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倩好像一只死掉的候鳥,趴在床邊上,不斷的劇烈的咳嗽,沒死,而我們也終于活過來了。安清澤回頭看向我,我上去拉住他的手,還在流,流到了我的手指之間,我挲著那些痕,好像到了世界上最純凈的甘。
“走吧。”安清澤看著我。
我回頭看了一眼吳倩,然后點頭,拉著安清澤的手,我們好像都故意的忽略了那顆釘子,它被留在了床頭柜上。
“現在去哪里?”在車子上,我問安清澤,眼睛又看了看他的手掌,等會兒回去了就給他包扎一下。不過說來也好笑,我們剛剛從醫院出來,都沒想著去包扎一下,誰都沒想到。我呼出一口氣,安清澤還沒回答我,我調開了話題:“要不然,我們等會兒回去,先去急診把你的手,理一下吧。”
安清澤剎車,開車門下車,我愣了愣,跟上去:“你這個作也太快了吧,剛剛沒想到就?”
我很意外,還以為他會說什麼,算了之類的,然后我們就這麼回去了的。
安清澤側頭看我:“在這里理了比較方便,剛剛,我都忘記了手上還有個窟窿。”
我沒再說話,口發酸,鼻頭也有些潤,安清澤他,并不是真的那麼平靜啊。只是努力的,將那些復雜激的緒,小心翼翼的,完的藏在了心底的最深罷了。那些看似勇敢的人,看似平靜的人,其實不知道在背后是付出了多努力的人啊。
我們疾步就到了一樓的急診室門口,簡單的掛了號,其實醫院里還是有很多人的,可是偏偏剛剛在吳倩待著的那個病房的那一層,莫名的,不知是故意的被人安排好的還是怎麼著了,就是詭異的本看不到半個旁人的影子。
醫生給安清澤上好了藥在手掌里面,然后一層一層的包扎起來,晚上值夜班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醫生,臉上有兩條不大深的法令紋,其余的皮倒是非常的白凈,面容也是致的,妝容淡淡的,不顯得俗氣,但這已經足以讓人推斷的年紀了。雖然我已經站在了安清澤的旁邊,但還是明顯看出了醫生在悄悄不自在的臉紅。我倒是不在意的,心里覺得好笑,安清澤這種男人就是這樣,到了哪里,終歸是自然的為了目的焦點。
醫生雖然說臉上是臉紅,有些不好意思,自然的面對著貌的反應,不過手上的作倒是麻利的,到底也是工作了好幾年的人了,不是小姑娘沒見識。我看向安清澤,他面容始終平靜,中間醫生都特意打招呼說可能會有一點疼的地方,他也只是淡淡的點頭,整個心思都沒放在這上面,眉頭都沒有皺過一下。我心里暗自唏噓,自然是知道安清澤肯定現在是滿腦子里都在擔心月牙兒的事,不過一點都覺不到疼了,也是太夸張了點。
不由的想到,之前來急診室的時候,安清澤說他幾乎都忘記了自己手掌心里還有個窟窿的事,我又覺得心酸了,安清澤對月牙兒真的很上心啊。不管怎麼說,心里下決心了,這次找回了月牙兒,肯定要好好的教育教育這個孩子,不知道讓我們擔了多心思嗎?
一會兒之后,等到醫生徹底弄好了包扎的繃帶,我們了錢就沒再做什麼停留。
“現在就走嗎?”我問道,目標肯定是那個開沙邊上的島嶼。
安清澤輕輕搖頭:“現在還沒辦法去,剛剛我想過了,首先,的位置我們并不知道,再有,我們還要找些人一起去。秦和林浩然,就應該帶上。我們必須準備的更加充分一些,否則,去了只是白白送人頭。”
我皺眉:“林浩然就算了,為什麼秦,現在不是應該照著你說的地方和時間,已經見到了齊宇了嗎?”
安清澤頓了一下:“不帶也可以,但去之前,我們必須見一見,很多事,必須商量一下。要做到心里有數,對自己的安全考量有好,對我們,同樣有益。”
我想了想點頭,然后安清澤的電話,接連不斷的打起來,我不敢說話分他的心,夜里開車本來就視線不好,安清澤的速度又開的很快,再加上現在爭分奪秒的打電話聯系人,我有些張,但沒有阻止他,現在是關鍵時刻,我能做到的就是不添。
車子沒有開回家,我們直接去了樂創,到的時候,秦已經來了,我微微詫異,然后想起安清澤給安排的住的公寓,確實離樂創很近,林浩然還沒有來。
我下車,拉著秦,擔憂的問:“你今天見到齊宇了嗎?有沒有怎麼樣?”
秦笑笑:“能怎麼樣啊,他直接開口就是問我,是不是來用人計的,我本來就是要裝的驚慌失措,后來發現,也不用演戲了,見到他跟他說話,重新相,就已經足夠讓我驚慌失措了。呵呵,不過很好啊,這樣一來,算是本出演,順利完任務了。”
我心里仍舊憂郁:“你真的覺得,可以在齊宇那里達我們自己目的,今天找你過來,是因為月牙兒已經有消息了,我想著,如果這一次我們可以順利的救出了月牙兒,接下來你也就可以繼續藏起來了。我讓安清澤給你重新找地方住著好不好?如果順利的話,你也就不用摻和進來了。”
我心里從剛剛開始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的,所以當安清澤一直掐著吳倩的脖子不放手的時候,我本沒有生出一點要組織他的打算。這一次如果能夠靠著我們自己就解決了事的話,秦也同樣可以不用攪和進來了,這是第二件好事。
秦淡然的搖頭:“姐姐,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之前就已經說過了,不只是為了月牙兒。當然我希你們這次就能夠接回月牙兒了,但是我去接近齊宇,絕不僅僅是為了這一件事,我們之間的賬,沒有算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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