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考慮當下的狀況,我最好的策略便是使出無法被魔法的『相殺』化解的招數。
「──『Quartz Bullet』『Sehr・Wind』!」
一面利用諾文釋放出水晶魔法,另一面則調我的『』使出風魔法,但風魔法只是擺個樣子,目的在於掩護水晶魔法。
想必風之臂那邊一定能夠領會我的作戰策略。
「傳達到啊啊啊啊啊──!!」
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待,又有兩道魔法隨而出。
在水晶和風的彈丸之後,風之臂釋放出了次元的扭曲和神聖的鏑矢。
就這樣,四種屬雙重發的兩對魔法以各自的意志向諾斯菲襲去。
就算是諾斯菲也終於招架不住,矢掠過了的臉頰。
還差一點──!
「能行!大家、多謝了!」
我的攻擊終於生效了。
為此我高聲致謝。
接著,帶著勝利的確信,我繼續對諾斯菲窮追猛打。
從雙劍的影中出另一對雙劍。
在雙重釋放的魔法之後繼以另外的雙重魔法。
片刻不停地、將怒濤般的攻勢延續下去。
每一把劍都寄宿著不同的風格,每一個魔法都彼此獨立。
這就是我真正的長。
用借來的力量奠定自己的優勢。
即是說我萊納・赫勒比勒夏因並非孤一人的事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下一發一定能打中──!!」
我要維持目前的優勢繼續猛攻,諾斯菲休想再做出什麼反擊,看我就這樣將你倒!
腳蹬瓦礫、再利用風魔法、使自己在這離常規的宇宙中縱橫無盡地穿梭時,我笑了。
為何而笑?只因我發現自己對諾斯菲還有許多的優勢。
只要看一看這傢伙現在的表就一目了然了。現在正對我的猛攻到措手不及。
果然如此。
毋庸置疑,在現在這種打得難解難分的殊死搏殺中,諾斯菲很弱。
想必最擅長的,是不以擊斃敵人為目的的戰鬥吧。若論及將倒的優勢轉化為徹底的完勝,恐怕無人能出其右。
這一點依靠弗茨亞茨的傳承也可以推測的出來。據弗茨亞茨流傳下來的歷史記載,在千年前的戰爭中,在南方的攻擊下,北方曾發生過數度的無開城。而當時南軍的統帥全部都是作為『之旗』的諾斯菲。
在無意識之中,更傾向於將對手制服而不是殺害,這才是的戰鬥方式。畢竟連拿來做武的東西也是原本不有殺傷的『旗幟』。說實話,旗幟這種東西本算不上什麼武。
也就是說,諾斯菲這個人,比起廝殺更傾向於捕獲。比起戰鬥更傾向於進行對話。
這肯定就是『之理的盜竊者』的特了。而且不擅長應付這種遠遠談不上是鮮亮麗的比試的──俗腥的廝殺,也是『之理的盜竊者』的特──!
既然如此,那我就遠離諾斯菲的得意領域便是。
為了把對手從的舞臺上扯下來,哪怕是假裝也行。
就算是假裝的,只要能被我面前這個敵人看到,也一定能打的步調。
不是要取得戰鬥的優勢,還要把神上的優勢也拿到手。
所以──、再笑、再笑、再給我笑得更激烈一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去死啊啊啊啊啊、諾斯菲!!──『Ex・Wind』哦哦!!」
不顧自己的損傷,讓風在腳邊炸裂。
接下來要以捨攻擊為主,擺出一定要拉著敵人上路的模樣狂笑。
說來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這種戰鬥方式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沒錯。
正因為我早已習慣,所以才能演繹得如此自然。畢竟比起想這想那的戰鬥,還是這樣更符合我的本,所以也是理所當然的。
覺心有種莫名的昂揚。
來吧、將我這條命燒得再旺盛一些。不要管什麼風險。
只要盯眼前這個不共戴天的敵人就夠了。
反正我這條命也不過只是廢渣滓的命!
廢渣滓廢渣滓廢渣滓、區區一個廢渣滓罷了──!
把廢渣滓的命拿來當柴燒簡直再合適不過了不是麼──!!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hahaha──!」
我現在可以說是把過去在勞拉維亞的大演劇船與基督搏命時一樣的緒給再現了出來。
不僅如此,還把因實力的提高而杜絶的胡來作也統統使了出來。這些全都是因為會對自己造嚴重的損傷而被邊的人嚴令封印的招數。
如此不擇手段只是為了一個目的,就是讓我的劍傷到敵人。
不必說,作為一個騎士這樣的行為肯定是一種退步吧。但現在這份退步反而是擊敗敵人的上上之策。
這是肯定的,只要看看諾斯菲的表就知道了。
像這樣對諾斯菲來說各種各樣的棘手要素全都湊到了一起,導致出了極其不快的表。
「──還、還是老樣子,真是令人噁心!赫勒比勒夏因,你又如此來!!」
諾斯菲深陷防守的泥潭無法自拔。
就算已經習慣看到這種捨生忘死的特攻,也改變不了不擅長應付的事實。再加上與羅德的約定,讓難以對我下狠手。現在諾斯菲已經完全中止了反擊。
想來我這還真是了點。
這確實不是一個騎士應該有的戰鬥方式。
不過可惜,只有這種廝殺才是我真正擅長的領域,所以也別無他法⋯⋯!
再怎麼說,哪怕是跟諾斯菲同歸於盡,我也值了⋯⋯!哈哈!
啊啊,這覺真是令我懷念。而且簡直爽了。我這不管在誰看來都是惡癖的本,居然在與諾斯菲這種強敵戰鬥時發揮出了這麼大的效果!真心爽得不行⋯⋯!!
爽得我不吐不快。
「去去去去去──去死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諾斯菲與我之間的激烈戰鬥還在不斷升溫。
而且、真的是一點點地,我開始將諾斯菲制住了。
我要比諾斯菲弱上許多,這點毫無疑問。
但有賴于各種各樣的人借給我的力量,才能讓我功地以多樣的手段抓住諾斯菲的肋。
如今我雖然不必執著於以前那種自特化的攻擊,但也不意味著會嚴格遵守基督的教導去好好珍惜自己這條命。
自己的力量也好、屬也好、特也好、神也好,把所有這一切──都據況予以適當的使用,這才是我真正的力量──!
終於──在這猛烈的攻擊下,我終於功制了諾斯菲。
「咕嗚──!!」
諾斯菲接了自己的不利,猛地向後一跳。
「哈啊、哈啊、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著帶有味的呼吸,我向拉開了距離的諾斯菲笑道。
我以得意的神態和姿勢窺伺敵人接下來的行,同時誇示我於有利地位的事實。
諾斯菲則瞪了我一眼說道。
「⋯⋯真是。實在是難對付啊。還有你那眼神也是。果然不愧是赫勒比勒夏因的末裔。你這種不管怎麼制止都制止不了,從一開始就沒有停手的打算,至於主君的命令也是毫不在意地無視,上說著這都是為了主君,實際上忤逆君命起來比誰都練──徹頭徹尾的狂戰士的眼神!」
看樣子我意外地與赫勒比勒夏因家的先祖有著相似的格啊。明明我只是沒有緣關係的養子,這種偶然可真是不可思議。
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以至於我都笑出聲了。
「哼哼、呵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我的笑容,諾斯菲整張臉都扭曲了。看來是被誤以為我對狂戰士這個評價非常滿意了。就像看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又一臉忌諱地後退了一步。
「要奉陪你這胡來的廝殺倒也不是不行,可我不擅長這種事也是事實⋯⋯⋯而且必須要提防被你所殺這種萬中唯一的可能⋯⋯」
一邊拉開距離,諾斯菲一邊囁嚅著整理現狀。
哪怕可能只有萬一也絶不能被我所殺⋯⋯嗎。
這樣想也是理所當然的。雖然對我來說能與守護者同歸於盡都已經是莫大的戰果,但諾斯菲就不同了。對來說,如果在這裡死掉,那自己就相當於是跟一個垃圾渣滓換掉了。如此不劃算的結果肯定不會有人喜歡。
「⋯⋯而且戰鬥方式的相也實在太差。我這種利用對手的力量的魔法,在遇到你這種從別借力的類型的時候發揮不出效果。除此之外你還有對神污染的抗」
不停自言自語的諾斯菲緒逐漸趨於冷靜。看來自言自語是安自己緒的一種辦法。
「可是,要是使用了『之理的盜竊者』的『詛咒』的話,那就無法證明我對渦波大人的思慕了。所以絶對不可以。但是使用之『詠唱』也不行,那樣我好不容易才削減的良心又會恢復的。變『半死』就更不用說了。但是話是這麼說,我也不能在這裡打出藏的手牌。⋯⋯啊啊,這實在是──」
諾斯菲猛地吸了一口氣,接著狠狠地吐出。
隨後將自己手中的旗幟進腳下的瓦礫,把自己當前最大的不滿傾吐出來喊道。
「啊啊真是的、太・奇・怪・了。這萬中唯一的勝機,怎麼就被你抓住了⋯⋯,這實在是太・奇・怪・了呀⋯⋯!!」
將視線從敵人上挪開,並開始環顧四周,打算找出導致這詭異現狀的原因。接著,似乎是發現了什麼線索,最後將視線投向了固定於自己掌中的一魔力。
「果然如此,這東西、約約能覺到某種魔法的干涉⋯⋯⋯可是這屬的,並非是赫勒比勒夏因而是渦波大人?而且這魔法的對象不是人而是整個空間⋯⋯?到底是什麼時候,在哪裡使用的──不、這都不是問題,竟然連我都無法察覺,這究竟是怎樣的魔法⋯⋯?」
看來在我不知道的況下,基督給予了我某種援助。如此想來,估計就是他在戰鬥開始前進行的『詠唱』或者次元魔《次元決戰演算『先譚』》了吧。很可能是被我主基督稱作強化魔法的那東西將戰況引導至此。
真是場全靠別人的幫助才能堅持下來的戰鬥啊,想到這裡,我不由地笑了笑。
不過我卻不覺得這是一種恥辱,反而認為它值得誇耀。
「你又擺出這種表嗎⋯⋯⋯真是沒法理解。唉、果然我還是不適合戰鬥啊⋯⋯⋯你們這些戰鬥狂的思考方式,我是真的理解不了」
事到如今諾斯菲已經超出了厭惡與否的程度,只是一臉的無奈。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向後一瞥。
看到這番舉──我到況不妙。
搞不好我剛才做過頭了。如果剛才的舉意在確保退路的話,那事就麻煩了。
「誒、喂,我說⋯⋯⋯你該不會,以我這種貨為對手還要逃吧⋯⋯?」
正常來說就算再傲慢我也不認為會發生這種事。
像諾斯菲這等人,絶對不可能會畏懼我這種垃圾渣滓。
「哈啊。事到如今,請你不要再說什麼自己這種貨了。⋯⋯我必須承認。萊納・赫勒比勒夏因很強。儘管質或有不同,但就算將你評作法芙納・赫勒比勒夏因的復歸亦不為過。綜上所述,我要在這裡打出撤退這張牌。既然不是必勝的戰鬥,那我實在沒有興趣繼續與你糾纏」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居然得到了『之理的盜竊者』的認同。
隨即就在諾斯菲語畢的同時,蹬了瓦礫一腳打算從戰場。
「站住!我豈能讓你逃走!」
我連忙追了上去。
「──『』」
結果諾斯菲便將手中的旗幟一揮,放出一道眩目的芒。
儘管只有干擾視野的作用,但卻是非常適合掩護逃跑的手段。
我的視界在一瞬間被充斥,諾斯菲趁機進一步拉開了與我之間的距離。
在重力淪於癲狂的世界中,諾斯菲以靈敏的作在瓦礫與瓦礫間穿梭。的目的地不用想必然是羅德與基督的戰場。
如果放任就這樣逃離的話,那好不容易才將們二人分割開來的局面就全套了。
況急,我立馬開始構築移用的魔法──
──但就在此時,一顆『流星』於遠墜落。
它以一道青的線條將這個昏暗的世界撕裂。
隨即便是一陣幾乎將我的吹飛的衝擊。不僅僅是強風,還有因次元的扭曲而產生的波紋也一同在這個世界中蔓延開來。
「什麼──!?」
「咕──!!」
不僅是我,前方的諾斯菲一樣到了這衝擊的波及。
看來這個況對諾斯菲來說也是預料之外的。
又有意外之喜助我一臂之力實在是漂亮極了,我抓住機會撲向勢不穩的諾斯菲。
「你的對手是我!諾斯菲!!」
「你這個人真是討厭死了!請不要靠近我!!」
我的雙劍與諾斯菲的長再次撞擊在一起。
在諾斯菲已經不打算堂堂正正與我戰的現在,我只能放棄將擊敗轉而專心拖住的腳步。自然我的戰鬥方式也從捨攻擊轉變為了只為擋住去路而戰。
可這樣一來方才奠定的優勢就付之東流了。
諾斯菲在撤退戰中很顯然備出的手腕,我們的戰場在逐漸向基督那邊靠近。
但是我的幸運還沒有結束。
──繼『流星』之後,又產生了一道『龍卷風』
在基督他們所在的方向,誕生了一個很像巨型龍卷風的東西。
之所以不能斷言說是龍卷風,是因為那景實在太過奇妙。
那東西散發著翠的輝,將一切存在於這個世界中的事吸引過去並伴之以次元的扭曲。
沒錯。
那不是風,而是魔力在世界渦卷的結果,從而生了這看似龍卷風的東西。
看到這一幕,諾斯菲臉大變。
「難道說、羅德!沒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吧!?那東西還不完全、太危險了!!」
吃驚到中斷了與我的戰鬥大喊的程度。
但說實話,看到那東西,我的意見其實與諾斯菲相同。
「這是、魔、魔法、嗎⋯⋯?」
危・險──無論任何人看到這東西都會這麼想,那東西就是如此異常。
毫無疑問,那玩意兒並非龍卷風。
要挑一個合適的詞去形容的話,那是風之繭?不對、是筒?
正因為我是風屬的騎士才能意識到。
那東西早已超越風這種司空尋常的存在了。
風屬的魔力太過濃,甚至導致了質化。那東西作為一種存在來說實在太過沉重,以至於世界都無法負擔。
──那簡直就像⋯⋯
對了,我想到類似的東西了。
那東西已經、那個像繭一樣的玩意兒就是一個跟星辰同規格的──『魔石』
「羅德!快住手、我這就趕去你邊!!」
先於我回過神來的諾斯菲朝著翠星構的『魔石』奔馳而出。
繼之後我也反應過來。
雖然只是推測,但是現在基督和羅德應該就在那個巨大的『魔石』中戰鬥著──看到那個大魔法,可以肯定他們兩人現在都沒有多餘裕。
在那樣的狀況下,如果讓帶有惡意的諾斯菲手的話,那麼況會更加危險。
況且將諾斯菲拖住是基督對我下達的命令。他說過羅德的問題由自己想辦法解決。
作為騎士,我相信主君的話。
那麼我應該做的就是──!!
「我主基督已經有命在先!!你休想過去!諾斯菲誒誒誒誒誒誒────!!!!」
我絶對不容許你逃到他們的邊。
「啊啊、你這個人真是噁心死了!礙事礙事礙事!萊納啊啊啊啊啊啊啊────!!!!」
諾斯菲以厭惡至極的口氣回道。
──就這樣,我對『之理的盜竊者』的挑戰接近了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