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樣貌氣質都格外出眾,此時這樣拉扯在一起,服務員還有好幾個客人都看了過來。
“坐坐坐,坐下再……咳咳,再說!”鐘宇軒笑得眼睛都流出來了,他摘掉眼睛了眼角,然后重新戴上,指了指座位。
賀寒川還從未被人如此笑話過,他站著沒,想走,但最后皺了皺眉,還是坐了下來。
鐘宇軒跟著坐了下來,笑道:‘寒川,你問我這問題是認真的啊?”
“你這種人能當上金牌律師,真是個奇跡。”賀寒川睨著他,神與往日無異——如果耳朵不紅的話。
鐘宇軒嘖了一聲,往后一躺,靠在椅背上,跟大佬似的說道:“你這種求人幫助的態度讓人很不爽啊。這樣吧,你喊我聲哥,我就說……”
見賀寒川起要走,他忙站起來拉住人,認慫,“我喊您聲哥,這種行了吧?”
“可以。”賀寒川重新坐了下來,在桌面上輕扣了一下,沖他說道:“喊吧。”
“……”鐘宇軒真不想喊,但為了滿足自己的八卦心思,還是心不甘不愿喊了聲哥。
賀寒川修長的雙疊在一起,兩手放置在膝蓋上,淡淡道:“聲音太小,沒聽清。”
鐘宇軒深呼吸一口氣,“哥!”
聲音很大,好多人都看了過來。
“這次聽到了吧?”鐘宇軒略有些郁悶和無奈地說道。
賀寒川輕點了下頭。
“我真是賤給自己挖了個大坑!”鐘宇軒輕嘆了口氣,隨機干咳一聲,聲音里抑著激問道:“怎麼突然問我這個問題?是不是你發現你自己喜歡上向晚了?”
賀寒川嚨滾了下,別過頭不看他,“是我在問你問題。”
“……”鐘宇軒半點便宜占不得,只能按著賀寒川的節奏走,“簡單點說,喜歡一個人,就是想把拴在眼皮子底下,每分每秒都能看到。”
賀寒川抿了抿,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沒怎麼嘗出味道。
“見不得被別人欺負,別人欺負,總是忍不住想幫教訓別人一頓。”鐘宇軒推了推眼鏡,“別人欺負我家小丫頭,我肯定要欺負回去的。”
賀寒川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這次,咖啡有些苦,卻也有些香,說不出到底苦多一些,還是香多一些。
“這麼說太麻煩,”鐘宇軒止住話頭,問他,“你想想如果向晚要跟其他男人結婚的話,比如說江戚峰,你能接的了嗎?”
賀寒川皺了皺眉,放下茶杯,手落在桌子上,一下下敲著。
“這就有些麻煩了。”鐘宇軒看了眼他敲著桌子的手,里說著憾,但俊臉上滿是幸災樂禍,“以前人家喜歡你的時候,你不知道珍惜,現在我看……嘖,你要追向晚,難!”
口中殘留的咖啡味似乎更苦了些,賀寒川垂下眸子,結滾了下,然后站了起來,說道:“我先走了。”
“寒川,你先別走,我還有事問你啊!”鐘宇軒剛喝了一口咖啡,趕咽了下去,沖著賀寒川的背影喊道。
賀寒川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扯了扯,“我也沒說要回答。”
“賀寒川,你大爺的!”鐘宇軒摘下金邊眼鏡,氣憤地扔到了桌上。
“生氣容易變丑。”賀寒川說道:“再見。”
說完,徑直離開咖啡廳,徒留鐘宇軒一個人郁悶。
十月下旬,天氣還沒有很涼。天很藍,萬里無云。
賀寒川的駕照被吊銷了,沒開車出來。他無視那些嘰嘰喳喳沖著他議論或者拍照的那些人,沿著路邊往前走,要去哪兒,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寒川哥?”一輛奔馳緩緩跟在他后許久,然后停了下來。
賀寒川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開車的是江戚峰,宋喬坐在副駕駛座上,而江清然坐在后排,正探出窗外喊他。
“真的是你啊寒川哥。”江清然笑了笑,“我見你一直在路上走,還以為認錯人了呢。”
賀寒川輕笑了一聲,“我倒希你認錯了。”
“寒川哥真開玩笑。”江清然彎了彎眸子,關切道:“陸醫生給向晚治治得怎麼樣了?能恢復到跟正常人一樣嗎?”
見到賀寒川后,江戚峰臉一直不大好看,也沒跟他搭一句話。
但聽到江清然問的問題后,他子了,跟著看向賀寒川,等著聽回答。
宋喬看著他的作,臉鐵青。只不過礙于賀寒川也在這里,只是重重地哼了一聲,沒讓江戚峰太下不來臺。
賀寒川眼底閃過一抹譏諷,淡漠道:“你都見過陸醫生,跟他說我讓他給你治了,難道沒問他能不能治好向晚的?”
“寒川哥誤會我了。”江清然嘆了口氣,說道:“我媽聽說陸醫生醫高超,才找上他給我治,可能怕他不同意,所以才提了你的名字。”
“至于向晚,你也知道,我媽不如我那麼關心向晚,就沒跟陸醫生問向晚的病。”
賀寒川了下西裝上因走而出現的褶皺,“林阿姨只是隨口提了下我的名字,就能讓陸醫生覺得我是在威脅他,也是厲害。”
“不是我媽厲害,應該是陸醫生理解岔了吧。”江清然若有所指,“陸醫生醫高超學識廣博,可是看病卻對病人有些特殊要求。或者說,他對有份的人要求總是特別多。”
言外之意,陸言岑有仇富心理,他這次跟賀寒川這麼說,是因為想要誹謗江母這個有錢人。
“嗯。無論什麼人,陸醫生都一視同仁,在醫生患者中口碑很好。”賀寒川說道。
被他故意曲解了意思,江清然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就聽他接著說道:“以陸醫生的風評來講,他不可能故意說林阿姨什麼,應當是林阿姨跟平時一樣,太咄咄人了,才讓陸醫生誤會。”
江清然笑了笑,無奈道:“也不是咄咄人,就是我媽是個直腸子,有什麼說什麼,不太懂得人際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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