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沖那些傭人大吼道：“你們一個個的在那愣著做什麼？我花錢雇你們，是讓你們來看熱鬧的嗎？”

傭人們愣愣應聲，手忙腳地上前。

“不想讓他死，就別！”賀寒川冷眼看著這些傭人，手中的碎瓷片已經割進了崔均嚨中。

鮮順著崔均脖子流下，很快將他的襯衫染了紅。

“寒川，你冷靜點。”脖子上冰涼的讓崔均頭皮發麻，他努力維持鎮定，但連聲音都是抖的。

賀寒川連句話都懶得跟他說，手上力氣加大了幾分。

碎瓷片有小半片進了崔均的，他疼得沒控制住，喊了一聲。生死徘徊線上，他都是的，要不是賀寒川還抓著他，他早就坐在地上了。

“停停停！”賀寒川這明顯就是玩真的，姚淑芬不敢拿崔均的命來賭，連忙停，同時給傭人使眼，讓他們去外面的軍人。

賀寒川跟人實驗的關系還沒有撇干凈，有約莫二十個軍人，留在他邊監視他，而這些人也都認識姚淑芬。

賀寒川看到了姚淑芬的小作，也沒阻止，只是手上力氣加大，在崔均脖子上劃出半寸多長的口子。

鮮汩汩而流，把崔均大半個子都染紅了。

跟生機從流失的覺讓他到驚恐，他想說些什麼，可一開口，脖子都是疼的，連流速都變快了。

他一不敢，連話都不敢說了，生怕刺激到賀寒川，他真的下死手。

姚淑芬往門口看了看，都已經過去半分鐘了，怎麼那些監視寒川的軍人還沒進來？

掃了眼崔均脖子上的，事都變這樣了，現在還想打馬虎眼是不可能的了。

“你放開他，我告訴你向晚的事！”姚淑芬咬牙說道。

賀寒川眸底寒意多了幾分，他松開崔均，在對方松了一口氣的時候，猛地將碎瓷片扎進了崔均的胳膊里。

“啊！”

崔均捂著胳膊慘一聲，摔倒在地上，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

“親的！”姚淑芬神變幻，幾步上前，想要把他扶起來。

但還沒靠近他，賀寒川便沉著俊臉，一腳把地上的人踹到了旁邊。

這一腳直接踹在崔均傷的胳膊上，他疼得險些暈過去，再加上脖子上的傷口，他半條命都沒了，連爬都爬不起來。

“寒川，你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姚淑芬氣道。

賀寒川譏諷道：“這就過分了？如果不是沒有刀，我現在就剁掉他右胳膊，給向晚做利息。”

他們暗地里對他人做手腳的時候不過分？

還是他們剁掉林娜璐的胳膊不過分？

“什麼利息不利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姚淑芬說道：“寒川，你要是再不住手，就別怪我不客……”

剩下的一個字，在看到賀寒川把崔均從地上拽起來時，戛然而止。

姚淑芬看出來他真的沒耐心了，要是再不說向晚的事，他怕是真的會弄死崔均

“你住手，我告訴你向晚的下落！”

賀寒川沒松手，也沒說話，只是冷眼看著，猩紅跟寒冷在眸底織，周涌著暴戾的氣息。

明明客廳里的燈很明亮，他卻像是站在黑暗中的惡魔，只是看著，就讓人不寒而栗。

“葬禮結束后，我約向晚來家里坐坐，想多了解些你的事。不過將近一個小時前就離開了，這里的傭人們都可以給我作證。”姚淑芬忍著怒氣說道。

扭頭看了眼旁邊的傭人們，他們連連點頭——

“姚士沒有騙您，只是約向小姐坐了一會兒，就讓離開了。”

“我親眼看著向小姐離開的。”

他們本不知道姚淑芬跟向晚之間有什麼易，也不知道姚淑芬做了什麼。他們現在已經被眼前的腥場面嚇到了，把自己看到的那些如實告訴了賀寒川。

“現在我可以送崔均去醫院了嗎？”姚淑芬已經很多年沒這麼狼狽過了，每個字都是從牙里出來的。

賀寒川連看都沒看虛弱的崔均一眼，聲音沒有半點起伏，“不把向晚出來，他也不用活了。”

“你——”姚淑芬面鐵青地指著他。

賀寒川直接打斷了的話，耐心已經告罄，“、在、哪、兒？”

“我又沒監視，去了哪兒，我怎麼知道？”姚淑芬怕他來，話也不敢說的那麼死，“手機還有錢包落在我這里了，應該沒錢打車，你可以沿著外面這條路找找。”

往崔均那兒瞥了好幾眼，有些心急。

他流了這麼多，要是再不送去醫院，這條命可能就真的代了

“只是約坐坐，的錢包和手機能落在您這兒？您的謊話可以再編得假一點嗎？”賀寒川冷笑。

向晚生死未卜，還不知道在哪兒。

他也沒力在這里跟算賬，立刻打電話讓人查附近監控，而他則跟司機還有幾個軍人在外面的路上找。

來的時候太著急，賀寒川本沒看路上的況，這會兒他讓司機慢點開，仔仔細細地看路上的況。

司機速開著車，幾次猶豫后，小心翼翼地說道：“賀總，咱們來的時候，路上發生了一起車禍，你說會不會是向小姐？”

賀寒川一僵，沒有說話，只是臉難看到了極點。

見此，司機也不敢再說什麼了，專心開車。

“車禍地點在哪兒？”賀寒川攥著拳頭，半晌后，聲音微地問道。

司機很見到他這麼失態的樣子，恍惚了一下，才說道：“就在前面，還有兩三分鐘能到。”

他開車到了事故發生地點。

車子還沒停穩的時候，賀寒川就已經開門下了車。

事發現場已經被圈起來了，幾個警察正在做現場勘測。標示著止靠近的繩子中間，車子已經燒了黑乎乎的一團，而地上全都是，看著讓人炫目。

汽油味跟腥味，還有塑料燒后的刺鼻味混雜在一起，聞著就讓人惡心反胃。

如果真的是在這輛車中出的事故，生還的可能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