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做了蛋糕,莓子混合著桂花,和冰鎮烏梅味道那麼相似。
總有人說,什麼都經不住時間的打磨。
但不知道為什麼,那些記憶那麼清晰。
那年盛夏遇見他,西瓜碎裂聲,清脆得心口震盪。
安德裡舉著紅酒杯過來,遞到秦晗麵前,笑著:“晗,真的不要喝一點嗎?今天的酒很不錯。”
秦晗笑著抬起頭,接過他手裡的高腳杯:“那就喝一點吧。”
韓國小說著韓語從臥室裡走出來,男生燙了一頭泡麪卷,拎著單反相機舉起來,對著秦晗和德國男生拍了幾張,然後才說英語:“可以了,我們拍照吧,紀念最後一個聖誕節。”
說完,他低下頭去看照片,又笑著,“安德裡,看照片的話,你和晗的高很般配啊。”
安德裡舉了舉酒杯,開著玩笑:“但是晗總給我一種心有所屬的覺,不然我早下手了。”
他說完,被秦晗重重打了一下手臂。
幾個室友站在亮著燈的聖誕樹前,秦晗的把拿著手機的手揣在子口袋裡,被艾瑪嫌棄說:“晗,熱點,不要這種作,好像我們綁架你。”
“怎麼熱?”秦晗問。
艾瑪笑著摟住秦晗:“不如我來親親你吧。”
樸池大笑著慫恿:“親一個吧,我和敏英也親一個,讓安德裡在照片裡孤單一人!”
秦晗冇留意到,設置靜音的手機這時有人打電話來,的手從子口袋裡拿出來,指尖無意間到螢幕,接通了電話。
大夥兒還在起鬨:“kiss,kiss,kiss!”
熱鬨得好像那年夏天的遙南斜街。
秦晗在一片熱鬨裡笑了笑,一口喝了手裡的紅酒,對著艾瑪說:“親吧,隻許親臉!”
兜裡的電話通了17秒。
又被掛斷。
那是一個,來自帝都市的手機號。
47.琴聲聯絡一下?
12月底,秦母打了個越洋電話過來:“小晗,今年也不回來過年嗎?換生不是這學期就結束了嗎?為什麼不能回家過年呢?留在國乾什麼?”
秦晗大學這幾年隻在家裡過了一個年,後麵的所有假期都不在家。
大一結束的暑假一直在康複醫院幫忙,大二得到換生的名額直接飛到國,之後的兩年多,一次都冇回過國。
秦母因為這件事吵過幾次,但也許是因為知道秦晗不願意回國的緣由,秦母略顯心虛,最後也就由著秦晗去了。
“媽媽,我不留在國,我要去長沙的一個特教學校練習手語,已經和那邊聯絡好了。”
在國這兩年,秦晗確實學到很多。
一邊學習國老師教授的知識,一邊自學杜織寄給的國課本。
現在唯一的不足是手語。
國和國的語言係統差異,秦晗的手語是短板。
杜織幫聯絡了長沙一所特殊教育學校的老師,那個學校不休寒假,很多學生是封閉式住校的,每年隻放一個假期,秦晗正好可以去學習鍛鍊手語。
因為選擇去長沙的事,秦母生了很大一場氣:“帝都市就冇有能學習手語的學校嗎?非要跑到長沙去?”
那天的通話並不愉快,秦母掛斷了電話。
除夕晚上,秦晗在長沙的特殊教育學校宿舍區,給秦母發了和聽障學生一起包的餃子的照片。
秦母冇回覆,大概是還在生氣。
其實秦晗回到國時,並冇有什麼親切。
長沙街道上的方言、小吃,哪怕最有名的橘子洲頭,都和帝都市完全不同。
這是秦晗完全陌生的環境,好像國外一樣,讓人冇有歸屬。
等到秦晗真正回到帝都市,已經是新一年的春天。
從飛機上下來,看見悉的機場景,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座城市,離他最近,隨時有可能偶遇。
隻要想。
隨時候可以。
秦晗托著自己巨大的行李箱,從機場出來,來接機的是秦母。
那是一個初春的下午,秦母穿了一件墨水藍風,裡麵是黑連。
秦母的頭髮剪短了,站在等候大廳外,翹首期盼。
這幾年母之間的彆扭,在見麵時突然消失。
原來有些埋藏在心底的埋怨,是會隨著時間慢慢癒合的。
秦晗撲過去擁抱秦母:“媽媽。”
“捨得回來了?”
秦母哽咽一聲,很快又笑了,“走吧,媽媽帶你去吃西餐。”
“我們打車去嗎?”
秦母搖頭,拎出車鑰匙晃了晃:“媽媽是開車來的哦。”
秦母買了一輛白的SUV,是以前爸爸說的那款適合人開的車,和杜織同款。
秦晗不知道媽媽什麼時候考了駕照,有些意外。
坐上副駕駛位,聽媽媽給講考駕照時候的趣事:“很久冇有學過新東西了,冇想到考試還會張,考科一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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