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思思抬眼看我,笑意加深:“不對勁兒啊,昨晚上還沒有的。”
我無奈的笑笑,卻沒打算多說什麼,有些話,不說出來,可能更好。再加上,我沒有很高興。
米思思艷羨的說道:“真是好看的戒指啊,還是四葉草的形狀,肯定是充滿了你們兩個人之間的故事的象征吧?”
我笑笑,含糊道:“你這麼一臉向往的是什麼意思?我哥難道對待你不好?”
我看看手上的大鴿子蛋:“秦玦對你很好,對吧?”
米思思撅噘:“嗯,對我是很好,但是這可不妨礙我羨慕他的妹妹。”
我無言的扯扯角,米思思確實比以前快樂多了,秦玦付出了這麼多,陪伴了這麼多年,果然不是白費的。現在的米思思,經常笑,好像恢復到了當年我們初相識的時候的樣子,那麼明快的,對一切都充滿著期待,始終心懷夢想的小姑娘的樣子。過去的傷痕,或許是留下來了,但是我們仍舊要努力的走出去,努力的,變得更加強大。
那些,打不倒我們的,最終都會使得我們變得更加的堅強和盛大。
米思思收起笑容,說:“對了,說真的,安清澤對你是真的好啊。這個年紀了,已經不是年人了,還搞出浪漫,很細心,說明他真的,太看重你了。”
我抿,勉強的笑笑:“嗯,我知道。他一直很好,一直看重我。”
我以為自己藏的很好,但米思思卻猶豫了一下說道:“為什麼,我覺得你不開心呢?”
我趕搖頭,笑得更加開心輕松一些:“沒有啊,我很開心。這麼好看的戒指,還有昨晚上,我怎麼可能不開心?”
米思思靜靜的看了我一會兒沒說話,然后淡淡的搖搖頭:“都是人,我知道你不開心。”
我有些無言,不知道該怎麼說,張張,想了想,又合上。
“你是不是,還惦記著齊慕?”米思思看著我問。
我心里一張,兩只手,無意識的織握在一起。
“我沒有。”我說。
米思思嘆口氣:“我知道你還想著他,但是,你跟安清澤現在,過得很好。”
我看向:“嗯,我知道啊,所以我不想齊慕了。”
“你不是不想著他,你只是,知道自己不應該再想他吧。我能夠覺到,你不開心。你……”
米思思沒說了,我苦的說:“別說了,有些事,多說無益,還不如就這麼讓它過去的好。”
米思思點頭,剛要說話,門口有聲音,我們看過去。
安清澤站在那里,不知道站了多久,我們都愣住了,我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余里,米思思也愣在那里,本想不到安清澤會忽然站在那里。我頭發的厲害,不知道要怎麼開口,甚至不知道要不要開口。我們彼此注視著,不說話,沉默,好像能夠殺死我們之間的空氣和僅剩下來的一溫暖。
不知道什麼時候,米思思出去了,房門被關上的時候,我們沒有去看一眼。我的眼睛里,只有安清澤,他的眼睛里,也只有我。
很久之后,我干的開口:“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是不是想問,我有沒有都聽見?”
安清澤的臉上,沒有笑意,一一毫都沒有。
我盯著他,沒有搖頭,沒有點頭。
我們好像一剎那,彼此不相識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彼此說話了。
又站了很久,我覺得上發麻,他不靠過來,我便要走過去。可是整個兩條,都是發麻的,我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卻控制不了自己的確方向,然后就撞倒了一把椅子。安清澤看我一眼,走過來,卻沒有停在我的旁邊,直接走到窗戶邊上,他走過我邊的時候,平白的,我覺得有種恍若隔世的失落。有什麼東西,沉重的錘擊到了我的心口,有什麼東西,原本是存在于安清澤上的東西,掉落在地上,砸了個碎。
“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覺得,很難。”我背對著他說。
有聲音,在背后傳來。
“你也會,難嗎?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你不得不全我的,我的守住你,才不得已的難?或者,你是因為想念齊慕,卻不能夠跟他在一起,才難的吧?”
安清澤的聲音,很寡淡,好像在說一件,跟他沒什麼關系的,無關要的事。可是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覺得難。眼淚掉在了手指上,狠狠的砸在我的戒指上。
我低頭看著戒指,昨天晚上,火之中,安清澤的面容,清晰可見的溫暖,此時此刻,只剩下冰冷和沉默。我們之間,某種東西,徹底的,回不去了。我忽然就很清楚,而因此,眼淚也是徹底的,止不住了。
“我不會,難的。”
我是笑著這麼說的。我難,他不會信,我不會跟齊慕在一起,他也不會信。而如果我說我不齊慕了,我自己都不會信吧。
我無能為力了,有一種貫穿了生命自始至終的痛苦和疲累,蔓延在了我的頭腦里。我想要放棄了,如果這麼努力,還是得不到一個想要的結果。如果,這麼努力了,每個人卻還是過得不好,那麼,還要繼續努力,有什麼意義?
“就連,對我花一點心思藏和欺騙,你都不愿意了,是嗎?”
他的聲音里,只剩下絕,我痛的難以自制的蹲下來,抱住自己的肩膀,我捂住自己的耳朵。我不想再聽了不想再想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都是我的錯,你不要理我了,你們都不要理我了,好不好?我什麼都不知道了,我也不想再知道什麼了。如果一切可以回到最初,我本就不會回國,不對,如果我干脆就沒有出國讀書過,那就最好了。”
如果,一切都沒有開始過,我還在國,秦有任何的事和煩惱都會告訴我。
那麼,就一定會告訴我,齊宇對做了什麼,上了什麼人。那麼,我一定會阻止了,那麼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人人都說薊城的霍少爺心狠手辣,卻是個癡情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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