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痛的小聲的說:“恩,是你的爸爸,他就是你的爸爸,他沒有死。”
齊墨抬起的目里,充斥著驚喜和淚花:“真的,我就知道,就知道一定是爸爸!媽媽,我爸爸真的沒有死!”
我看著齊墨激的小臉,這樣子的他,才是那個本該七歲的孩子應有的模樣。我更加愧疚了,如果不是我的自私,或許之前齊墨能夠更早的開心起來。或者,如果我能夠和齊墨一樣,對齊慕更有信心,來國找一找他,或許小墨就不會整整四年沉默寡言了。
晚上回去,我已經跟月牙兒代了一路,我說讓回去不要多話跟安清澤說,我說如果安清澤知道了,肯定會責怪哥哥不聽話和說謊的。小月牙兒倒是乖巧的很,兩個黑黑的眼珠兒轉一轉,滴滴的對齊墨說:“那哥哥,等會你吧晚餐的火給我一半,好不好?”
齊墨現在可是心大好,微微一勾,還手在月牙兒的鼻尖輕輕彈了一下說:“好,你聽話,一整個都給你。”
我心里微微發愣,忽然就想到當年我和齊慕剛剛結婚,他也曾經喜歡這麼在我的鼻尖輕彈。時荏苒,哪里知道如今已經這個年紀的我們,還能夠再次相遇呢?
現在想來,齊慕在我的生命里,時而是一道,時而又是一道通往地獄盡頭的大門。我分不清他究竟應當是什麼,我只知道,無論是相遇還是離別,我們之間似乎總是有太多的不由己,命不由己。
晚上,安清澤抱著我的時候,四年來第一次,我輕輕的推了推他。我的心里很慌很復雜,我發現明明已經習慣了安清澤的氣味,安清澤的的我的,今天忽然又變得焦躁了起來。
“怎麼了?”安清澤問我。
我掩飾的笑笑說:“今天不太舒服。”
安清澤卻似乎興致仍舊高,又手在我的上開始一陣悉悉索索的:“沒關系,你不用,我來。”
我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學會接,努力讓自己徹底放棄那種由心深滲出來的抵抗力。
可是不行,還是做不到,我下意識的就要出手放在我們的中間,就連他的吻,都只會讓我覺得渾焦躁,而不是的燥熱。
“清澤,不要,今天不要,好不好?”我皺著眉頭說。
安清澤著氣抬頭,似乎是真的上腦子,有些控制不住的說:“可是,我想要,你別就行。”
我皺眉:“清澤,我真的不行,今天真的不行。今天不要了,好不好?”
我慌不堪的想要用力推開他,可是安清澤的很沉重,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是越來越沉重了。
“清澤!”我低喊。因為我覺到了他的吻,已經越來越火熱的在我的上游移,可是我不能!我做不到!我的腦子里,眼睛里都是齊慕的臉。從前的齊慕,現在的齊慕。
他的氣味就像是扎了似地在我的靈魂里著,我的腦子里裝了兩個男人,愧疚和熱在我的里奔放而不控制。我會瘋掉,如果安清澤繼續,我真的會瘋掉!
我已經預到自己到了里靈魂里織著的,某種紛雜混的極點。我在那里,看不清自己眼前的男人究竟是誰。他不過是一軀,他趴在我的上,也仿若一尸。
,在我們曾經走過的歲月里,瘋狂肆意的撕扯著我最后的記憶。而這些記憶,迫著我拒絕安清澤。
“我們,別這樣了!”我痛苦的對著安清澤低喊。
直到他放過我,他抬起頭,他強迫我也同樣抬頭看著他的眼睛。
“你到底怎麼了?”安清澤皺著眉頭問我。
我的眼淚,不控制的往外奔涌,我眨著眼睛,用力的想要看清楚安清澤的臉。我想要確定我是著他的,至現在在我眼前的男人,無論是軀和靈魂,都是安清澤的。
可是我做不到,我越是努力,我就越是做不到。我不想承認的是,那個男人的目,星辰一樣的眸,好像都在眼前,約閃爍,生著離。痛苦,清晰的撕扯著我的每一神經,我如何能夠完整的面對安清澤呢?我沒有辦法了,再也沒有辦法心安理得的和安清澤融合在一起了。
我心里又忍不住埋怨齊慕,明明我也認為他活下來是好事,可是偏偏是現在,偏偏是我已經接了的現在。他果然如同之前我所擔心的一樣,打破了我和安清澤,月牙兒還有齊墨之間的平靜。
“好了,如果你真的累了,就算了。”安清澤嘆口氣,有些掃興的在我旁邊重新睡下來。
我的眼淚,仍舊是止不住的往外流,我側過抱住安清澤的手臂。他的手臂很溫暖,有著沐浴過后的清香。但是,我很清晰的嗅到,不是齊慕的味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對安清澤說,我控制不了自己的緒。我知道我太激了,但是我沒辦法讓自己平靜下來。
安清澤又嘆了口氣,然后側,手環住我:“好了,我知道你累了。剛回國是不是還不適應?沒關系,過段時間就適應了。睡吧。”
我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我努力的想要將齊幕從我的腦子里挖掉。他已經不是他了,連相貌都完全不一樣,我早就該擯棄的。
“可兒,睡吧,別胡思想了。”安清澤溫的聲音,在我的頭頂。
我輕輕嗯了一聲,沒再說話。我始終沒能告訴安清澤齊慕沒有死的事,我也沒辦法告訴他,齊墨去找了爸爸的事。我不想打破我們之間已經擁有的一切,可是為什麼連我的自私都只會傷害到我的兒子呢?
一晚上,我覺得自己眼淚就沒斷過。有時候好像睡著了,有時候又好像是醒著的。斷斷續續的看見齊慕的臉,看見安清澤臉,又好像看見了曾經齊慕給我的一個個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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