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只要是自己的姐姐,哪怕是面對國家毀滅的危機也有辦法解決。
「艾德⋯⋯孤、孤現在⋯⋯──」
孤現在很迷茫──但自己並沒有把這話說出口。
自己會到迷茫是自然的。
實際上,在艾德不知道的時候,孤從『使徒』那裡接了有關『理的盜竊者』的說明。一個使徒迪普拉庫拉的傢伙告訴說孤作為第一個『理的盜竊者』,還於未完的狀態。但是如果繼續使用這份力量的話,就會正式為『理的盜竊者』
──好害怕。
怕得不得了。
如此荒謬不經的力量⋯⋯真不知道如果繼續使用的話會發生什麼⋯⋯
正因為自己姑且還算得上聰慧,好歹不是一個蠢貨,所以才很清楚。
很清楚──那種力量、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上──的道理。
「姐、姐姐大人你⋯⋯是比任何人都要強的『支配之王』對吧⋯⋯?你是可以拯救北方的王對吧⋯⋯?」
可自己那被絶路的可弟弟的面容就在自己眼前。
接著,周圍的人也紛紛發聲。
平日裡就像親人一樣生活在一起的孤兒院的大家紛紛看著孤說道。
「如果是緹緹姐姐的話⋯⋯能有辦法嗎⋯⋯?」
「別說傻話。就算再怎麼強也不可能對付得了這麼多敵人的」
「確實艾德的姐姐就像那個傳說中的『支配之王』一樣厲害⋯⋯又聰明又強大,什麼人都贏不了⋯⋯」
「如果是緹緹的話,說不定真的能⋯⋯」
他們全都像是走投無路了一樣,看向這邊。
不是仰慕著自己的孤兒院的孩子們,就連平時照顧自己的大人們也是這樣。或許孤確實是這周邊使劍使得最好的。或許孤的相貌確實跟人相仿,或許孤在狩獵時確實作用最大。或許弟弟他確實一直都在自豪地宣傳孤的本事。或許在這樣的絶中,再微小的希也會顯得無比耀眼。
可是、可是孤終究還是個小孩子啊。
明明是這樣,但就連大人也在期待著孤能做些什麼嗎⋯⋯?
就連大人都在仰賴孤的力量嗎⋯⋯?
「──啊、是啊。孤可是『支配之王』啊。弟弟啊,還有大家都不必擔心⋯⋯這一切就都給孤吧⋯⋯」
其實自己有好多話想說。
但無奈抵不過這份期待的重量,只能垂下頭起。
的確如他們所言,孤擁有力量。
作為擁有『理的盜竊者』的力量之人的責任,最終還是過了自己的恐懼。
擺出一副無所畏懼的表,孤前往在孤兒院中央的大廳。知孤的事跡的人則跟在後。群結隊地跟在孤後的他們眼神中全都閃爍著期待的輝,想著只要孤出手就一定能有辦法。
於是來到了大廳的中央,孤向聚集在這裡的生面孔說道。
「孤之名為『支配之王(Lord)』、羅德。希能向諸位借一份力」
為了讓所有人都聽到,孤的語氣十分坦。
雖然對接下來要做的事來說,孤一個人單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但還是多爭取一些人的幫助更有益於功。當然最重要的是,自己一個人的話難保不會被心中的恐懼倒。
最早響應這份號召的,是孤在孤兒院裡最好的朋友。
「你真的決定好了嗎、緹緹?」
是龍人巨漢,賽魯多拉。既是孤為數不多的理解者,更是在這個況下助力最大的人。
畢竟這個藍頭髮的男子是在沒有任何加護的況下,就能跟上覺醒為『理的盜竊者』的孤的魔人。雖說因為孤的存在而遭到了掩蓋,但這個男人毫無疑問有哪裡不對勁。
「緹緹你有恩於我,如果你想的話,那作為朋友──不,作為你的臣下,我願意助你一臂之力。但是、你真的覺得這樣可以嗎?」
這是賽魯多拉作為孤的朋友進行的確認。
看來與孤實力相近,又彼此識的他已經看穿了潛藏在孤心底的那份恐懼。是啊,在這個時候──賽魯多拉勉勉強強仍然還算得上孤的『朋友』
「啊啊,當然了。既然如此那就有勞了,賽魯多拉。你的力量是必須的」
但孤還是向他點了點頭,將已經沒有退路的決意一併告知。
「⋯⋯明白了。那麼從今往後,我就以『支配之王(Lord)』的名號稱呼你了」
「賽魯多拉你去把有一戰之意的人召集起來,取左路向佩艾希亞城進軍。至於細枝末節的問題全部照你的想法來便是」
「遵命。『支配之王』」
這扮演『支配之王』的家家酒,賽魯多拉也不是沒有與孤玩過。他平時扮演的角大抵都是在前線指揮士兵的將軍。儘管剛才這番對白只是將一貫的戲碼重演一遍⋯⋯可是與個頭尚小的艾德不同,由樣貌威嚴的賽魯多拉稱呼孤為『支配之王』的這一幕,在旁人看起來相當有模有樣。真的讓人產生了一種孤確實是有能的王的錯覺。
「賽魯多拉,我也來幫你!我可不要就這麼坐以待斃!」
「我、我也來!!緹緹──不、『支配之王』,拜託了!」
「啊啊,就算是我們肯定也有能做得到的事!!」
被二人的演技蒙騙的孤兒院的同伴們紛紛報名響應。
估計是不了就這麼坐以待斃才會這樣的吧。即使知道這是出於恐懼的迫導致的暴行,孤也只能擺出讚賞的樣子予以認可。
「多謝了、大家⋯⋯⋯這樣好了,你們不必跟隨賽魯多拉,就讓艾德帶領你們吧」
就這樣,孤很快就制定好了這場反的計劃。
不去計較瑣碎的問題,用速攻決出勝負。作為『風之理的盜竊者』,這才是自己的真本領。
「艾德你們這邊的話,就去把現在變俘虜的沃爾斯將軍他們解救出來吧。解救功之後,你們跟他們一起取右側前往佩艾希亞城。孤會一個人從中央前進,並在那裡肆一番吸引敵人。在孤開始戰鬥之後,佩艾希亞必將陷混之中。趁著混的空當,對俘虜的解救和向王城的進軍也趨於可能。如果有任何急況是你們對付不了的,那就過來與孤匯合便是。無論你們引來怎樣的敵人,都不是孤的對手」
如此無章法的戰,自然在孤兒院避難的普通人中引發了。
「喂、喂。你在說什麼傻話⋯⋯!」
「做不到的!這太扯了!周圍可到都是南方的人啊!」
「我們已經徹底輸了啊!做什麼都沒用的!!」
在他們眼中看來,現在就是一個綠頭髮的人在說一些胡言語,而這個人的人還都盲信著真的打算採取行。
不過這也沒辦法。
其實他們的反應才是正常的。
但孤要做的就是將這些正常人也一併拉進異常之中,於是孤回以一句不帶毫搖的斷言。
「──孤做得到」
理所當然的,這些普通人的疑問並不會因為這一句話就全部打消。
「哈、哈啊!?怎麼可能──」
「做・得・到──既然『支配之王』這麼說,那就不需要懷疑」
所以再來一句話碾碎他們的疑慮。
而最可怕的一點,就是平時那只存在於家家酒中的戲言,在這個狀況下填上了足以化作真實的重量。在這異常的況下纏繞在孤上的異常,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噤若寒蟬。
所謂異常,也就是孤那後來被人傳頌為支配魔之才的一鱗半爪。
這異常的魔力量和太過異質的,讓在場的魔人從本能上到了畏懼。
姑且先把被孤倒的普通人放在一邊不管,以泰然自若的神繼續推進反的準備。
「總之當下要務便是奪回佩艾希亞城了。先不說據點如何,若是缺乏一個象徵那無論如何都難以事。⋯⋯加作吧。就讓孤的『自由之風』來做信號。不、是反擊的狼煙」
接著,孤解放了一直藏起來的『風之理的盜竊者』的力量。
一道和又不失力度的風就這樣在孤兒院拂過。
如此一來,孤兒院的便達到了最高。
「剛、剛才這是,人為喚起了一陣風⋯⋯?」
「這怎麼可能⋯⋯這樣不就跟傳說中的魔法一樣了嗎」
「難道說,這真的是那個傳說中的『支配之王』的力量⋯⋯?」
「簡直就像山谷裡吹來的風一樣⋯⋯」
「風在向的周圍聚集著──」
「真、真的是、『支配之王』⋯⋯?」
孤能夠將在這個時代的這個大陸上,只存在於話故事裡的力量輕而易舉地使用出來。
所以他們會到混也無可厚非。
將風纏繞在邊的孤向至今仍未能做出決斷的人投以和善的勸導。
「如果還是心存疑慮的話,那就在孤後看著便是⋯⋯不過,如果到時候諸位肯認可孤的力量,那希你們能夠將這句話傳達給更多的同胞。只要大家還沒有放棄,那孤就會一直在前方為你們開闢道路⋯⋯!」
這便是最後一句話,語畢孤開始構築魔法。
這是在這個時代已經失的超常的力量,但卻毫不吝惜地從孤的口中高聲頌出。
為了鼓舞在場所有人的意志──
「孤正是那王中之王!支配整個大陸的翼人之王!繼承最悠久的魔的末裔,將此世上一切納支配之下的王、『羅德(Lord)』!面對彼等草芥,孤絶無敗北之理!──『風』!!」
隨著一聲轟鳴,風的聚合被打向上方。
這道風將孤兒院的天花板撞出了一個大。而孤就從那個中飛出。
像傳說中的『支配之王』那樣,在空中展開自己的雙翼。
為了讓在孤兒院中的所有人看到而飛翔,為了讓所有人聽到而大喊。
「凡是吾等仇敵,都將被孤逐出北方!!就以孤的力量、從此刻開始──!!這道風,是所有北方的魔人期的『自由之風』!是將南方的侵略者驅逐殆盡的希之風!!『Sehr・Wind』──!!!!」
為了將『支配之王』的存在告知南方的人,孤隨即掀起了暴風。
在這個時代,那是違背了常規的力量。從孤手中放出的可以破壊一切存在的風將周圍一帶絞了個碎。
只一瞬間就有上百的死者,只一瞬間就有上千的傷者。
在南方的人看來,這就像是天災突然降臨一樣令他們不知所措。
化作刀俎以人為魚的兇惡暴風製造出了無數的鮮和哀嚎。
見到這腥的一幕,當時的自己好不容易才控制好表,從空中俯視著那份景。
趁著暴風造的混,賽魯多拉一行從南軍士兵手中奪取了武,而艾德他們也從另一邊出了孤兒院。
由一個小孩想出的計劃就這樣付諸了實行。
那麼之後孤要做的就只是朝王城一路肆過去而已了。
既不要飛得太高,也不要飛得太快,盡可能讓自己的影映在南軍的視線中。
為了讓北方的同胞都能看到──自己必須要一邊宣傳『風之理的盜竊者』是『支配之王』的再臨,一邊肆意破壊周圍的東西進行造勢。
於是陷了混的南軍漸漸重整了態勢,並為了將孤從空中擊落而發起了進攻。對此,孤則⋯⋯──
──說實話,在那之後發生的事實在不願意去回想。
因為在那之後發生的,僅僅只是一場屠殺罷了。
在風的肆之下,敵人被撕裂、擊潰、鮮和臟四飛濺。
殺、殺、殺,孤只是在用鮮舖一條通路罷了。
但這條塗滿鮮的通路,卻給了魔人以希。
「啊、啊啊。那、那就是『支配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