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雲深皺眉,目沉沉地看著林夢舞。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對倩說:“倩,對不起,你先走吧!”
倩被林夢舞誤會指責,原本臉皮薄的臉漲紅。
聽到厲雲深這麽說,不得趕離開。立刻點頭,拿起自己的包看也不看他們就跑了出去。
林夢舞也是第一次當麵讓一個人難堪,而且那個人還曾經是最好的朋友。
心裏有一些許地愧疚,但是想到安安的傷勢,再看到厲雲深這個樣子。頓時,那點愧疚就然無存。
反倒開口諷刺道:“怎麽,不舍得委屈,所以讓離開?”
“小舞,你明知道不是的,為什麽非要說這種誅心的話。”厲雲深定定地看著道。
林夢舞皺眉,冷冷說:“什麽明知道不是,我曾經也以為,我明知道的事大多數都是對的。可是事實卻告訴我有多麽可笑,我相信的人,我相信的事,其實完全都和我想象的背道而馳。十年了,十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也可以改變很多人。厲雲深,你還是我記憶中的樣子嗎?你還是我認為的那個人嗎?”
“為什麽不是?十年了,我一直在這裏等你。”厲雲深鄭重道。
林夢舞冷笑:“是嘛,那十年前你會對安安手嗎?哪怕那一次他嚇到了你弟弟,可是你也是覺得他可憐,也是訓斥了你弟弟不懂事。而現在呢,你對安安手。隻是因為安安說了那些話,你就狠下心對他手,想要殺了他。你告訴我,你到底哪裏還有我記憶中的樣子?”
“對安安手?小舞,你在說什麽。”厲雲深皺眉,這時候終於察覺到不對勁。
林夢舞冷哼說:“你不用假惺惺地裝無辜了,安安的傷勢就在那裏,難道我還撒謊嗎?”
“小舞,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沒有安安一汗,這一點我可以保證。剛才倩是來看我,看到我傷,所以給我上藥。今天和安安見麵的確不是很愉快,但是我不怪他,我剛才還和倩說,安安也可憐,他也是有可原。”
“厲雲深,收起你的謊話連篇吧!”林夢舞生氣道:“你傷,你傷什麽樣子,你的傷在哪裏?”
厲雲深將浴袍解開,出壯地。不過下麵穿著子,隻有上半沒穿而已。
他胳膊上和後背上都有傷,一看就是因為打鬥而的傷。
“這是安安讓人打的,他冒充你帶著八個人赴約。兩個人守在門口,另外六個人在包間裏。如果不是我手好,恐怕今天就要被他打死在那裏。”
“你說安安帶了六個人打你?是他主讓人的手?”
“當然,難道你連這點都不相信我嗎?”厲雲深道:“我對安安是充滿著愧疚的,再說,他是你弟弟。我怎麽可能對他手,就算是他找了六個人想殺我。可是我隻是對付了那六個人,依然沒有他一手指頭。我隻是讓他給你帶句話,我是不會放手的。”
“不可能,”林夢舞說:“不可能像你說的這樣。如果……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安安的傷是怎麽回事。那麽重的傷,難不是自己打的嗎?”
“傷?安安傷了?”
“如果不是傷,我也不會來找你。他現在還躺在醫院裏,他喜歡畫畫,他的夢想是做一名畫家。可是你卻把他的手臂都打骨折了,醫生說如果長不好會影響以後拿筆,他以後的夢想和人生都要完了。本不可能是他自己的手,他怎麽會對自己這麽狠心。你告訴我你是幾點離開的?”
厲雲深皺眉,將自己離開的時間告訴林夢舞。
林夢舞冷笑道:“是啊,就是這個時間。除了你,他不可能再遇到其他的人。”
“他真的傷了?”厲雲深再次皺眉問,像是依舊無法相信。
“你不信可以跟我去醫院看看。”林夢舞說。
厲雲深道:“好,我跟你去醫院,我也想知道安安究竟是怎麽的傷。明明我走之前他還好好的,隻是臉氣的有些發白而已。”
說完,厲雲深便回臥室換服,很快換了一服出來。
不過等他帶著林夢舞上車,卻又說:“在去醫院之前,我想先去那家酒店看看監控錄像。酒店裏有監控,你不相信我的話可以看看監控就知道了。”
林夢舞蹙眉。
其實厲雲深否認,心裏就已經開始疑了。
厲雲深說的有理有據,而且不覺得厲雲深會在這種事上撒謊。
難不真的是安安自己……可是他又難以置信,畢竟那麽重的傷,要多狠的心才能對自己下手啊!
他說的沒錯,先去看監控好了。
這也許是現在唯一可以揭開謎底的辦法。
厲雲深把車子開到那家酒店,帶著林夢舞進去,直接找到了大堂經理。
大堂經理一開始還是拒絕的,說是酒店監控不能隨便給人看。厲雲深便給這邊的一個公安局的朋友打電話,那人打給大堂經理,大堂經理立刻變得恭敬起來,馬上帶著他們去了監控室。
不過其他監控都是好好的,能看到厲雲深從外麵進來。穿的很神,臉上還漾著幸福地笑容。門口也的確站了兩個保鏢,但是進去包間後的監控就不見了,一片模糊。
“怎麽回事?”厲雲深問。
“對不起,這個包間的監控從昨天開始就壞了,還沒來得及修好。”經理馬上回答。
“這麽巧?”厲雲深皺眉,並不相信經理的話。
經理連忙道:“是呀,我騙您做什麽,的確是從昨天就壞了。我馬上人過來維修,應該能很快修好。”
但是現在修好也沒用了,之前在包間裏發生的事,本不可能再看到。
厲雲深一下子明白過來,看向林夢舞說:“安安可真聰明,他可能以為六個人教訓我一個綽綽有餘。所有讓人提前弄壞了監控,現在連監控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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