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染走進一間韓府下面的金銀珠寶行,只見柜臺上掌柜正忙著招呼幾位客人,這一抬眼見有人進來,不由瞟了一眼,可這一眼,卻差點嚇得他心臟驟停,他急忙欣喜的跑出柜臺,朝來人恭敬道,“老板,您今兒怎麼有空來這里?”
“哦!只是閑逛到此,來看看。”夏云染淡笑著說,朝他道,“你去招呼客人,不用招呼我。”
掌柜得立即讓小二去招呼,而他本人就跟在后小心的查看著夏云染的臉,生怕哪里惹不滿意,隨口能就讓他丟飯碗。
夏云染瞇了瞇眸道,“怎麼只有這些品?”
“好東西全都在里面,老板這邊請,我帶您看看。”
夏云染跟著他進了后廳,只見他從保險鎖柜里,拿出不的好東西給看,果然都是些價值不菲的寶,滿意的點點頭。
夏云染出了店里,也沒有去參觀其它地方的興趣了,韓府的生意覆蓋太多,早就形了一條規律的運轉模式,也不需要費心勞神。
“小姐,我們要不要回龍候府?”
正看著,夏云染的目被街上一隊人馬所吸引,這隊人馬有著格外鮮明的服飾,頭上帶著飾品也不像是大歷國的人,看來是國外來得使團,夏云染好奇的盯著他們看,為首的那個男人不由吸引了,好英武不凡的男人。
他三十左右,一簡單富貴的寶藍錦袍,容貌出,銳利的眼睛仿佛一汪沉潭,高的鼻梁如刀削一般,而他的氣勢含蓄而外放,濃厚而強烈,自有一不怒自威的尊嚴。
仿佛覺有人盯著他,那男人的目也投過來,夏云染立即窘了一下,移開了目,難道這是狼楨國的人?
那人也沒有再看,帶著他的侍叢往前面走去。
夏云染咬了咬,一邊想著這人的份,一邊朝韓府走去,由于沒有馬車,夏云染昂首步的往前走,一不留神,就有人攔住了。
定神一看眼前擋路的人,是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他的眉眼溫文帶笑,“公子,不知可否有興趣跟我見個人?”
“你是什麼人?”夏云染瞇著眸防備道。
“公子不用擔心,我不是壞人,我還知道公子的份。”
夏云染凜了一下,難道還識穿了扮男裝的份,“我什麼份,你大概猜錯了吧!”
“展公子難道不是韓府新上任的繼承人嗎?”男子笑道。
“你是什麼人?攔著我家公子干什麼?”如夢喝道。
男子的神一凜道,“實在抱歉,由于我家主人想要和公子見一面,我才不得已冒犯,我家公子就在旁邊的酒樓,還請展公子進去一敘。”
“對不起,我沒興趣見客。”夏云染皺眉,心想著,要見的肯定不是一般人,能推就推。
“展公子,我家主人的份可非同一般,你仔細考慮一下。”
夏云染的心怔了怔,男子說話的時候,那神上暗含的恭敬已經說明了此人份尊貴,只怕不是場上的人,而是皇室的人,夏云染倏頭上有雙眼睛,不由隨著那強烈視線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這一看,一切都明白了,那竹簾之下,分明有一雙燃燒著野心的眼睛,不是二皇子軒轅湛又是誰?
想不到他會派人在大街上堵。
“公子…”如夢有些擔心的喚。
夏云染反而不懼了,倒要看看二皇子想跟談什麼條件,笑了一下,“那就有請帶路。”
中年男子立即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領著夏云染走進了旁邊一間安靜的茶館,只見里面有幾個人喝茶,但這些人都是佩刀帶劍的人,想必就是軒轅湛的手下,除此之外,別無閑雜人。
夏云染邁上二樓的雅間,只見軒轅湛已經掀袍優雅的坐在位置上喝茶了,那雙目過來,含著一懾人的笑意。
即然他沒有表份,夏云染就不對他行禮,只是淡淡的抱了一個拳,“不知道公子找展某有何事?”
“展公子,即然不好,就坐下說話吧!我們要談的事還很多。”軒轅湛笑道。
夏云染心想,看來軒轅湛早就找齊了各方的資料,大概那中書令的人也去查過的家世族譜了,龍曜的辦事能力是很放心的,此刻,一點慌也沒有。
夏云染皺了皺眉,“不知道公子要跟展某談什麼?”
“展公子,不瞞您說,我們這位公子的份非同一般。”
“不知道公子是什麼份?”夏云染直言問道。
軒轅湛的神微愕,大概沒料到會是這麼直言不諱的人,他不由瞇了瞇眸道,“你猜猜?”
“展某人不喜歡拐彎抹角的說話,也猜不出來。”夏云染大概是本對軒轅湛就懷了一怨恨,說出話來,越發冷淡大膽。
旁邊的人都跟著嚇了一驚,忙道,“展公子,實話跟您說吧!我們這位爺可是當今天下份至尊的人,您還是尊重些說話。”
“天下至尊?是皇上嗎?可是草民才剛剛面見皇上,皇上可沒這麼年輕啊!”夏云染冷嘲暗諷道。
軒轅湛那張臉上的笑意,終于是沒有了,他神一變,目灼灼,差點要燒傷。
“沒想到韓府的新任繼承人,竟是一個如此目無尊卑,膽大包天的人,本皇子實話跟你說吧!我是二皇子軒轅湛,你可聽清楚了。”
夏云染立即佯裝凜然一震,“原來是二皇子殿下,失禮了。”說完,又作揖抱拳了一下以示恭敬,“不知道草民何德何能能得二皇子殿下召見?”
軒轅湛一雙寒眸定在眼前這個不怕死的年上,心頭冷哼,如果不是你擁有韓府家產,他只怕連看都不看一眼,如今,他竟敢在他面前故作姿態?當真是膽大包天。
“聽聞韓老爺把家產都繼承給你了,展公子可真是幸運之人。”
“展某激韓老爺的看重。”
“那你可知道,好運當頭的同時,也是厄運隨的時候。”軒轅湛的語氣慵懶的,卻也著一子危險。
夏云染含著首道,“還請二皇子指教。”
“韓府的生意坐擁我朝一半的經濟命脈,真是了不得啊!”軒轅湛平和的聲音,卻怎麼也掩不去一份威嚴和殘酷。
他這話,雖然無疾言厲,可話深的一抹意味,卻令夏云染沉了心。
“韓府不過是做些小本生意,怎堪得起,”經濟命脈“這樣的形容詞?”
“聽說你在北方的災區,還扶助不的百姓,當真是菩薩一樣的人。”軒轅湛的聲音依然懶懶的。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草民雖是一介布,卻也知道報效國家的道理。”夏云染上說著冠冕堂皇的話,心底卻還不知軒轅湛想干什麼。
“好一個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你如今有撐控大歷經濟命脈的能力和財勢,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你離死不遠了。”軒轅湛的聲音突然變冷,厲若快劍。
夏云染不由嚇了一跳,但強自鎮定道,“草民只是一介庶民,又豈敢生出什麼心思來?”
軒轅湛突然笑起來,“看來你倒是不怕啊!你就不怕有朝一日韓府一夕之間關門大吉,化為烏有嗎?”
“草民當然害怕。”夏云染忙做出惶惶之。
軒轅湛一雙深幽厲眸看著低垂的腦袋,突然別有一番興趣的出聲道,“抬起頭來,讓我看看你。”
夏云染暗一聲,該死的,現在是男人,他還看什麼鬼?只得緩緩抬起頭,把一張平淡無奇的面容面對他。
軒轅湛突然有些失,明明從的言行舉止里,他覺這個男人有著一顆天生無畏的心,偏偏生了這樣一張寡淡的臉,當真是無趣。
“好了,本皇子接下來要跟你談正事,你可知道韓府之所以能做到如今這個地步,靠得是什麼?”
夏云染抿不語,對韓老爺的發家史不太清楚,也不好回答他。
“你以為靠得僅僅是他有頭腦嗎?”軒轅湛就像一個長輩教育小輩一樣,冷笑一聲,“他依靠的是本皇子的暗助,只怕他沒有告訴你這一點吧!”
夏云染差點沒驚呆,什麼?韓老爺竟然是靠軒轅湛發家致富的?
“據我所知,韓府早在十年前就已經很富有了,皇子那個時候才不過十歲左右吧!”夏云染偏要問清楚。
“怎麼?在你眼里,十歲的孩子干不這件事?你知道我第一次殺人是在什麼時候?”
夏云染還真得一點也不了解軒轅湛這個人,搖頭。
“我記得在我五歲那年,有個娘以為我不懂事,就的吃我的糕點,我當時拿起父皇送我的一柄匕首,毫不留的刺進了的膛,殺了。”軒轅湛的聲音淡淡的,卻聽令人骨刺生寒。
夏云染也不可控制的瞠大眼,五歲就殺人了?難怪他會被外界稱為殘暴,原來是這樣得名而來的,看來他十歲的時候,就懂得替自已未來謀算,并且暗中支助韓府壯大,也不是什麼奇聞了。
該死的,竟然沒有打聽清楚這一點。
“所以說,韓府有此就,多虧了我的幫忙,而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幫韓府嗎?”
夏云染繼續沉默,倒要聽聽他到底要什麼。
“本皇子今天就要你明白一點,和我合作,我保韓府無事,不合作,我可以一鍋端掉。”
“二皇子,您就不怕把韓府端掉,會影響京城民生嗎?”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早就有后著了,我能建起一個韓府,難道還建不起第二個嗎?只是,韓府必竟已經存在這麼久,我也舍不得親手毀掉我的果,所以,展公子不訪考慮一下我的提議,跟我合作,我非旦不韓府,我還會保護它,再給你指明幾條發財的路。”
夏云染當真見識了這個男人的可怕,先是威再是利,沉下心道,“即然韓府已經擁有威脅到皇室的財富,草民不想要生財之路了。”
“不,你必須照我的意思去做,因為這些錢,不是你的,而我的,我只需要你替我賺取回來。”軒轅湛的聲音聽著很是冷酷。
夏云染心頭暗苦,原來韓府還是二皇子洗錢的地方,難怪看了以前的帳目,有很大一筆錢不見了,以為是韓老爺為了擴展生意拿去應酬了,沒想到,早就流進了二皇子的口袋里。
“那要展某怎麼做?”夏云染只好先應順下來。
“我有消息,在北方山區發現了三座金礦,這三座金礦目前尚沒有通報朝延,我現在要你立即按排人手去北方,替我把這三座金礦開采出來。”
夏云染暗暗瞠大了眼,二皇子的胃口真不是一般的大,三座金礦?
“當然,不了你的好。”軒轅湛再補充了一句。
可是,夏云染本不稀罕他的好,只是在想,這麼做的話,如何才能打挎他,由于對金礦方面的信息了解不足,想,還是得回去和龍曜商量一下,只得含首道,“容展某考慮。”
“沒有時間給你考慮,即便你考慮了,也必須照我的意思做,否則,聽說你是一個病秧子,病秧子可不活不長久了,聽說你還有一個兄長。”
這個威脅聽得夏云染真得好笑之極,怎麼?難道他還打算抓住軒轅漓做威脅嗎?
“那還得容展某去了解一番。”
“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會有人告訴你,三天之后,我要你給我答案,出去吧!”軒轅湛的聲音冷然道。
夏云染只得故作有些低咳著,掀簾出來,一出來,大口大口的呼吸氧氣,在里面,快要被憋死了,軒轅湛的氣勢太強大了,難怪他能跟太子一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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