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ノスフィー
──伊麗莎白・沃爾斯很強。
我現在明明分秒必爭,但從腳下放出的震大地的魔法卻讓我逃無可逃。
「──『炎之劍』」
貝把劍從腰間拔出,並將火焰覆於其上。看到這眼的魔法,我的不由發生栗。但跟瑪利亞們的『炎之劍』不同,貝的火焰充其量只是一種輔助。並沒有靠火就能斬殺敵人那種程度的力量,我很快就停止了抖。
但是不可以大意,真正擅長的應該不是火而是地屬的魔法。
「騎士團長大人⋯⋯⋯看到這個國家的這番模樣,我終於想起來了。想起了自己的份。我是您的部下、伊麗莎白⋯⋯」
儘管釋放的魔法殺氣騰騰,但的話語卻極盡溫。
這讓我產生了搞不好可以不用戰鬥就解決問題的期待。
「您傳授我的做點心的技能⋯⋯,我已經練習得十分練了。因為就算是騎士團長大人不在了之後,我也一直、一直都在練習啊⋯⋯」
在另一只沒有握劍手上拿著一個小包裹。
我知道放在包裹裡面的是跟平時一樣的點心。
「相信您一定會回來的我,一直、一直都在等您。沒錯,一直。唯有我一人,直到最後都不曾放棄等待。因為我相信,您一定會回來救我們的⋯⋯」
伴隨著獨白,貝一步一步走近。
接著,將包裹中的曲奇展現給我看並詢問道。
「前幾天,可算有機會讓您品嘗了呢。您覺得味道如何?可曾讓你到您故鄉的味道?」
在詢問我對幾天前吃過的點心的想。由此看來,與其他的騎士不同,記憶是連續的。
「貝、你還記得前幾天的事嗎⋯⋯?」
「沒錯,雖然有些模糊就是了。恐怕是因為流淌在我的的濃度所致吧」
緩緩地點了點頭。
看到這一幕我也上前一步。
雖然我知道有很多話想說。但是現在雷納爾多的況很不妙。只要將祖父的危機告訴,就應該可以得到的協助了。
「貝你聽我說!現在因為羅德和諾斯菲的錯,這『佩艾希亞』現在很多地方都變得很異常!們將『佩艾希亞』拉回了戰爭時代,將所有人都卷了進來,那兩人打算做的是絶對不可以做的事啊!而雷納爾多先生在這個況下正一個人孤軍戰──」
「請問那又如何呢?」
然而與我的緒相反,貝的聲音極其冷淡。
看到就算聽到雷納爾多的名字也毫不為所,我驚訝地反問道。
「你、你問那又如何⋯⋯⋯貝你覺得這座城市這樣下去真的好嗎⋯⋯?」
「當然,我毫不介意」
「不可能毫不介意的吧!?們可是打算將千年前的戰爭重新再現出來啊!?這種事絶對不能容許!!」
「所以呢?」
「你問我所以呢、這⋯⋯」
我從語氣冷淡的貝上到了異常。
橫亙在我們想法之間的鴻實在太深了。對目前這個狀況並沒有到憤慨。令到憤怒的,恐怕是不是別人,而是在面前的──
「所以,您就沒有時間和我在這裡悠閑地談了是嗎?您覺得反正這場戰爭早在千年前就已終結,所以事到如今不應該有人想起來是嗎?渦波大人對自己千年前犯下的罪孽、毫不關心是嗎?您是這個意思?不是別人偏偏是您、打算說出這種話是嗎?」
──我啊。
眼中只有我的姿,對周圍的狀況毫不在意。
來自宿敵『南方』的侵略、千年前的戰爭、縱自己生存的世界的羅德和諾斯菲──這些對貝來說都不重要,映在眼中的只有我。
「那我就把話說清楚好了。請您聽好,騎士團長大人。雖然其他人似乎都已不地在這裡磨耗殆盡(迎來終結)了,但我、伊麗莎白・沃爾斯的戰爭(戰鬥)還沒有結束。這是您親自教導我的。所謂戰爭,在被徹底忘之前都不會結束。所謂戰爭,直到將敵人的族也殺盡為止都不會結束。只要還有任何可以證明戰爭發生過的證據存在,那場戰爭就永遠不會結束。您說的很對,我的戰爭還遠遠沒有結束。我絶對不會讓自己的戰爭被當做不曾存在過的東西!」
貝的終於流於言表。
我也終於明白了憤怒的源頭。
貝無論如何都無法原諒輕視千年前的事的我。但這於現在的我來說仍然是無可奈何的事。只要沒有取回記憶的手段,我就沒有回應的資格。
我只能默默地後退罷了。
隨著我的後退,貝也像斥責一般不斷接近過來。
「這份沉默就是您的回答了是嗎。您全都忘了啊。將過去、將佩艾希亞、將您的部下們、還有我的事──全都忘掉、捨棄、然後逃走了」
說什麼得到協助,不過是我一廂願的幻想罷了。
我對『現在』、『這裡』的認知程度還是太淺薄了。
「那一天、在那個場所,對變得孤一人的我,渦波大人曾說過要為我的『家人』⋯⋯⋯可是、看來就連這件事也被您忘了呢⋯⋯」
以隨時都可能崩潰的笑容,貝將手中的包裹擲於地上。
這是一種稍微就會讓心產生巨大空的淒慘笑容。
「既如此,那之後剩下的就只有戰鬥而已了。因為您便是將我羈留於此世間的最後的留啊⋯⋯⋯──『Flame Accel』」
──來・了。
就在我這麼想的瞬間,的便從我的視野中消失了。
接著,隨著地面格外劇烈的震,原先站立的地點以一聲巨響炸裂開來,整個地面被掀翻,茶的土塵飛濺。
這一現象的原因被我用《Dimension》捕捉到了。這是無詠唱的地與火雙屬的魔法。是雷納爾多曾經使用過的加速魔法──『Flame Accel』
得到了魔法強化的貝猛跺了地面一腳。
貝在頃刻間就衝到了我懷裡。
這速度實在可怕。因為『Flame Accel』灼熱的魔力,的雙腳甚至閃耀出淡紅的芒。這恐怕是可以暫時增強筋力的魔法吧。在異常的力量加持下的劇烈加速可以很輕易地無視距離這一概念。
「咕!──魔法『Dimension・決戰演算』!」
纏繞著火焰的劍向我襲來。我讀取劍的軌道,大幅扭轉。
儘管在千鈞一髮之際避開了劍的攻擊──、
「──『噬咬侵蝕之』!『炎之劍』!!」
濺到服袖口的火苗就像被澆過油一般越燒越旺。再這樣下去不一會兒火焰就會遍及全,我立刻切斷袖口將之甩到一旁。
但就在這時,貝的第二計斬擊已經近眼前。
「『Default』!」
在判斷出回避已經來不及之後,我使用次元魔空間向後跳躍拉開了數十米的距離。
「──『戮力擒之』!『Earthquake』!!」
但我剛一落地就到了地震的影響,整個人如同被掃堂擊中一般屈膝。只差一點勢就會徹底崩潰讓我跌倒在地。
就在我穩住架勢的時候,貝又一次衝到了我眼前。
「不、不好──!」
面對如怒濤一般的連擊,我也不得不拔出劍迎戰。
兩把劍同時揮出,『新月琉璃』和『炎之劍』就此鋒。
已經沒有對人手下留的餘裕了。雖然會傷及貝的,但也要用『劍』將倒──然而事的發展出乎了我的預料,上演在面前的不是一邊倒的戰鬥,而是勢均力敵的激烈互角。
「什麼──!?」
『劍』和『速度』還有『技』我的數值都遠在之上。就算因為魔法的影響讓我的『力量』有所遜,但在劍的對決中這一點應該不重要才是。
明明是這樣,我卻無法制住。
貝接二連三地化解了我釋放出的神速劍閃。
沒過多久我就注意到了這不可思議的頡頏的原因。是《Dimension》獲得的信息給予了我答案。
狀態帶來的殘酷差距是確實存在的,貝經常跟不上我的攻擊。但是在那種時候,採取的行,正所謂是以『直』來迎擊。
像這種級別的強者,藉由一定的經驗鍛鍊出相應的『直』沒什麼不可思議的。但話是這麼說,的『直』未免也太確了。
幾乎到了將我的所有行都預見到的程度。而且還是像那種『師徒的預測』一樣正確而大膽的預見。這也就是說──
──貝已經習慣了與我的戰鬥了。
只能認為蘊藏在『直』下的經驗來自與我戰鬥的經驗,不然沒辦法解釋這個狀況。恐怕,在我已經喪失的有關千年前的記憶中,也包括了對進行的漫長的訓練(戰鬥)吧。在那長時間的訓練中,我肯定經常像現在這樣對手下留。
我立刻轉變戰鬥的方針。因為那就意味著我以次元魔為小作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我斷了帶貝去見雷納爾多的念想,事到如今豈止是獲得協助,就連帶一起去救人都是妄想。不僅是因為的力量太過危險,而且我也不希讓雷納爾多看到這好像忘掉了自己祖父的事的模樣。
「──抱歉,貝!我現在沒空做你的對手!!」
我抓住劍戟錯的空隙,向後跳躍。接著我直接順著巷子裡的高牆飛奔到屋頂。這樣一來多可以減輕擅長的對『地面』施加影響的魔法的效果了。
「休想逃!」
貝也力蹬地跳向空中。但我沒有乖乖等落地,而是繼續在屋頂奔馳打算逃離的追擊。
這一次我不會用『Default』。不使用次元魔距離,而是依靠單純的『速度』和『力』決出勝負。
如果純粹以狀態進行較量,那我們之間的差距是了然的。
就算貝可以依靠『Flame Accel』的強化在一段時間跟上我,但我只要等待MP耗盡就可以了。要比『MP』的話,遲早也是我的勝利。
「──『Flame Accel』!!」
貝將自己上的魔力用途全都變換為加速,打算追上我。一使用『Flame Accel』,我們之間的距離就在瞬間減為零。
但是我沒有急於一時。就算被追到了邊,也只是用劍冷靜地進行對應,然後再見機逃走。
這樣的過程不斷重複。
以佩艾希亞的街道為場景展開的捉鬼遊戲就這麼開始了。
我們迎著風從一房頂飛躍到另一房頂。在戰火布的空中,劍戟錯的聲音接連鳴響。接著,在這場捉鬼遊戲進行了兩分鐘左右──比我想像得要快很多,貝的速度就開始衰減了。
「哈啊、哈啊、哈啊!!」
看到這樣痛苦的表,我就知道消耗的不僅僅只有力。恐怕是『Flame Accel』的影響吧。那東西應該不是單純強化力量的魔法,而是讓筋力發揮出超越極限的力量的魔法。
一看到自己與貝的距離不斷拉長,我立刻下自己的鞋子著腳奔跑。
「既然說我的腳步聲是特徵⋯⋯」
雖然這會讓腳底損傷,但也別無他法。我將『燒焦的異界鞋』收進『所有』中,盡可能減輕腳步聲。
在遠看到我這番舉的貝先是驚訝──接著悲嘆道。
「啊、啊啊a、a啊啊⋯⋯!Tu、掉了⋯⋯!果然團長大人還是逃了⋯⋯!?又是這樣⋯⋯!啊啊,團長大人是真的從『這裡』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