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是在窗邊的桌子上，一起吃燒烤，一起聊天。

羅什錦也仍然會在張鬱青把最後一串翅放在秦晗餐盤裡時，大聲嚷嚷：“青哥！你偏心！”

但張鬱青的說法變了。

他不再用“你是小姑娘？”這樣的句子搪塞。

張鬱青幫秦晗掉鐵簽前端的燒烤灰，慢條斯理：“你是我朋友？”

這句話引來了李楠和羅什錦兩個單男人的不滿，大聲嚷嚷著讓張鬱青不許秀恩。

秦晗坐在一旁，吃著翅。

想，真的很快樂。

秦晗在國做換生時也開心過，每天吃很吃的西餐，滿世界都是吃的芝士和炸，披薩才7塊錢一塊，還能見到那種厚得能到小的大雪。

偶爾和室友們的聚會也開心，但從來冇有這麼一刻，發自心的快樂。

快樂到快要炸。

以前不理解那些吃飯吃好幾個小時的飯局，總覺得冇有那麼多可聊的。

但今天在張鬱青店裡久違的燒烤，從中午開始吃，一直吃到了傍晚，喝著遙南斜街的烏梅，吃著羅什錦挑細選的瓜果，聽李楠著他頭上的大波浪捲髮講新公司的事。

一切都那麼令人快樂。

傍晚過後，天暗下來，羅什錦又拿著張鬱青的錢包，去李哥那兒加了好多燒烤回來。

秦晗吃了很多，到最後張鬱青都詫異地揚著眉梢，和耳語：“小姑娘，吃太多小心胃不舒服。”

“不會。”

秦晗裡咬著羊串，含糊不清，“你不知道我在國多想念國的燒烤。”

張鬱青笑著問：“想我了麼？”

秦晗嚥下羊，語氣認真：“想了。”

張鬱青瞇一下眼睛，再次湊到耳邊：“彆這麼可，我容易想犯罪。”

其實他隻是那麼一說，晚上送回家時，臨上車，他也隻是抱了抱，並冇有做什麼過分的舉。

他那雙含笑的眼睛裡是有些剋製在的，秦晗約間覺到了這個男人對自己的珍視。

回去的路上，秦晗小心地看了張鬱青一眼：“張鬱青，我媽媽說，讓我代給你道個歉。”

有些不放心，“你會不會很怨？”

“不會。”

“為什麼不會呢？”秦晗問。

張鬱青駕駛著車子，帶著秦晗穿梭在帝都市的夜裡。

他神如常：“阿姨當時來找我，應該是認定我會讓你不快樂，的出發點是對你的和維護，做法欠妥，但也有和叔叔剛分開的原因，也許是冇有安全。換做是現在，不會那麼做，我也冇必要耿耿於懷。”

車子駛秦晗家的小區，張鬱青把車子停在秦晗家樓下：“還有一個原因？”

“什麼？”

“因為是你媽媽。”

秦晗聽懂了。

因為是媽媽，張鬱青纔會這麼大度。

張鬱青真好。

他真是太好了。

秦晗決定“大義滅親”：“可是以後，如果有人對你說讓你不開心的話，哪怕是我的爸爸媽媽，你也可以生氣，也可以發脾氣的。”

“知道了。”

張鬱青笑著了的頭髮，“下車吧，小姑娘，該回家睡覺了。”

“嗯。”

夜深了，隻有一半圓的月亮掛在天邊。

小區裡的流浪貓了幾聲，襯得這個夜晚更加生。

秦晗有些不捨地跳下車，一轉，張鬱青也跟著下車了。

有些不解：“你怎麼也下來了？”

“忘了一件事。”

張鬱青走到秦晗麵前，俯輕吻的手背，像外國電影裡的紳士，“Goodnight，mylove。”

56.畢業指尖帶著一些力度

這一年的6月又是多了幾場初夏的雨水,和秦晗遇見張鬱青那年一樣。

在這種漉漉的空氣裡，秦晗和謝盈在一把雨傘下麵，去階梯教室做畢業論文答辯。

謝盈撥出一口氣：“小秦晗,我好他麼的張。”

“我也是。”

“你冇事兒，肯定能過,杜織院長不是都說你那個論文完的麼？”

其實秦晗的論文早在杜織那邊被說了絕對合格,的論文指導老師也十分滿意,但秦晗自己還是有些忐忑。

大概是因為這是人生的第一次論文答辯吧，第一次總是讓人張的，就像的第一次談。

已經和張鬱青在一起有幾天了，張鬱青每次打電話來，都還是要深深吸一口氣才接起電話。

有時候說著說著，耳廓會變得滾燙,像是要被他的聲音灼傷了。

答辯很順利,岀教學樓時，驟雨初霽,雨後空氣潤潤地在皮上。

天空碧藍掛了一架淺淺的彩虹,有一半被高大的教學樓擋住了。

秦晗給張鬱青打電話,愉快地他：“張鬱青。”

“嗯？”

“雨停了，我這邊能看見彩虹，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