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齊宇上來我下去吃飯,我都不知道這一桌子的菜,齊宇是怎麼給變出來的。不過經過了下午的遭遇之后,我也沒有多,只顧著悶頭吃飯,反正一切都為了給孩子更多的營養嘛。
“你明天開始,到公司幫忙來。”齊宇隨口說了一句。
我有些驚訝的抬頭:“我不是一直要在公司做事的嗎?”
齊宇抬眼:“我說的不是你那些工作,明天開始那些我都幫你停掉了,以后你在我辦公室,做行政。”
我訝異的張張,不過想到那天參見個節目,竟然被齊幕送到了墓地的經歷,還是吐吐舌頭沒說話。也好了,反正肚子里不方便。
“好,做行政就做行政好了,拿點死工資養胎也好的。”我順說。
齊宇看了我一眼:“養胎不用你出錢,不過存著錢等我們的易結束了沒人管你倒是真的。”
我一口牛差點噴出來,齊宇說話還真是直接的很。
到了公司,齊宇給我扔了一堆文件。
“你就坐在那兒整理這些東西就行了。”齊宇說著,就自顧自的對著電腦忙活去了。
我撇撇,這兄弟倆還真是相似,至在工作狂這方面。只要一投進電腦里,就能一整天的不出來,也不說一句話。
我就坐在齊宇的對面,看著他表嚴肅的理公務,有時候有那麼幾個瞬間,我好像看到了齊慕的眉眼和表。說起來,只要跟齊宇在一起,我總是忍不住的想到齊慕,總是不由自主的在齊宇這張和他相似的臉孔里,試圖用力的找到齊慕的影子。
可能,還真的能夠找到些什麼,但是每到了這個時候,心里又忍不住的發酸。搖搖頭,不再胡思想,想要低頭好好做點事來。
對面齊宇接了個電話,然后猛然就站起來,我抬頭,他的臉已經白的有點嚇人了。
“怎麼了?”我問。
齊宇看了我一眼,沒什麼表的說:“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待在這里,等我回來接你走。”
我張,還打算問清楚點什麼,齊宇已經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我無奈的閉上,重新開始整理文件,不過齊宇總共也沒給我安排多事,說起來也就是讓我到這里來玩玩休息休息的。弄完了手里的工作,我就站起到晃悠,聽說孕婦要多走路,到時候才好收。
晃到齊宇的辦公桌門口,我隨后翻弄了一下,卻忽然看到一個文件夾上,寫著一個公司的名字,這個名字我很悉,好像就是齊慕之前跟我提過的,他在外面開的服裝公司。
我看看門口,齊宇還沒有回來的跡象,我忍了再忍,還是手去打開。里面的資料里,每個模特穿著各種各樣的服。都很漂亮,很時尚,我都能夠想象齊慕坐在辦公桌前面,決定這些的時候,該是什麼樣的投的神。
我翻了一張又一張,可是翻著翻著,我總覺得不太對勁兒,我又重頭翻過去看了一遍,這些模特,確實越看越像我,每一個人,都跟我有幾分的相似。特別是高,重什麼的數據,我翻來翻去,發現令人驚恐的是,都跟我幾乎一一樣。
雖然我對自己的材還是有些自信的,但是跟模特的標準來說,還是差了不是一星半點的,按理說,齊慕找模特,肯定應該是那種條件特別好的,材特別標準的啊,可是怎麼會竟然都跟我一樣呢?
我腦子里有種很奇異的想法,心里怦怦的跳個不停,我知道到了這個時候,自己真的不應該再想了,但是我還是想到了,當初在齊慕的別墅里,哪怕是剛開始我們關系不大好的時候,齊慕也總是我站在那里,給他畫畫。
當時我只是以為這是齊慕的興趣好,至于要我站在那里畫畫,那只不過是他用來折磨我的惡趣味,可是現在,我忽然發覺,可能事實并不是這樣。齊慕他,畫下的我,是不是也給畫中的我,配上了他心里最好的服了呢?
我著齊慕公司的資料,心里疼的難,每一款的新品,我都一遍一遍的想象著,它們穿在我上,該有多麼的合。我的心里,真的發疼,我無數次的想象著,齊慕設計這些服的時候的心,我的心,就越發的難以抑制的痛苦糾結起來。
原來,恨一個人很容易,一個人也沒有那麼難,可是上了一個人若是再要恨他,那便是萬萬不可能了。
就這麼一直站在那里,看著齊慕的服,一件一件,眼淚一滴一滴的掉下里。直到回過頭的時候,窗外的夜已經開始彌漫了,我才反應過來,干了臉,慌張的收拾好桌上的資料。
麻木的坐回辦公桌的對面,又等了很長時間,但是齊宇還是沒有回來。我心里恍恍惚惚的,又過了好一會兒,齊宇推開門,我抬頭,有點茫然的看著他。
我還怕他注意到我的不正常,想著自己掩飾的夠不夠好,表是不是自然呢,但是齊宇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看我一下,就直接說:“回去了。”
我有點驚訝,跟著齊宇出門,上車,小心的問了一句:“那個,你是不是心不好啊?”
齊宇一句話都不說,甚至都不回頭看我一下,我也不敢多問了,進了門,我自覺的就上樓,齊宇也上來,我準備關門的時候,齊宇忽然說:“秦可,你到底是齊慕還是安清澤。或者,我想知道,安清澤和齊慕在你心里,到底誰更重要。”
我愣在那里,不知道怎麼回答。
悶著頭,想了半天,齊宇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啊。我和安清澤,我必須承認,五年前我滿心都著他,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可是現在,我真的沒辦法心安理得的說,我仍然著安清澤了。
人,都是會變的,即使從前我一直不相信我會變心,但是我還是無法控制自己,上了齊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