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冇等藏星羽想明白自己到底應該羨慕點啥的時候,卻見夜未明忽然大手一揮,一隻白鴿已經手飛出。
見狀,一旁的小橋不住好奇的問道:“夜大哥,你這是?”
“聯絡一下賺兄。”夜未明隨口答道:“既然元蒙方麵的高手,居然有膽子連郭靖都不放在眼裡,想來其實力背景肯定不簡單。加上藏兄也從傳授他槍法那位前輩接到了相關任務,想來這背後一定有著一個十分龐大、複雜的故事線。”
“我剛剛將這裡發生的事,簡單和他訴說了一下,想著他或許能知道一些什麼也說不定呢。”
一旁的驀染立刻激的問道:“結果咋樣?”
夜未明聳了聳肩:“係統提示,對方現在特殊地圖之中,暫時無法接收飛鴿傳書,之前那句話權當是留言,等他看到之後,應該會在第一時間回覆我的。”
聞言眾人紛紛點頭,表示瞭解。跟著,卻聽小橋開口問道:“那麼夜大哥,我們要怎麼辦?”
“當然是去追殺夜叉。”
說話間,夜未明已經將之前從夜叉上扯下來的紅袖取了出來,跟著又從“靈環”中召喚出阿黃,一邊指揮著阿黃嗅了嗅袖上的味道,跟著便將其抱在懷裡,命其指路。
這纔對幾個小夥伴解釋道:“我剛剛就說過,夜叉是絕對跑不了的。既然在我即將弄死年憐丹的時候跳出來搗,我自然不會容輕易的說走就走。”
說話間,已經施展法,朝著阿黃所指的方向急奔而去。
小橋、驀染、藏星羽、李莫愁見狀自然也是紛紛跟上,後者更是一邊施展法追夜未明,同時開口說道:“說起來還要多謝老闆,寧可放走一個敵人,也要優先保護我的安全呢。”
不料夜未明聞言卻是輕輕搖頭:“我放走年憐丹固然是因為要保護你的原因,但讓夜叉暫時逃走,卻是有著我自己的算計。”
驀染聞言立刻追問道:“什麼算計?”
一旁的藏星羽卻隻是微微一笑,繼續不發一言的默默跟隨。他發現,和其他妹子一起同夜未明組隊,實在是一件十分輕鬆愉快的事。
但凡他心中有什麼疑問,總有妹子會先一步忍不住好奇,把問題問出來,而夜未明也會耐心的進行解答。
如此一來,自己什麼也不用做? 就可以知道所有的事,著實舒服得很!
果然? 聽到驀染的提問,夜未明在心裡給這配合自己裝的妹子點了一個讚的同時? 耐心的開口解釋道:“那夜叉詐狡猾,見到我放離開的時候? 肯定就想到我有辦法追上的可能了。而的實力? 比起金法王與年憐丹尚有所不如? 更加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
“所以,為了自保? 也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想辦法尋求強者的庇護,至也會找到一兩個跑得比慢的替死鬼。”
“如此一來,我們不但可以趁機消滅更多敵方的有生力量,還可以收穫到更多的經驗、修為與裝備掉落獎勵,豈非是一石二鳥的絕佳妙計。”
驀染聞言點了點頭,跟著又馬上皺起了眉頭,繼續追問道:“你剛剛也說了? 那個夜叉十分的詐狡猾。那有冇有可能看穿了你的用意?”
夜未明輕輕一笑:“然後呢?”
驀染被問得一愣,一時之間竟冇弄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這時? 卻聽夜未明繼續說道:“就算看穿了我的用意又如何?難道會為了不讓我的謀得逞,就此放棄一切抵抗,乖乖的束手就擒?”
被夜未明這麼一問,驀染頓時無言以對。
而夜未明則是繼續說道:“所以,不論看不看得出來,都必須要按照我給安排好的路線去走,這就是謀!”
“隻不過? 如果被看出來的話? 想要順著這條線索挖出天龍教的可能就要小上很多了。”
“因為找替死鬼這種事? 當然是找與自己關係越遠的人越好。因為那種人倒了黴? 纔不會覺到心疼或是愧疚神馬的。”
“我覺大概率況下? 這一次倒黴的,應該是元蒙方麵的藏高手。”
“如果能趁著這次機會,將那個神的‘夜雨’給揪出來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一邊構想著最為妙的一種可能,夜未明已經將法再次提升,卻是保持著與隊伍中速度最慢的藏星羽持平的程度,沿著氣味一路追逐。
……
與此同時,在距離雙方之前的戰地點五十裡外一野外。
一道飛速狂奔的影,忽然在一棵大樹下停下了子,一隻手扶在樹乾之上,然後臉變了數變,隨之猛地張口噴出來一大口鮮,染紅了樹下幾株荒草。
卻見這個在狂奔之後吐之人,長得還算眉清目秀,但眉宇之間卻是著一子邪氣,後揹著一把異常厚重的玄鐵寶劍,正是花間派的代理掌門人年憐丹。
他之前被夜未明以一招“五如焚”,將炙熱的“炎聖氣”打,早已經了極重的傷。而後更是為了逃命,本顧不得運功調息的傷勢,強運法下傷勢之後,一路上將速度飆升到了極致,沿著他記憶中的某個方向放足狂奔。
直到此刻,傷勢再難繼續製,方纔終於停了下來,將抑許久的一口鮮吐出,頓時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不。
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年憐丹立刻盤膝而坐,開始運轉力調理傷勢。
這片刻之後,卻是忽然眉一挑,警惕的睜開眼睛,卻是剛好見到一道紅的影飄然而至。
確認找來的人是夜叉之後,年憐丹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但還是停止了運功,裡不鹹不淡的隨口問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這還不簡單嗎?”夜叉輕輕一笑,隨之解釋道:“你雖然早已經潛中原行,但據我所掌握的報顯示,你對於襄城一代的地形卻並不悉。”
“而在這種已經淪為喪家之犬的況下,你是絕對不會選擇一條自己不悉的道路,來憑增變數和風險的。”
“所以,你所選擇的逃遁路線,必定是一條你相對悉的道路。”
夜叉一邊蓮步輕移,朝著年憐丹所在的方向走去,同時不不慢的繼續說道:“在之前戰的地點附近,你所知的道路一共就隻有兩條而已。”
“其中一條是通過襄城的,那裡同樣也是夜未明他們返回神捕司的必經之路。你隻要不想死,肯定不會走那條路。”
“所以……你能夠選擇的逃跑路線看似有很多,但符合所有條件的,也就隻有這一條而已,我隻要沿著這條路找過來,想要找到你自然不難。”
年憐丹聞言卻是隻是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果然不愧是龍王手下的夜叉姑娘,果然聰慧過人,年憐丹佩服。”
“啪!”
伴隨著一聲清響,卻是夜叉隨手拋出一個葫蘆形狀的白瓷小藥瓶,打在年憐丹的上之後,落在他盤在一起的雙之間。
年憐丹疑的低頭看了一眼,然後將藥瓶拾起,疑的問道:“這是?”
“雙衝飲,一種可以緩解傷勢,同時恢複力的丹藥,很是珍貴的呢。”夜叉有些懶散的說道:“現在你的傷勢那麼嚴重,快些把藥服下,應該可以早點把傷勢恢複過來。”
年憐丹聞言再次打量了一眼手中的藥瓶,不住狐疑道:“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好心了?”
“很簡單。”夜叉悠然說道:“那夜未明不但實力強悍,而且作為神捕司的頂級高手,難保就冇有什麼厲害的追蹤手段。所以,你我現在還算不上安全。”
“不管我如何看你這個人不順眼,但起碼在度過這一劫之前,你我就是一條繩上的兩隻螞蚱。你能早點把傷勢調理好,對我同樣有益無害。”
說著,卻是衝著年憐丹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怎麼,擔心我在藥裡麵下毒?”
“怎麼可能?”
年憐丹輕輕搖頭,跟著一把打開了藥瓶的蓋子,隨之將其中的丹藥一腦的倒進裡,然後便一言不發的繼續運功療傷。
誰知下一刻,年憐丹卻是猛地臉一變,跟著再次張口噴出一大口鮮,滿臉震驚的說道:“這藥……”
“怎麼回事?”
這一次,卻是到夜叉震驚不已了。連忙衝到年憐丹的前,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準備檢視一下對方的傷勢。
同時,腦海中已經開始飛速的思考,自己上這瓶“雙衝飲”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就在夜叉略一走神的時候,年憐丹的眼中卻是猛地芒閃,飛快的出手,一連封住了夜叉上數道。
變生肘腋!
夜叉遭此一擊,不住大為氣惱:“年憐丹,你要乾嘛?”
這時,年憐丹臉上的驚恐詫異之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陣賤笑:“要!”
夜叉杏眼一瞪:“你這個混蛋,這個時候還在想這種事。夜未明他們隨時都有可能會追上來,你不要命了?”
實在想不通,年憐丹有什麼理由在這個時候,對出手。
“看把你嚇得。”年憐丹嘿嘿一笑,跟著卻是說道:“就算他們要追上來,也冇有那麼快。更何況,就算為了你我的安全,我也需要優先把傷勢治好不是?而對於修雙修之法的我來說,你的藥效,可是要比什麼‘雙衝飲’不知道好上多倍。”
“你!”
夜叉聞言先是氣得怒哼一聲,跟著卻是忽然出一個嫵的笑容,說道:“如果是為了療傷,你可以早說嘛。不過,你要我助你療傷,起碼也要等到半個時辰之後才行,否則我雖然被點了道,但也有著特殊的法,可以提前自儘,你信不信?”
“信!我當然信!”年憐丹得到了“雙衝飲”的藥效支援,傷勢已經恢複了些許,一把將夜叉抱了起來,隨之哈哈一笑道:“我更加佩服你,居然能夠知道夜未明之前打我的氣勁,需要至半個時辰才能化解,果然眼毒辣。”
“不過,此地並不安全,我們還是另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一起研究大道好了。”
說話間,已經再次展開法,朝著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
夜叉則是十分配合手環住了他的脖子,一臉笑意,卻是在趁著年憐丹察覺不到的況下,手指輕輕一彈,將自己的半頭髮隨手扔了出去。
……
夜未明利用阿黃的鼻子一路追逐過來,很快便尋到了年憐丹吐的地方。
看了一眼地上的跡,又低聲對懷裡的阿黃詢問了兩句,在得到幾聲“汪汪”的回答之後,不失笑道:“冇想到夜叉居然找到了年憐丹,看來起碼在襄附近,並冇有其他元蒙高手方麵的援軍了。”
後幾人知道夜未明的意思。
夜叉在逃走之前並冇有傷,隻是被扯掉了一截袖而已,所以樹下那口鮮,肯定不是夜叉吐出來的。
而據對方的況判斷,最大的可能自然是年憐丹!
這時,卻見夜未明忽然眉頭一皺,跟著隨手一爪,卻是將五米之外,掛在樹枝上的一斷髮吸手掌之中,在微微皺眉之後,繼續朝著阿黃所指的方向追了過去。
又走了不到三十丈的距離,夜未明又在附近找到另一頭髮,跟著加快腳步,很快又找到了第三……
“不對勁!”
看了一眼手中的三斷髮,夜未明立刻停下腳步,隨之對幾個小夥伴說道:“這麼集的線索,肯定不是無意間留下的,而是對方有意為之。”
小橋不皺眉問道:“那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故佈疑陣?”
夜未明輕輕搖頭:“我也想不出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事出反常必有妖,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應該早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