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風刃化(風刃劍)』!!」
「我躲」
諾斯菲話還沒說完,萊納就揮劍砍了過去。
這是纏繞著風屬魔力的全力一擊,但卻被諾斯菲輕而易舉地避開了。
只有我的反應顯得遲緩。
看到我猶豫不決的樣子,萊納一邊揮劍一邊喊道。
「基督,你難道還覺得這傢伙不是敵人嗎!?好好看看這態度,不會錯的!這傢伙無論如何都不打算讓我們過去!!你死心吧!!」
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我都想依從諾斯菲的任。
直到無法挽回為止,我都想相信不會為我的敵人。
──但萊納的話卻擊碎了我這虛幻的願。
「話不是這麼說的哦,萊納。我不是不想讓你們過去。只是想讓你們先回去一趟罷了。來吧,渦波大人,我們一起回六十六層如何?您看,直到羅德停止哭泣,真正恢復笑容為止,這裡都是止通行的呀。這不是無可奈何麼。呵呵、呋呋呋」
所以我就說了,要讓羅德恢復笑容必須要去把艾德帶過來啊。而要把艾德帶過來的話就必須回到地上才行。但你卻要我不去地上就讓羅德恢復笑容。──我只能認為本沒有想讓我實現的任的意思。
「反正也沒有非打倒不可的必要!只要從旁沖過去甩掉就行了!這樣基督也能戰鬥了吧!?」
在萊納和諾斯菲的話語錯之中,我做好了覺悟。
「只能這麼做了嗎⋯⋯!」
在這裡與守護者──『之理的盜竊者』諾斯菲戰鬥的覺悟。
「要打嗎?可是,就憑還不的騎士和不完全的渦波大人,要做我的對手未免太不夠格」
看到我拔出『新月琉璃』,諾斯菲以溫的表開始迎擊。將進地面的之旗拔出,像長槍一樣架好,並將旗幟的前端朝向我們。
「那就照字面意思,讓我告訴你們何謂級別的差距好了⋯⋯」
話音剛落,諾斯菲的屬魔力便驚人地膨脹開來。
與此同時我和萊納也奔馳而出。
並沒有打什麼信號協同,但是我們仍然以堪稱完的默契分別取道左右兩方。
作為對應,諾斯菲調整了之旗的長度,使出一記橫掃。這一招的攻擊範圍極廣,可以同時擊中我和萊納兩人。
「就這樣繼續跑,萊納!我來讓距離產生錯・位,藉此化解這一招!──魔法『Default』!!」
為了避免被諾斯菲擊中我構築出次元魔。
這次不是對空間進行而是擴張。製造出的間隙應該可以在毫釐之間讓諾斯菲的橫掃因錯・位而打偏──本應如此。
「──什麼!?」
被我和地拉長的空間,在同一時刻被重新了。
生的間隙瞬間就被填補,空間的錯・位遭到了修復。
理所當然地,本應化解橫掃的錯・位並沒有發揮效果。
旗的前端擊中了我和萊納,因離心力的加持而增強的衝擊將我們兩人直接擊飛。儘管急之下用手臂進行了防,但這攻擊的力道就算將手臂震斷也不足為奇。並且《Dimension》把握到信賴著我的魔法的萊納一條手臂此時已經臼。
「咕!基督,發生了什麼!?」
被擊飛的萊納連忙起詢問原因。
「對方使用了一樣的魔法⋯⋯?不對。這是,我・自・己使用了兩次同樣的魔法⋯⋯?」
我回想著剛才一連串的經過,探查原因。
接著我發現的事實簡直令人難以置信。『Dimension・決戰演算』確實掌握了空間的所有魔法。而它的分析結果告訴我,方才『Default』一共被發了兩次。更詭異的是兩次『Default』全都是我自己釋放的。
第一次是我有意使出的,但第二次卻並非如此。
是我無意識地使用的。
「呵呵,二位還有時間閑聊嗎?」
在我整理信息的時候,諾斯菲疾馳而出。
目標是萊納。看來是打算先制服傷的對手。
我為了不讓得逞而使用魔法輔助自己移。
「──『Default』!!」
為了短與之間的距離,我對空間進行。
然而──
「又、又來!?」
跟剛才如出一轍。
被的空間,在同時刻被重新擴張。
同樣的魔法從完全相反的方向同時發,結果就是沒有任何效果。
不會有錯了。
在以諾斯菲為對手的時候,魔法會雙重發。
而且是以正反相抵的『相殺』形式──!
就在我使用魔法失敗的時候,諾斯菲已經沖到了萊納邊。
在近戰開始之前,萊納打算用暴風魔法攻擊敵人。
「──『Sehr・Wind』!!⋯⋯啥!?」
但是結果跟我一樣。
魔法『Sehr・Wind』確實發了。但卻因為同時發的另一個魔法『Sehr・Wind』而到了抵消。
趁著這個機會,諾斯菲帶著壊笑發起了襲擊。
萊納驅使另一條手臂用劍與諾斯菲的旗互角,勉強做出了防。但是並沒有用。因為一足以讓這最後一條手臂也臼的衝擊,萊納再次被打飛到了遠。
「萊納!對諾斯菲使用魔法會雙重發,使魔法被抵消的!不要期我的援護!盡可能也不要使用魔法!!」
無可奈何之下我只能實打實地沖過去救援萊納。
路上也不忘對這棘手的癥狀進行分析。
我對這個空間最詭異的存在──亦即諾斯菲手中的之旗,進行全面的觀測。而且毫不放過在旗幟中心梭巡回轉的屬魔力的運作,進行高度的分析。
最後我總算明白了『之旗(Nosfi FLAG)』真正的能力。
那桿旗不是武,而是神應魔法的發介。
從旗幟中產生的常時發著那個所謂『流』的魔法。
而且對象不是我們。
屬魔力流的對象是──
「屬的魔力沁染到了我們的『』裡!?」
對象不是『生』而是『』
不,準確來說是以刻在『』中的『式』為對象吧。這是直接跟魔法的『式』進行『流』的把戲。而且因為對象是沒有意識的『式』,所以可以無條件地用『流』解決許可與否的問題。
屬的魔力就像在欺騙連話都不會說的兒一樣縱著『式』
「萊納!這些控制了我們『』中的魔法『式』!諾斯菲的魔法就算對手不是活也能夠發揮作用!什麼不有強制力的『流』都是假的!得想辦法把屬的魔力從清除掉!!」
雖然理解了這詭異想現象的原委,但應付起來仍然沒有什麼頭緒。
首先是作為魔法介的本,這東西從理上就沒法回避。加上支配著整個空間,也難以進行中和。
而且雙重發時的魔法消耗的也不是我們的魔力,而是沁染到的諾斯菲的魔力,『式』會在沒有任何違和與負擔的況下被發。這是最難辦的。──我們的魔力沒有減。使用的只有諾斯菲的魔力。跟暗魔法那種來的方式不同,特別融合──所以沒有辦法事前察覺,自然難以抵。
「就算你說要清除,可是哪裡有那個功夫──!」
這對竭力於防的萊納而言更是難上加難。
正因如此,我現在正在全力驅馳。
就在我終於趕到了可以掩護萊納的距離時,諾斯菲將臉半轉向我。可以看到掛在側臉的角在翕,諾斯菲正在詠唱魔法名。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趕往萊納邊的行為正中諾斯菲下懷。
「──次・元・魔・法『連接』」
念出的不是魔法而是次元魔。
儘管念出魔法名的人是諾斯菲,但發者卻是我。
又給我像這樣擅自使用別人的魔法──!
「咕──!」
魔法擅自從我的左手進出。
在我察覺到的時候魔法構築已經結束了。
一道超大型的『連接』就在附近的地面上舖開。出現的門規格如此巨大以至於我從未見過。而且不是紫而是白,度也相當不凡,一眼看去就知道不是能輕易破壊的東西。很明顯不是我現在的級別能打造出來的魔法像陷阱一般張開大口舖展在五十層的地面上。
「這是將我事先灌注到您的魔力全部用盡使出的『超大門(Large・連接)』。好了,讓我們乾淨利索地到對面去吧」
以這句話為肇始,諾斯菲的作變得更快了。可見至今為止都在有意放水。
這速度不是傷的萊納對付得了的。
之旗的前端擊中了他的腹部,讓他的呼吸陷困難。接著諾斯菲以嫻的作將之旗的旗面部分使用得像自己的手一般自如,旗面輕地裹住了萊納,接著──
「──那麼、我!」
隨著這道可的聲音,萊納就像曲球一樣被進了巨大的『連接』當中。
「魂、魂淡啊啊啊──⋯⋯!!」
萊納跟著聲一起消失在了次元之門的對面。
他已經飛到其他場所去了。
恐怕就是羅德準備的用於『試練』的場所。
「萊納!!」
「首先是赫勒比勒夏因一個⋯⋯」
笑逐開的諾斯菲接著轉向我。
不妙⋯⋯⋯
接下來是打算把我也進『連接』裡去的吧。
我的腦海中有那麼一瞬間浮現了故意被到對面的選項。可是萊納他不會期我那麼做。好歹是這麼多天來一起吃住的同友人。這種程度的事我還是明白的。
而且我自己之前也跟萊納說過了。
雖然自我犧牲是一條輕鬆的道路,但還是算了吧──這樣。
儘管我想去幫助萊納想得不得了,但我的理很清楚在這裡哪怕犧牲自己也要幫助他並非最好的選擇。那只不過是會讓我的心到輕鬆的選擇而已。
現在正確的做法,是就算兵分兩路也要盡快將艾德帶回來。只要能回到地上,增援要多有多。所以──!
「可惡!!」
我咬了咬牙拔開跑。目標既不是諾斯菲也不是『連接』,而是通往四十九層的階梯。
「呵呵。真有您的風格啊,渦波大人。只要為了大目標,任何累贅都可以捨棄。真是非常『正確』的選擇。如果是我也會這麼做」
我全力的疾走被諾斯菲三下五除二就追到了邊。接著,以異常的腕力朝我揮下之旗。
「不對,這是因為我信任萊納!萊納就算一個人也能開闢道路前進!」
我一邊用劍彈開旗桿一邊反駁,然後轉面向諾斯菲。
諾斯菲的能力極高。想靠速度甩開是不可能,意識到這一點的我只得嘗試用劍擊退諾斯菲。
因為已經知道了魔法的效果,所以我只能以技能『應』和劍為中心與戰鬥。
「姆、姆姆──?」
劍與旗鋒過後,諾斯菲皺了皺眉。
應該是覺得能更輕鬆地制服我吧。能覺到很驚訝於一直在做後衛的我『劍』技能級別會有這麼高。
諾文的劍有可以彌補絶的能力差的力量。
我只有在技能『劍』上可以勝過諾斯菲──話是這麼說,但也無法賜予我可以一口氣決出勝負的優勢。
為了找到能夠逃離這裡的可乘之機,我將話語也當做一種武。
「你可真是藏著棘手的魔法啊,諾斯菲!!」
「我並沒有瞞的意思。對他人的奉獻可是魔法的基礎哦?我只是將自己的魔力獻給了渦波大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