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出發

第二天早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晚上起來了的緣故這次起床有些遲。

但是，為了實現諾斯菲的任我立馬展開了《Dimension》

迷宮探索的細致準備就先給萊納了，我要做的是找到羅德的所在。諾斯菲的那個請求我希盡可能的在開始迷宮探索之前搞定。

但是在找到羅德之前，城堡的異樣倒是先勾起了我的注意。

說得準確一些的話，城堡外側──也就是城門的前方聚集了許多人。

在人群的前方能夠看到貝醬的影。以十分不安的樣子窺伺著城的狀況。其他的居民也帶著一樣的表在後面你言我語。由於在居民的隻言片語中聽到了「羅德」這個詞，我便決定先向城門移。

看到我的姿出現在城門前，貝便向我發問道。

「騎士團長大人！早上好！那個，羅德大人沒有從城裡出來！請問其中您知道是為什麼嗎？！」

貝以十分焦慮的樣子擔心著羅德。

還沒等我回話，便急著繼續說道。

「其實我和羅德大人本來約好了昨天晚上頭的。但是，昨天不論我怎麼等都沒有來⋯⋯！而且今早也沒有外出的跡象，總覺很奇怪，這究竟是──！」

周圍的人似乎也是同樣的心，他們擔心羅德的聲音不間斷的傳我耳中。

「到底怎麼了啊，羅德大人⋯⋯」

「明明可是從來都沒生過病的啊」

「早上羅德大人沒有來回飛這種事，有多久沒發生了⋯⋯」

從這些聲音中可以充分了解到了羅德有多麼得民心。而且，也了解到了在街上面這事，羅德是從不間斷的。

但是，也有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事。

我看向了自己剛剛經過的城門。

城門本是大敞著的，沒有拒絶任何人進的意思。

「大家的擔心我都了解了。但是，既然這麼擔心的話，你們為什麼不進到城裡面來呢？」

「誒？因為，我們不是城裡的人啊。所以，才會先這樣到困擾」

不僅貝醬醬，全員都是一樣的表。

不論發生什麼，國民都不得進城中。他們的這一行為實際上暗示了『這裡』的一條法則。

「⋯⋯明白了。羅德的況，就由作為騎士團長的我去查看好了，大家在這裡等一會兒」

察覺到這個空間特異的我，把代替們查探城裡的況這事承辦了下來。

「十分謝，騎士團長大人⋯⋯！」

離開深鞠了一躬的貝醬醬和居民們，我趕忙折返回城。儘管邊走邊發著《Dimension》，但羅德已經不在昨天的保管室裡了。而且中庭和瞭塔也一樣沒有的影。

把羅德喜歡的地方滴水不地查了一遍後，我又猜想是不是跑到城外去了呢。不過，就在我將要把注意力轉到城外時，羅德的所在終於水落石出。

羅德正待在城堡的中心位置。那是在我印象中應本應是最為忌諱的場所。

那是王的謁見室。

在位於謁見室最深的玉座──的後面，正以育座的姿勢待在那裡。

而且，一個人在嘟囔著什麼。

將同樣的話不斷重複不斷重複不斷重複，好像沒有止境地詠著。

「『我無法抉擇行進之路』『我乃風』──、以及『妾之靈魂將得以加速』『得以加速』『得以加速』、『得以加速』──⋯⋯」

我立馬就意識到那是『詠唱』

但是，不僅沒有在行使什麼魔法，那翠的魔力也毫沒有增加。然而經由這份『詠唱』，確實在支付著某種『代價』

這是一種只有舍而沒有得的行為。

進謁見室的我，以足音代替敲門聲漸漸接近羅德，並遠遠地出聲搭話。

「羅德，你那『詠唱』沒問題吧⋯⋯？」

「嗯，沒事的⋯⋯這就跟能夠讓心變輕鬆的詛咒（咒）那類東西差不多⋯⋯」

經百戰的羅德早早地就注意到我向接近過來了。

因而毫沒有搖地回答了我的問題。

「貝醬因為擔心你，人都來到城堡外面了哦」

「啊，話說回來⋯⋯之前和貝醬說好要一起玩的來著」

「不僅貝一個人。大家都來了」

「⋯⋯大家，都來了啊。這樣啊。」

的回答顯得無打采。

可以看出得知本以為一直會持續下去的世界瀕臨崩壊這一事實後到的絶。

雖然讓這樣的恢復神很困難，但我也想盡我所能。比起不去做而後悔，不如盡全力做了之後再後悔。

「是啊，大家都因為擔心羅德而趕來了。所以，你不出面下臉嗎？和大家見面的話，心有可能會變好哦」

「大家是因為擔心『人家（Lord）』而來的嗎？哈哈，『羅德（Lord）』嗎。這樣啊，擔心『羅德（Lord）』呢⋯⋯」

以一種自嘲的味道，羅德反覆念著自己的名字。

最後，小聲地嘟囔著，同時抱了。

「說到底擔心的又是哪個『羅德』呢⋯⋯大家，明明就了解真正的人家來著⋯⋯」

這些呢喃並非是想說給別人聽得，僅僅只是獨白而已。

羅德這番獨白中究竟蘊藏著怎樣的深意，我不得而知。

撐死也就只能領會到這個狀況並不合羅德的心意罷了。

「吶，渦渦⋯⋯人家不想到地上去⋯⋯」

「是啊，這我知道」

「如果去了的話，人家一定又會背負期待的⋯⋯人家討厭那樣⋯⋯」

僅僅只是像這樣，接連不斷地說些喪氣話。

「被期待著的話，會變得很沉重很討厭⋯⋯所以人家不想去地上⋯⋯」

看到這過於令人哀憐的姿態，我不由得責備起了之前的自己。

現在，我能夠確信了。

羅德哪有什麼瞞。作為魔王應有的老巨猾在上連影子都找不到。

在我面前的，僅僅只是一個弱小的孩子。

如果要拯救這孩子的話，只能溫地去牽起的手，別無他法。

「好吧，我明白了。大家以後都不會再跟你說到地上去了。我會囑咐諾斯菲不要再說的。所以，你別再擺出那樣的表了」

「──誒？」

得到我的全面肯定反而使羅德到不解。

我的反應肯定是徹底出乎了的預料吧。聲音抖著回問。

「但，但是⋯⋯人家所說的事，那個⋯⋯」

「距離『這裡』的崩壊還有時間不是嗎。在那之前，我會實現你的留。這樣一切就解決了。誰都不會有意見」

「能解決人家的迷嗎⋯⋯？由渦渦？」

說實話，我沒有絶對的自信。

但是，為了讓恢復神，我以強而有力的肯定語氣繼續道。

「沒錯，所以別再擔心了。我會用最快的速度把你弟弟帶到『這裡』來」

「⋯⋯誒？你要把艾德帶到這裡來嗎？」

「是啊，在和雷納爾多商量過之後，我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了。現在的我沒有千年前的記憶。所以，我無法徹底理解你。那麼，我就去把有千年前的記憶而且還是和你關係親的傢伙帶過來就好了。你的家人（艾德那傢伙）正好符合這個條件」

「但是，要是艾德來了這裡的話，之後又要⋯⋯又要──」

「我覺得，你們姐弟（兩人）之所以會為守護者，一定是為了能夠在千年後再會。沒錯，一定是這樣的。因為家人是比什麼都重要的存在啊。只有家人才能為家人最大的理解者啊。跟艾德再會，同他好好地商量一番，然後重新審視自己的留，這樣做是最好的。這樣一來，你的留一定能夠實現」

這點我可以帶著確信斷定。

雖然為了給希而多有些誇張但基本都是我毫不掩飾的真心。

家人──也就是讓們姐弟再會，這樣就能夠實現兩人的留。

雖然我是帶著這樣的想法才這麼說的⋯⋯然而，

「住手，渦渦。唯有這件事絶對不行」

結果得到的卻是本人徹底的否定。

羅德的臉龐扭曲著，在玉座的後側搖起了頭。

「不要⋯⋯不想和艾德見面⋯⋯」

「但是，艾德不是你的弟弟嗎。只有他才是比任何人都了解你──」

「就說了不要啊！！」

沒有把我的話聽到最後，羅德歇斯底里地喊道。

接著站了起來從玉座的裏側出臉。

用力的抓住玉座的邊緣將自己拒絶的理由拋向我。

「因為，如果現在和艾德見面的話，那人家又非得擺出完的王的做派不可！花費了一千年的時間，好不容易才讓作為『支配之王』的人家為了過去！事到如今豈能再恢復原狀！！」

伴隨著Baki的聲音玉座的頂端部分被碎了。然而羅德並不在乎，繼續喊道。

「讓人家再做回那個王什麼的、不要！再去背負那種期待什麼的、也不要！因為人家、人家啊啊啊──！！」

眼角浮現出薄薄的淚花。

再這樣的話羅德的眼淚就要流下來了。但是，在這之前羅德低下了頭，用額頭抵著玉座。

應該是不想順著自己的哭出來吧。

就好像是要把自己的心藏起來一樣，抓自己的口強行改變聲線。

「就這樣在『這裡』繼續生活下去的話，人家就會消失了⋯⋯所以，不用艾德過來也可以⋯⋯因為佩艾希亞的和平就是人家現在最期的了⋯⋯」

接著，羅德將一開始就說給我聽過的願重新陳述了一邊。

以懇願的語氣，將自己在這裡空守千年也沒有得到任何意義的願再次傾訴給我。

「渦渦你別做多餘的事⋯⋯既然不打算和人家一起呆在『這裡』的話，那你放著人家不管一走了之便是了⋯⋯」

羅德膝蓋力跪坐在地，用袖拭眼淚。

不論怎麼看都與『支配之王』的份不相符的的姿態，讓我口中的話自然而然地了出來。

明知是惡癖但還是說出了口。

「怎麼可能一走了之啊，笨蛋⋯⋯！羅德，我絶對要救你。所以說，你再等一等就好⋯⋯！」

是因為技能『最深部之誓約者』發了嗎。亦或是因為和諾斯菲約定好要讓羅德恢復神關係的緣故嗎。還是單純的想要幫助哭泣著的的關係呢。又或是到這是自己應該完的使命的原因呢──

──也許理由不止一個，但總而言之我無法做到對置之不理。

「要救人家⋯⋯？」

「沒錯」

「再・一・次，像那個時候一樣，渦波要來救人家⋯⋯？」

「沒錯」

羅德抬起頭。

接著，可以看見希之在的臉頰宛如花朵般綻放。

這裡也是，終於握住了看不見的線索之的覺。

如果要讓恢復神的話，那麼就必須抓住現在這個機會才可以。

為了不說錯話，我勾勒出羅德期的未來。

「意思是說只要讓艾德對你不抱有期待就可以了吧。那麼，我和萊納兩人這就去敲打他一番。那之後，我再告訴他說羅德現在已經變了無可救藥的廢柴你不要再對抱有什麼幻想了。接著把『對你不抱有期待的弟弟』帶過來。那就沒有問題了吧？」

「⋯⋯！！」

羅德睜大雙眼。

這個怕寂寞的孩想要見到家人（艾德）的心是很明顯的。

所以，在保管室的繪畫中，才殘留著繪有艾德孩時代的樣子的稚拙的繪畫。而且更重要的是和這傢伙至今為止的共同生活都讓我得出這一個答案。

「對你來說『家人』的存在應該是不可或缺的。就因為一直都沒有一個心意相通的人陪在你邊，所以你才不論過了多久都沒辦法消失。我認為原因只可能出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