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當然不是誤傳,都是真的。我心下,這麼想著。但里,當然是不能也這麼直接說了。
對助理說:“知道了,那你先去忙吧。”
守著安清澤看了一會兒,心里實在是沒辦法放下。轉出去,打給齊慕。
那個號碼,已經刻在我的記憶里,很多年了,雖然我早就已經從通訊錄里刪除掉,可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從我的腦海里刪除掉。那個delete鍵,不知道摁下多次,在最后的選擇確定還是取消里,又偏偏選擇了取消。
如此反復,就像一場沒有結果的自我對弈,多年來,始終敗北。
安清澤說,輸給他,是遲早的事。我又何嘗不是一樣的呢?
接通。
他沒說話,只是呼吸,我就已經后悔了。
想要摁下掛斷,他已經開口:“求我放過他。”
我指尖抖:“你幫著齊宇?”
“有何不可?這樣,他就會變回我哥哥。”
“騙人,他不會放過你。”
“不然,我們賭一賭,只怕你們賭不起。”
“瘋子,你們都是瘋子,姓齊的都是瘋子!”
我有一種被齊慕玩弄的覺。
他低低的笑開,帶著某種瘋狂和不控制的絕。
“瘋子,也是被你出來的。”
“齊慕!你真的瘋了嗎?是我你的嗎?別忘了,是你哥哥,先的我們。”
“呵呵,是啊,你們。你跟安清澤是你們,那又何必要求我做什麼呢?”
“齊慕,你到底要怎麼樣?要我跟你睡覺嗎?是不是?是不是我跟你睡覺,你就放過樂創呢?”
我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口不擇言,只因為我慌不擇路。
我聽見了他猛烈的息聲,我知道我太狠心了。可是我沒辦法控制自己,齊慕他,不講理了。
“好啊,你跟我睡覺,我就放過樂創。”息過后,他的聲音,聽起來玩世不恭的平靜。
我愣住,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答出來的。
“嗯。”
放下手機,遲遲久久的,回不了神。我到底在做什麼?我們,到底在做什麼?某種,我們之間,本來存在著的,那麼珍貴的東西,破碎了,一地。
“我需要你這麼做嗎?”
后,忍的怒火。
我回頭,安清澤逆站著,看不清楚面孔和表。
我張張,無可辯駁。
“其實,你就是想見他,想要跟他彼此牽扯吧?何必裝作是為了樂創,為了我?你要臨走之前,還把我塑造一個廢?一個靠著人的廢?”
安清澤的質問,敲在我心里,砸出了窟窿,著風,擋不住。
我已經痛到不能自已了,齊慕讓我恨自己的,安清澤讓我恨自己的付出和忍耐。為什麼,到了現在,我做什麼都是錯的呢?那麼,我這麼的努力的嘗試,只是想要上天告訴我一個答案,到底怎麼做,才是對的。
“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蹲下來,抱住自己的,我希這個世界完好無缺,它像往日里一樣的行走變換。然后我消失,好不好?我還不如,不要存在的好。
我忍不住眼淚了,也忍不住自己所有的脆弱和不甘了。我好委屈,我明明已經很努力了。
“安清澤,不要我了好不好?齊慕已經在我了,為什麼你還要我呢?我不想走,我不想改變,我真的錯了嗎?可是我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如果我知道我錯在哪里,我也好改啊。我可以改的,我什麼都愿意改的。可是我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改。”
我說不出來別的什麼了,我語無倫次的說我的痛苦,我只是想要大家都好好的,到底錯在哪里了?
安清澤抱住我,深沉的嘆息,包裹了我的整個心臟。
“你沒有錯,是我錯了。我不該你了,對不起。”
我沒有覺得好過一點,我還是好難過,還是好心痛,我還是恨不得自己本不存在,或者,做個無心的人就好了。
我問他,像是問我的老師:“我是不是錯了?我該怎麼改變?”
安清澤不回答我,他吻我的額頭,吻我我的耳朵,吻我流淚的眼睛。
我們那麼的可憐,我們彼此安心臟的傷口,我們只能依靠彼此,這是我們給自己留下來的最后的救贖。
除此之外,我們還能怎麼做?我們還能怎麼活下去?我們所有的眷念,都是有條件的。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我所有以為的,要的平靜的生活,我以為的一切的底線,其實代價,是如此的高昂。那本不該是什麼底線,那要求實在是太高了,實在太過奢靡了。
奢靡到,我們,可能本就要不起。
“我們還能撐到什麼時候?”
“不知道。能撐多久,是多久。”
“我們,是不是注定要失敗。”
“如果林浩然醒過來的話,也許能夠改變。”
“哦。”
安清澤抬頭看我:“你不準去。”
“……”
“不準去見齊慕。”
“好。”
“也不準跟他打電話。”
“好。”
“不準想他。”
“……”
“算了,知道你做不到。但至,別讓我知道你在想他,好嗎?你騙我吧,盡管騙我好了。請你提高演技,別讓我看出來。我累了,怕疼。”
“清澤。”
“沒關系的,這樣就好。”
我們都是瘋子,在堅持沒有道理的堅持。卻奉以為真理。
我沒去見齊慕,而說是堅持,還是安清澤在做。他幾乎不眠不休,我知道他在乎樂創。
我還是去學校上課,我幫不到他什麼。
“你打算怎麼辦?”
白岸有時候會來接杰明,見到我便跟我閑聊。
“我不知道,聽天由命吧。功了,我們還跟從前一樣,失敗了,大不了就是窮一點。”
白岸看著我半天:“安清澤現在力很大吧?”
“嗯,每天都見不著人。”
我嘆氣,心里擔心,但也沒什麼辦法,我去了,也是添。
“那個就是魏思言吧?”
白岸指著跟杰明走在一起的好年。
我點頭:“你第一次見他?”
白岸鼻子:“總共也沒來過幾次,在我眼睛里都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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