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年初遇氣勢洶洶地說著,一雙眼睛狠狠瞪著他,饒是在傷的景下落敵人手中,也毫不失大公主該有的氣魄。
聽到逞強的話,再看一眼肩膀上不停流的傷口,趙天翔隻輕哼了一聲,然後蹙蹙眉在離三丈開外的地方止步。
烏珠莫雅在戰場上慣用長鞭,下了馬卻喜用彎刀,現下握在手中那兩柄彎刀亦然被細心打磨過,發著淬毒似的寒,是看一眼就覺得極其危險。
「你傷了,現下這種天氣,若是再不醫治傷口便會凍傷,到時候皮沿著傷向四周慢慢腐爛,直到全變一團腐,過程既痛苦又難堪,你確定還要和我打?」
他說話的語氣不經不慢,看著烏珠莫雅的目甚至還略帶擔憂,像是在關心。
這讓烏珠莫雅甚是疑。
大宣人向來狡猾,喜歡在戰場上使用各種詐伎倆。就像在去年的戰役中,若不是他們中了赫連欽的詭計,怎會造如此慘重的損失,以至不能再持續作戰。
「你想幹什麼?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害怕,想對我用那些居心叵測的伎倆?我纔不會上你的當呢!」
邊說邊警惕地盯著趙天翔,將握刀的姿勢換了換,整個人彷彿一隻展翅飛的雄鷹,虎視眈眈地著他。
趙天翔默了一瞬,麵無表地看著道:「你們匈奴人以為那些隻是單純的謀詭計麼?我們大宣人不這麼認為,那些是兵法。既是兵法,理所當然是用在戰場上,作起戰來省時省力又省事……」
他頓了下,有些不屑地朝烏珠烏雅勾了勾角,笑道:「當然,這點你們應該比我更深有會!」
這句挑釁的話無疑激怒了烏珠莫雅,隻見眼睛一瞪,突然朝趙天翔撲了過來:「我要殺了你!你這個狡猾的大宣狗賊!」
邊說邊飛撲過來,因為肩上的傷,作似乎比以往在戰場上遲鈍了些。
這給了趙天翔可乘之機,隻見他果斷丟掉手裡的長槍,僅靠雙手便將烏珠莫雅製服,扣住的手腕讓那兩柄閃著寒的彎刀遠離自己的要害,然後帶著猛然倒進雪地裡,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烏珠莫雅雖然兇悍,但在力道上究竟還是與男人有差別的,更何況是個在軍營中苦練了多年的男人。
被趙天翔強勢地製著,在雪地裡連翻滾了幾下,便被他用力摁住雙臂著停了下來。
因為這姿勢,兩人之間的距離隔得極近,趙天翔坐在烏珠莫雅腰部,趁機低頭看了看耳後那塊胎記。
緋紅的,類似蝴蝶的形狀,確實與他年時見過的那枚一模一樣,隻是眼前的……
他邊想邊轉眸將目投向眼前的烏珠莫雅,眼神晦難明,像是疑又像是猶豫,更像是在懷念什麼。
烏珠莫雅原在憤憤地抵抗著。有著尋常子難得的力,一力氣讓人不敢小覷,若是趙天翔塊頭稍微再小些,幾乎要被掀翻。
但乍然接到趙天翔看向自己的眼神後,烏珠莫雅神立時一變,接著眉頭一蹙,朝他道:「你幹什麼?你這個噁心的男人,快將我放開!」
趙天翔被罵得一愣,立時明白自己是被誤會了,不過他也懶得解釋,沉下臉來盯著道:「閉,你想把追兵都引過來麼?」
被他這一唬,烏珠莫雅果然消停了,停住了所有掙紮的作,躺在地上怔怔地看著他。
這時趙天翔亦將鬆開,慢慢從上起開,手到懷裡了樣東西出來。
「把傷口理一下趕離開,若是被其他人發現,你絕對再沒有離開希了。」
他邊說邊將手裡的東西向烏珠莫雅丟去,然後走到附近的一棵樹上,三兩下順著樹榦攀了上去,坐在樹梢上替放風。
為什麼會變這樣呢?那個對他笑得一臉甜,還送皮馬甲給他穿的小姑娘,竟然就是眼前的匈奴公主!?
趙天翔被這個問題困擾了許多天,直到今日,還是找不出答案。
那天,他們因一隻兔子在草原上邂逅。後來趙天翔便經常在草原上見到那個小姑娘,臉蛋圓圓的,麵板白裡紅,笑起來特別可,更重要的是,對趙天翔格外好,每次有了好吃的都會分給他,還會跳匈奴的舞給他看。
趙天翔深深被吸引,在看跳舞的時候偶然發現耳後有一塊蝶形的胎記,便愣愣地盯著那地方瞧。
年的孩子心思都極單純,那時的烏珠莫雅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誤會他別有用心,而是非常大方地了那塊地方,告訴那是出生時便帶在上的胎記。
胎記……嗬嗬,若是他沒有發現那枚胎記就好了!
在趙天翔坐在樹杈上紛地想著時,樹下的烏珠莫雅也已經利索地替自己包紮好了傷口,又把自己丟在地上的彎刀撿了別回腰間。
趙天翔從樹上飛而下,作利落地落到麵前。
此時的烏珠莫雅臉上已經不見一狼狽之,而是恢復了戰場上的跋扈張揚,看到他下來,便歪著腦袋不屑地朝他看了一眼。
「我記得你,你是西北軍中的將領?你為什麼要幫我?不會是因為喜歡我吧!?」
趙天翔:「……」
趙天翔當然不喜歡!
若真要說喜歡,也是喜歡年時的那個,而不是眼前這個囂張又狠毒,完全不顧別人想法的野蠻人!
想著,他朝烏珠莫雅哼笑了一聲,不無輕蔑的道:「公主可真是想象力富,前陣子纏著赫連將軍不放,現下又說本將喜歡你,若放在我們大宣,你這種人就水楊花,懂不懂?」
烏珠莫雅自然知道他是在侮辱自己,頓時氣紅了臉,瞪著他道:「你敢罵本公主?別以為你救過我我就不會殺你,等著瞧吧,大宣皇帝的和親聖旨就要下來了,等我了將軍夫人,定要你好看!」
邊說邊憤憤地瞪了趙天翔一眼,然後步子一轉,像潛行在叢林中的小鹿一樣,踩著積雪無聲地退進了後的樹林中,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遠的雪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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