?」
「我指的是,雲寺中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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