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嚴重的流,傳染的,正在隔離治療,我也好一陣子沒見到了,估計應該退燒了,不過要觀察一陣子才能出院。”
突然逃離他,不就是嚴重流麽。
隔離治療……也隻能留在老宅,其他地兒都去不了。
韓香儀驚訝地啊了一聲。
最近幾年因為流死人多的,傳染又強,頓時沒了心再談梁永希,“阿墨,你等希希姐出院了再去看吧,流好像恐怖的。”
雷墨讚同的點了點頭。
陪韓香儀吃了晚飯,之後又陪到院子裏散步。
好巧不巧的,被剛收工回家的尹真兒看到了。
尹真兒怕雷墨的,見到他舌頭基本打結說不出話,可看到他小心地護著韓香儀散步,氣不過,是遠遠地朝著他大喊一聲:“渣男。”
喊過之後,兔子似的溜進房。
開車送回來的小陶見了,嚇得腳一抖,油門一踩,頭都不敢回地開車走了。
韓香儀不無氣憤地看向雷墨,“這尹真兒仗著希希姐罩著,這麽囂張。”
雷墨附和的點了點頭,“我們先散步,待會我去教訓。”
韓香儀一聽這話,樂的臉上全是笑容,也不要雷墨扶了,很是穩妥地扶著腰走來走去。
雷墨安靜地看著韓香儀。
穿得修服,肚子很明顯凸出,梁永希穿的寬鬆,本看不出懷孕的樣子。
韓香儀走一圈發現雷墨臉恍惚,好像在發呆,不由嗔地撒,“阿墨,你在想什麽?”
雷墨瞬間回神,“在想你很會穿服。”
雷墨的品味很高,此刻能得到他的誇獎,韓香儀開心的。
兩人又走了一圈後便回了房,雷墨陪坐了一會起要走,韓香儀依依不舍地留,“你……晚上不可以住這裏嗎?”
拉著他的角,目盈盈若秋水注視著他。
他沉默著,一時沒有說話。
韓香儀貌似委屈地咬了咬,脈脈含地低下了頭,未語臉先紅,“醫生說……孕四個月後胎兒很穩定,可以做……”
紅的臉,意味著說的‘做’是指什麽。
“別鬧,你好不容易有了孩子,要一萬個小心,嗯?”男人的聲音堪稱溫,也是為了好,可是心裏還是止不住地往下沉。
一種空虛在下墜,難的很。
“好吧,我聽你的話。”麵上卻是乖巧懂事地笑了笑,拿小臉在雷墨口蹭了蹭,這才送他離開。
雷墨告別韓香儀後,把車開到了尹真兒家的院門口。
這會兒天已全黑,窗簾隙裏灑出燈,裏麵有人。
他站到可視門鈴前,一直摁,過了足有半個小時,尹真兒才不不願地把門打開,卻隻一條隙,“你幹嘛?”
沒好氣。
雷墨眼神幽深,用力一推,直接進了尹真兒家裏。
尹真兒瞪大眼,不服氣地盯著他,“你不是找到希希姐了嗎?來我家裏幹嘛?”
雷墨站定,外麵的風烈烈地吹進來,很冷。
他紳士地關上門,嚇得尹真兒往後一跳,大眼睛戒備地盯著他。
雷墨默了默,半天才開口:“人是找到了,但我得罪了,不肯跟我回家……”
尹真兒挑眉,不肯回家,好的啊。
“我來……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麽方法能夠讓同意跟我回家?”
宋桀和尹真兒曖昧不清,以宋桀對尹真兒的維護,他是問不出什麽的,既然剛好見麵了,還是他親自來問比較有效。
尹真兒一臉不可思議,渣男居然問這種問題?
就算知道,也不會說的!
可是非常非常衷心於希希姐的!
雷墨看著尹真兒,顯然是被保護的太好,所有緒都寫在臉上,純真的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哪裏像個經驗老到的演員?
“你不肯對我說?”他慢條斯理的出聲,語氣染著寒霜,讓人聽了心裏陣陣發寒。
尹真兒抿著,氣地點頭,“你走吧,我不會告訴你的。”
雷墨靜了一瞬,著尹真兒的目著說不出的冷意,忽然……他抬手自己的外套。
尹真兒驚呆了,口就問:“你想做什麽?”
雷墨隨手扔了外套,修長有力的手搭在皮帶暗扣上,眼神邪惡地睨著尹真兒,“你說呢?”
啪嗒——皮帶暗扣鬆的聲音。
尹真兒嚇得小臉都白了,閉著眼睛大喊:“希希姐吃不吃,你隻要去求,就會回心轉意的。”
求?
這……怎麽可能?
一向都是求他的!
“你說的這個方法,確定不是整我的?”男人的聲音惻惻的。
尹真兒氣憤地大,“我沒有,我說的是真的,希希姐就跟蚌一模一樣,外麵裹著堅的殼,裏是的……”
害怕極了,大喊大時都是閉著眼睛的。
覺得雷墨簡直比魔鬼還要魔鬼,希希姐怎麽會上這樣的渣男?簡直太虧了。
心裏不停地誹謗咒罵,半天卻沒再聽到雷墨說什麽,狐疑地睜開眼睛看了看,眼前哪兒還有雷墨的影子?
不知何時他已經走了。
扔在地上的外套也不見了。
頓覺自己被耍了!
剛剛,那個惡魔隻是故意嚇?
對不起啊希希姐,我不小心出賣了你。
……
吃不吃?
去求?
回雅園的一路上,雷墨都在想這個問題。
想一想,覺得不可能,便嗤笑一聲,又忍不住再想,除了放低段求,還有別的法子嗎?
求——本是不可能的!
腦袋裏七八糟的想著,等到反應過來時,居然把車開到了老宅。
來都來了,他就進去看看吧。
時間不早了,雷爺爺已經睡下了,李叔開的門,看見是自家爺,禮貌的笑了笑,“爺,這大冷的天,你怎麽站在門外?”
雷墨斜著眼看著李叔,既然知道外麵天冷,為什麽還不把門打開讓他進屋?
李叔笑笑,“老爺子說你的那間臥室被小希占了,沒地兒讓你住宿,你還是回雅園吧。”
這話說的……好像提前猜到他會來一樣。
他心裏一梗,一怒氣從腹竄了上來。
冷冷地一扭頭,轉就走。
“看這脾氣……”李叔歎息著,遵照吩咐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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