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吳倩此人,我可沒什麼多余的耐心,也確實不想跟這種人多廢話。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你也千萬別有什麼事求我,我幫不了你,不管是找工作還是別的什麼,都幫不了。而且,即便幫得了,我也不會幫你。”
我說完就像掛斷,電話那頭,吳倩卻哭的天昏地暗的。我皺眉,暫且忍下了恩斷的作。
”求求你了,救救我媽吧,我知道我們之前得罪了你和安總,但是現在,只有你才能救救我們了。求求你了,秦可,不,可兒姐姐,可兒祖宗。”
我嘆氣,不耐煩的說道:“你在那里胡說八道什麼,不要雖然認姐姐,也不要隨便認祖宗好不好?我可不是你姐姐,也不想當你家的祖宗。你跟你媽媽,跟我們家,一點關系都沒有!”
我有些后悔,聽說了一堆的廢話了。
“我,我不說了,不胡說八道了,你不是我姐姐,也不是我祖宗,我求求你了,真的求求你了,你要我死都可以。”
吳倩尖聲祈求,我想到到底是為了自己的媽媽,我也是個媽媽,多有些和于心不忍,便問道:“你媽,到底怎麼了?”
吳倩的聲音,已經哭泣哽咽到一塌糊涂了:“我媽,得了癌癥,老是煙喝酒的,肺里的,本來說了,有錢就能治好的,可是現在拖著,都轉移了。”
“好端端的,為什麼得了癌癥?再說,不是說有錢就行了,你們還拖著?”
吳倩的聲音夾雜了苦,無奈,還有一若有似無的恐懼。古怪的恐懼。
”我們,沒有錢啊,一直都沒有錢。”
”哼,齊宇不給你們錢,畢竟給他做了這麼多事。“我冷笑。說們沒錢,我可不信。記得上次見到吳倩,還帶著個幾萬塊錢的皮包呢。
”本來是給我們錢的,可是我媽賭博,把錢都輸了。我們又跟齊宇去要錢,特別是我媽得病之后,我就去求他。我說我借錢,給我媽治病。可是他,翻臉不認人,他說我們沒辦好事,所以想要錢還不如去死。他抓我的頭發,把我的頭,往墻上撞。他說,我的頭,比蛋。
我是已經絕了,他不會幫我們的。我跟我媽,不認識別人了,秦玦那里,我也求過了,可是他理都不理我,就把我們趕出來了。我只能求你了,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們,可是我只有我媽,從小就教我怎麼活下去,怎麼要錢,怎麼演戲騙人。
我只是想跟我媽一起,好好的有錢的活下去。如果我媽沒了,我都不知道我以后怎麼活下去了。”
我沉默了好一會兒,手機那頭,吳倩也不說話了,不停的哭,好幾回,泣的聲音,長久而嚇人,讓我覺得,好像都要窒息死了。然后,開始干嘔,嘔吐的聲音,引得我也有些反胃,本來這次,孕吐反應不重,這會兒,卻開始不舒服了。
我想到昨晚上的夢境,恍惚覺得,如夢境里一般,有人要死了,只是死的人,不是我。
我竭力忍耐下的不舒服,說道:“你想要錢?你覺得,我會給你嗎?”
“呵呵,我知道了。“吳倩的聲音里,已經只剩下濃郁的絕了。
我肚子,就當是為了孩子多積點德好了。
“等等。“我喊。
“嗯?”
“我現在不在市里,不過明天就回去了,你發個賬戶給我,我打錢給你。”
“真的嗎?你真的愿意幫我?“吳倩激的無可附加。
我并不覺得被吳倩激,有多值得高興和欣喜。我厭惡,不可否認,只是幫,并不代表我不再厭惡和看不起了。
冷言道:“你要多錢?”
“一百萬。”
“八十萬,我給你,你發我賬戶,然后不要再找我了,沒有下次。”
“好。”
放下手機,我猶豫再三,沒有告訴安清澤。安清澤知道了,肯定不讓我給錢,但我已經答應了,給,還是要給的。再者,八十萬,不算太多,雖然確實不。
當年外婆終究是養育了吳桂華一場,也當是我們秦家同們兩個人之間的,徹底的了結好了。
這最后一天,我們都有些沉默,或許是想到了第二天要離開南平了,安清澤也很話。這以后,我也知道,我們回來的日子會很,畢竟,這里沒有人等著我們。
“以后我們過年就回來一趟好了。“我對安清澤說。
“不用,媽媽也不在了,回來沒意思。”
“你回來,就會知道的。”
“不會的,人,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他語氣平淡,我卻覺得悲傷。
“笨蛋,我媽媽也去世了,但是每年我都會回秦家的老宅別墅,和我爸爸,都在那里,他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我們曾經一起生活過的地方,這些都是不會改變,不會消失的。你媽媽也是一樣的,曾經在這里生活過,你們曾經一起在這里生活過,所以,不會忘記這里的。你雖然看不見了,但是看的到你的。你回來了,便會高興。”
我有些激,安清澤持續的盯著我看,良久 ,笑開。
“你真好。”
他抱我,像孩子,抱著一個喜歡的小熊玩偶,尋求陪伴和溫暖。
我像對待孩子一般,他的后背。他總是很溫,但是現在,我想給他,更多的溫暖,留住他的笑容。
外面天不好,雖然不下雨,但是不到夜里,已經有了灰蒙蒙的空氣。我們在酒店的狹小房間里,擁抱彼此,我們的中間,有一個小生命,微妙的長著,那是我們的希,是我們的未來。
整個世界變得空闊而無趣,只有房間里的彼此,是真實的能夠到的存在。這樣的覺,倒也不錯。悲哀之中,殘留了點點的溫存。
有短信來,我想到是吳倩發來的卡號。
“什麼短信,不看嗎?”
“不用了,肯定是服務信息。”
“哦。”
回到市里之后,安清澤立刻投工作中,本來是要給我把工作停掉,我卻覺得,自己沒什麼不舒服的,不打算停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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