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賀寒川冰涼刺骨的注視下,曹延放下卡布奇諾,兩手叉放在桌上,“總之按照我這兩年的調查看,江小姐這個人的心思實在是太可怕了。雖然很漂亮,教養也不錯,但我覺得您以后要是真娶這麼個媳婦,可能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錄音警方那邊已經比對過了,是向晚的聲音,不是假的。”賀寒川站起來,居高臨下俯視著他,涼涼道:“如果錄音不是假的,你就沒法證明向晚是清白的,對嗎?”
曹延被他看得全不舒服,來回扭了幾下,然后和他一樣站了起來,干咳兩聲說道:“我覺得那份錄音可能是江小姐和向小姐以前玩什麼游戲提前錄下的,不過這只是我一個猜測,就跟我猜測那輛車不是向小姐的一樣,需要用大量時間和力去找線索驗證。”
雨剛停沒多久,太就已經出來了,天空蔚藍。
賀寒川低垂著眸子,灑在他濃的睫上,在他臉上投下一片影。他站在明,卻像是籠罩在一片黑暗中,看得人心悸。
咖啡廳的擺設很溫馨,綠植養眼,咖啡香味裊裊,坐在這里喝上一杯熱飲是很的一件事。
可此時曹延站在賀寒川對面,只覺得煎熬異常,最后,他沒忍住,出聲打破了沉默,“賀總,這已經是我能做到得極限了。”
“您不滿意,我也可以理解,不過您之前付的錢我只能退一半,畢竟我這兩年也不能拿白……”
話還沒說完,賀寒川坐下簽了一張支票,然后站起來,將支票塞到他手里,“接著查。”
曹延看了眼支票上的數字,喜笑開,“您放心,要是我查到點什麼東西,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您。”
賀寒川點了下頭,俊臉微沉地離開了,頎長的背影看起來有些落寞。
夢會所,周主管被扔出去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才是圍觀者的狂歡。
林恬恬被人扭送下來的時候,里罵罵咧咧的,骯臟的詞匯跟那張漂亮的臉蛋有著說不出的違和——
“我草你媽了隔壁,放開我,我他麼讓你們放開我!”
“日你們祖宗!”
“草泥馬,信不信老娘弄死你!”
向宇呵呵冷笑兩聲,甩著手里的花瓶走了過去,站到了不斷罵爹喊娘的林恬恬跟前,“就是你故意把天臺門鎖住的?”
林恬恬仰著頭,囂張道:“你有證據嗎?沒證據別他麼扯淡!”
周淼已經回來了,這會兒也站在大廳里,聞言,臉難看地上前幾步說道:“要不是你鎖的門,你怎麼跟我說向晚永遠回不來了?”
“馬勒戈壁,臭婊子,周淼,我日你媽!”林恬恬掙兩個保安,面猙獰地沖向周淼。
沒等沖到周淼跟前,向宇一腳踹到了小腹上。踉踉蹌蹌地后退了好幾步,靠在大花瓶上,然后摔坐在地上。
安如雅上樓沒多大一會兒便又下來了,在人群中長了脖子,怪氣道:“這還沒確定是不是人家鎖的門呢,向就打人,就不怕打錯人嗎?”
向宇向來是能手不口的子,他偏頭瞪著,威脅地舉起拳頭,“你有本事再說一句!”
這位爺向來不是什麼講理的主兒,而且打人的時候不分男,安如雅不甘心地扭了扭子,倒是沒敢再出聲。
不過這里也有不怕事的公子哥,有人附和著安如雅之前的話,“向,你這不是仗勢欺人嗎?要是打錯人了,你打算怎……”
話還沒說完,林恬恬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周淼破口大罵,“賤人,向晚是不是你親媽,連的都!我就是承認我把那個向晚那個臭婊子鎖到天臺上了,你們又能怎麼樣?!”
眾人,“……”
舉報送人頭
那個還沒說完的公子哥默默把話又咽了下去,清秀的臉上一片漲紅。
“能怎麼樣?呵!”向宇猩紅著眼眸上前,一拳砸在林恬恬鼻子上,“能讓你生不如死!”
林恬恬被這一拳砸得頭暈腦花,眼冒金星,鼻子里流出來的糊了小半張臉。
右手抹了一把臉上的,低頭看著,正要破口大罵的時候,突然被林娜璐拽住了頭發。
林娜璐實在是被氣急了,本意是拽住林恬恬的頭發,在對方臉上撓幾下給妹妹出出氣。
沒想到剛拽住那頭漂亮的大卷,林恬恬的頭發居然——
掉了
除了周淼以外的所有人,他們看著林恬恬狗啃似的一到兩厘米的頭發,還有頭頂上跟和尚似的六個點點凹陷,驚了,呆了,然后便是哄堂大笑。
夢蘭也沒忍住,彎著角,瀲滟眸底笑意淺淺漾。
向宇和林娜璐兩人站在林恬恬對面,此時又憤怒,又覺得好笑。
一直扯著嗓子大罵的林恬恬臉瞬間漲紅,也不知氣得還是得,掃了眼眾人,雙手捂著頭,一癟,淚就流下來了。
看著夢蘭,努力直腰板,“蘭姐,我可是夢會所的員工,你就這樣看著我被人欺負嗎?”
夢蘭角弧度更大了些,輕飄飄道:“對啊。”
人群中又是一陣哄笑。
林恬恬抹了把鼻子下方的,臉上紅了青,青了白,白了又紅,變幻煞是好看。
惱地掃了眼眾人,崩潰大吼道:“不許笑!你們知道我是誰的人嗎?我可是林先生的人,要是讓他知道你們欺負我,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林先生?”向宇譏諷道:“別說一個林先生,就是再來個任先生李先生王先生,老子也不帶怕的!”
夢蘭眼角微挑,懶洋洋地拋出一個大新聞,“這可不一定,向,您知道這位林先生是誰嗎?”
“誰?”向宇下意識問道。
夢蘭笑了笑,輕瞥了眼眾人,紅微啟,“林梓舒林老爺子。”
轟
人群炸了。
向晚只是想閉一會兒眼睛,沒想到后來竟然睡著了,再次醒來的時候,旁坐著趙瑜,對面站著賀寒川還有周淼。
“醒了?”趙瑜笑了笑,同時給兒子使了個眼,示意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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