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問我今晚什麼時候離開,想跟我一起回我現在住的地方看看。”向晚攥了攥角,聲音里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抖。
賀寒川眉梢微挑了一下,“嗯?”
“!”向晚略有些不自然地吞咽了口口水,心跳聲如鼓,震耳聾。
他這是什麼意思?
“姓賀的,你別太過分!”向宇赤紅著眸子盯著賀寒川,“就算我妹是你朋友,也沒必要把跟我說了些什麼都告訴你!是個人,不是獨屬于你一個人的寵!!!”
賀寒川淡淡瞥著他,眸底晦暗不明,“除了吼人,你還會做什麼?”
“我會什麼關你屁事!”向宇咬牙切齒。
賀寒川輕嗤了一聲,“沒用。”
“你說誰沒用?有種你再……”向宇看賀寒川哪兒都不順眼,后者的頭發掉在地上,他都覺得會影響到自己的心。
“閉!”林娜璐捂著他的叱責了一聲,才轉頭看向賀寒川,“向宇來之前喝了點酒,他酒品不好。”
向宇原本還在掙扎,但看到向晚微微皺起的眉頭,他哼了一聲,掰開林娜璐的手,沉著臉沒再說話。
“我今晚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去。”做戲做全套,向晚說道:“而且哥哥上的傷還沒有好利索,改天再來看我住的地方,也是可以的。”
向宇死死盯著賀寒川,臉鐵青地嗯了一聲。
“我看向總向夫人一直往這兒看,哥哥嫂子還是先去陪他們吧。”向晚擔心哥繼續留在這兒,會出什麼端倪。
顯然林娜璐跟想到一塊兒去了,“來之前爸媽說要介紹幾個人給我們認識,晚晚,那我們先走了。”
向晚點了點頭。
林娜璐推著向宇離開了,只是向宇坐在椅上,時不時地往回看一眼。
“只是分開一會兒,你哥就這麼舍不得,他今天好像對你格外上心。”賀寒川看著向宇的背影,‘格外’兩個字不知是不是向晚的錯覺,咬得有些重。
向晚心里咯噔了一聲,垂放在兩側的手有些許酸無力,“我哥對我一直這麼好,不像有些人,忽冷忽熱。”
賀寒川垂眸看著,過窗戶照進來,將他的襯立領在脖頸間打下一片影。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向晚仰頭看著他,鼻翼間起了一層薄薄的汗。
這樣的目看得賀寒川間微,他手,將額角的碎發到耳后,聲音微,“以后不會了。”
向晚皺了皺眉,不習慣他這樣親的舉,后退幾步,站在離他有一米的地方。
四目相對,誰都沒說話,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住。
“總算讓我找到你了!”一條胳膊搭在向晚肩膀上,長長的指甲扎的肩膀,“臭婊子!”
向晚回頭,見一新娘子裝扮的林恬恬站在后,畫著致妝容的臉上盡是得意和猙獰。
肩膀上有些疼,面無表地手,想要掰開林恬恬作的手,但有人比更快一步,將林恬恬拽到了一旁。
林恬恬突然被人拽開,本來張就要罵,可看到拽的人時,將已經到了嗓子邊的話生地咽了下去。
“給道歉。”賀寒川站在向晚旁,垂眸看著肩膀上被指甲摳出來的紅痕,眸沉了沉,似云籠罩。
“……對不起!”林恬恬下意識道歉,道完歉以后才想起來一件事,梗著脖子說道:“我現在可是林先生的人,不是夢會所的小姐了,憑什麼你讓我跟道歉,我就跟道歉?”
賀寒川微瞇了下眸子,扯了扯。
“道歉就道歉,有什麼了不起的!”林恬恬額頭上的汗水大滴大滴地往外冒,“臭……向晚,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可給我好好看好了!一會兒你就坐第一排!”
一旁,賓客們的瓜吃了一波又一波,單純看熱鬧的慨的或者同的都有——
“這新娘剛才就來了一次,怎麼又來了?”
“林老爺子一輩子好名聲,林家那麼好的風評,現在都要毀在這個小媳婦上了!”
“從林老爺子宣布結婚的消息開始,林家跟江家就笑話了!”
“這個林恬恬的人這麼低俗,還無腦這樣,林老爺子到底看上了哪一點?”
江清然推著椅過來的時候,剛好聽到這些賓客的小聲議論聲。臉上的笑容略顯僵,快速轉椅,穿過人群到了向晚幾人前。
江戚峰就跟在旁,自然也聽到那些人的議論聲,臉也說不上好看。
“林小姐,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你該出去了。”江清然溫聲說道。
林恬恬在向晚那兒了氣,直接一腳踹在了椅上,怒罵道:“我還不知道要開始嗎?他麼催什麼催,死瘸子!”
說完,回頭狠狠瞪了向晚一眼,離開了。
向晚沒理會,而是看著江清然被踹得椅往后挪了挪,毫不掩飾自己的高興。
賀寒川垂眸看著,視線在勾起的角上頓了一下,然后挪開。
“清然,怎麼樣?”江戚峰忙抓住椅,焦急地問道。
江清然臉蒼白,看起來很是單薄孱弱,“沒事的哥哥,只是被踹了幾腳而已,你別這麼擔心。”
“那個人簡直無法理喻!”江戚峰看著角上沾上的鞋印,俊臉上一片云布,“我去找外公!”
向晚沒心看兄妹深的戲碼,轉就走,賀寒川則連句話都沒跟江清然兄妹說,徑直跟在后。
“寒川哥,向晚,麻煩等一下。”江清然看著兩人登對的背影,椅扶手上的手了,輕聲喊住了兩人。
向晚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頓了一下,然后狀似自然地拉起賀寒川的手,低頭把玩著他的手指。
江戚峰看著兩人親昵的姿態,重重地哼了一聲,說不清心里是什麼滋味。
“剛剛看你們跟林小姐不是很愉快,要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我替道歉。”江清然眸微閃地看了眼向晚跟賀寒川纏在一起的手,真心實意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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