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互相勸酒了一陣子,到安清澤的時候,他一直冷著臉,本沒人勸得。從頭到尾,只說過一句話,我要開車。我心里好笑,這些年,安清澤的氣質,不知怎麼的,越發的清冷了起來。話也不多說了,尤其是這種場合,他已經不再是當初樂創剛剛起步的時候,還需要迎合別人了,現在,他早就習慣了,旁人來迎合他的日子。
人們之間的人際關系就是如此,你想要套近乎的時候,必然要熱主,而當你足夠的優秀強大,那些攀關系的人,自然會自己靠上來。而自從不需要再自己去套關系之后,安清澤就很喝酒了。他一向是個不喜歡煙喝酒的人,盡管最近,他的煙,的多。
男人們之間的勸酒到了一定程度上,場子還是熱絡了起來,男人們的目,便因此聚焦到了我跟桌上的另一個人上。是男人喝酒有什麼意思呢,他們更加想要的是,人能夠一起融進來,說一些不大不小的,邊球的玩笑。
我并不想參與,而安清澤在他們的主意打過來之前,就已經板著一張臉,拿過我面前的被子,兇的倒上了果。我苦笑了一下,雖然安清澤的臉不好看,態度也很惡劣,但不可否認的是,效果很不錯啊。
男人們知道我們這邊不行了,便都將目移向了另一個人。那是一個材頗好的人,穿著米黃的長,勾勒出了良好的曲線。看著面容,是個三十多歲的人,風韻很足。
“萬小姐,喝幾杯吧,好歹大家也是看過你表演的人。”
“是啊,萬小姐,給點面子啊。這點面子都不給的話,哥幾個以后可不愿去你們餐廳了喲。”
他們,萬小姐。
這個萬小姐,臉上陪著笑,開始還是愿意喝幾杯的,之后就開始明顯不行了。努力的抓著被子,手指有些抖,我看見了,皺眉,可是我不認識,我在猶豫,要不要幫忙呢?
“我真的不行了,不能喝了。”萬小姐苦著臉說道。
男人們卻并不買賬,而且這個萬小姐喝多了之后,臉頰通紅的樣子,的確很惹人想。男人們已經開始心猿意馬了,一個比一個兇的湊過去。
我實在忍不住,剛要開口,安清澤已經一把拉過的杯子,倒掉剩下的酒。然后倒上果,再次送過去到面前。
萬小姐很驚訝,周圍的男人們也一臉的不爽。不過在座的有幾個,曾經都是跟樂創有過合作的,知道安清澤的份,無非都是敢怒不敢言的。我有些意外的看向安清澤,他面平靜。可是他不是個會為了陌生人隨意打抱不平的人,我震驚極了。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這個萬小姐,確實是有貌的。此刻愣愣而小心的盯著安清澤,那種目,明顯帶著心的意味,看著我心里不舒服。
我皺眉悶下頭,喝我的果。
吃完飯,跟米思思和秦玦打了招呼,我們就要先走。明天一大早還要趕飛機去藏區,我要回去收拾準備一下。
走到門口,那個萬小姐攔下我們,看看我,有些猶豫,然后還是咬牙看向安清澤說:“謝謝你剛剛替我解圍。”
安清澤淡淡點頭,沒有一句廢話,我們離開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萬小姐還站在門口,看那個樣子,魂都要給安清澤勾走了。
回去的路上,我想了半天,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你認識那個萬小姐嗎?”
安清澤點頭說:“萬艷,是齊氏的一個員工,應該是人事部的。不過那是以前,現在是米思思的同事,應該是在餐廳唱歌。”
我有些驚訝,這麼巧,還又跟齊氏扯上關系了?
“好端端的在齊氏的人事部做事,怎麼就去餐廳唱歌了?這個轉變也太大吧。”
安清澤目視前方,仿佛說著最順其自然的事,可那是那個萬小姐的一生。
“權力斗爭里,站錯了位置,可能一夜之間,什麼都不一樣。”
站錯了位置?
那麼我就明白了,肯定是幫了齊慕的人。
齊宇重新奪回權力,自然不打算放過當年齊慕邊的人。只是看那個萬小姐,也不像是什麼心機深重的人,恐怕是替罪羊,無辜的連累,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遭殃吧。
可憐。
不過,這并不能夠解釋,安清澤會幫啊。
我再問:“那你跟悉?”
“不悉。”
“那為什麼幫?”
“我幫很奇怪嗎?”
我用力點頭:“當然奇怪,你可不是什麼多管閑事的人吧。”
安清澤勾起角:“很了解我?那你是,不高興嗎?”
我愣了一下,想說沒有,想說他做的也是對的。可是看了安清澤好整以暇的表,角微微含著幾分的笑意,莫名覺得他心很好。
我故意沉著臉說:“嗯,不高興。”
“為什麼?”果然,他的笑意加深了一些。
我撅:“你這麼紳士風度,我當然不高興。還不如,不要多管閑事呢。”
這回,安清澤笑出了聲:“你不高興就好。”
我無言的瞪著他。
“我喜歡你吃醋。”
我沉默,不回答,心里有些發酸。嗯,我當然知道他喜歡我吃醋,以前就喜歡。
人,總是因為特別的在意,才會不斷的嘗試,試圖看清楚到底對方有沒有這麼幾分的在意自己。是多了幾分,還是了幾分,還是一樣的多。這就是的人,會越想越多的道理。
我沒有那麼吃醋的,但是我知道安清澤會高興,所以不由自主的還是照著我理解的他會高興的意思,去做了。真的他會高興一些,我又覺得心里發苦了,原來很多事,在齊慕邊是由心發生的,到了現在,竟然都需要偽裝。有些可悲。
安清澤收起笑容后說:“別多想,我幫,是有目的的。萬艷當初,跟林氏的某個主管有染,做過一些 ,不大面的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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