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姑娘，服得穿好了啊。”

丹丹低頭：“丹丹記錯釦子了。”

羅什錦幫丹丹把釦子重新繫好，大概是覺得冷，丹丹看了一眼空調。

走到張鬱青後，踮著腳，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假意按：“丹丹想開空調，丹丹想要暖的風。”

小孩子就是這樣，心裡喜歡誰，就總是想著要模仿誰。

當年秦晗每次被慫恿著去要空調遙控，總是用這招，假惺惺地給張鬱青按。

現在丹丹也學會了。

張鬱青作一頓，控筆在平板電腦上劃出一條廢線。

他刪掉線條，才笑著回頭：“昨天哥哥說過，空調遙控在哪兒？”

“丹丹忘了。”

“再想想？”

丹丹一拍掌：“丹丹想起來了，遙控在櫃子的第二格子裡。”

丹丹也12歲了，彆人家的小孩已經在上初中了，卻剛能夠獨立穿洗漱，還做得不是很好。

丹丹如願拿到遙控，又去給張鬱青按肩膀：“謝謝哥哥。”

得，又學上秦晗了。

羅什錦歎了一口氣，把丹丹拉到桌子邊：“趕過來吃蘋果吧，我看你是不想讓你哥活了。”

北北睡醒了，從樓上飛奔下來，甩著它的大尾。

羅什錦帶著丹丹和北北在店門口玩雪，張鬱青放下筆，看了眼日期。

應該是最後一個學期了吧。

到春天時，小姑娘應該就回來了。

“青哥！幫我接一下！”

羅什錦推開門，丟了個東西過來，“手機不行，一凍就關機了。”

張鬱青接住羅什錦的手機，店門重新被關上。

有那麼一瞬間，好像時倒流，門外似乎有人砸門，帶著哭腔問他：“我等你忙完了再找你，好不好？”

國時差比國快13個小時。

那邊現在應該正是聖誕節的晚上。

他手裡轉著羅什錦冰涼的手機，嘗試著開機。

突然有些忍不住，想要聽聽小姑娘現在在做什麼。

-

在國留學的日子其實和國冇什麼不同，秦晗依然是忙著上課，忙著泡在圖書館裡，週末都在兒康複機構兼職。

這麼忙著，留學的兩年過得也很快，一晃，已經是最後一個學期了。

留學生宿舍是自己租的公寓，房子寬敞，有五個房間，男混住。

大家來自不同的地方，來自倫敦的男生安德裡，來自法國的短髮生艾瑪，還有一對來自韓國的，樸池和金敏英。

韓國後來住在了一間臥室裡，空出來的臥室他們養了一隻漂亮的薩耶犬。

公寓的公共麵積很大，客廳有舒適的長沙發和地毯。

聖誕節那天，國下了好大的雪，秦晗被室友們提前從圖書館了回來，說是要慶祝聖誕。

這畢竟是他們這五個留學生在一起的最後一個聖誕了。

想想時間過得真的很快。

秦晗戴著耳機，穿著厚重的翻靴子，踩在雪地裡。

耳機裡正在放當地的音樂電臺，猝不及防，放到一首《cryonmyshoulder》，秦晗腳步略顯遲疑，看向燈繁盛的華盛頓街道，忽然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

好像要去的地方不是公寓宿舍，而是遙南斜街。

明明這裡離帝都市14000公裡，還隔著廣闊的太平洋。

歐的建築風格，也並冇有任何和國相似的地方。

秦晗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推開宿舍門，韓國養的薩撲過來。

笑著蹲下去，了狗狗順的皮：“吉拉，今天你也很呀。”

吉拉高興地“汪”了一聲。

秦晗記得吉拉剛被韓國買回來的時候，有一天早晨，睡得迷迷糊糊，爬起來去客廳衝咖啡。

吉拉撲過來，條件反地了一聲“北北”。

韓國姑娘金敏英笑著問：“晗，你以前也養狗嗎？北北？”

秦晗睡意全消，站在客廳裡愣了一會兒，才搖頭：“北北是朋友養的狗。”

過完12月，他們這些在一起共同生活了兩年的室友就要分道揚鑣，因此這次的聖誕節準備得格外用心。

桌上擺了很多零食，短髮的法國姑娘艾瑪正在往聖誕樹上掛子。

看見秦晗回來，艾瑪興地：“晗，過來幫我裝飾聖誕樹吧！”

德國男生安德裡是個富二代，出手闊綽，頂著風雪開車去買了幾瓶紅酒和巧克力派回來。

他把紅酒倒進醒酒，扭頭問：“晗，今天喝一點嗎？你還冇跟我們喝過酒。”

大概是因為距離回帝都市的日子越來越近，秦晗最近常常想起遙南斜街。

有時候覺得，那條街像是隻存在於的幻想中，好像帝都市從來都冇有過那樣老舊的街道存在，永遠都是車水馬龍，繁華又燦爛。

桌麵上擺著韓國買回來的黃瓤小西瓜，切了果盤，西瓜的清甜飄在空氣裡。

之前買的乾桂花大概是被艾瑪和樹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