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里暗,線很差,男生瞇了瞇眼睛,方才看清景辭的模樣。
“景辭?”
景辭一愣,原認識的人?
他不聲地點了點頭。
男生見狀,嗤地一聲笑了。手將煙取下來,一步步走到了景辭面前。
他比景辭高了足有半個頭,幾乎將景辭整個的攏在了影下。那雙狹長的黑眼睛盯著人的時候,無端的給人一種迫,景辭不自覺的往后退了半步。
“又堵我呢?”男生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挑眉問道。
上下打量了景辭一眼,目落到他掀起的服和放在腰上的手上,輕佻地吹了聲流氓哨:“哇哦,看錯了,你這是……在自?”
“厲害了,小同學。”男生懶洋洋的鼓了個掌:“開發出了男廁所的新用途。”
作者有話要說:悄悄挖個坑,不太長,一個來自春天的小甜文。
第二章
景辭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他慌忙放下擺,將校服拉鏈一拉到頂,怒瞪著眼前的男生:“你胡說什麼!我沒有自、自……”后面那個字實在是說不出來,只好梗著脖子道:“我沒有那個!”
男生將他的大紅臉盡收眼底,淡淡道:“說吧,這次又玩什麼新花招?”
景辭不知道原和這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抿著不開口。
“我說過幾次別纏著我了,嗯?”男生傾看著他,聲音很輕,語調也沒什麼起伏,卻冷意凜然:“怎麼著,非得往我底線上踩兩下,試試我的反應?”
他用打火機輕輕拍了拍景辭的臉,一笑:“真當爸爸脾氣好呢。”
“聽說你還到跟人家說,你是我前男友?來說說,我們是什麼時候往的?”
“嗤——”他垂眼,濃的睫也擋不住銳利的眸:“欠日找別人去,爸爸對你沒興趣,懂嗎?”
前男友……
這下子本不用再想,景辭就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了。
原書中的主角攻,贏驕。
怪不得能讓原死纏爛打、窮追不舍,連智商都不要了,這張臉確實太出了。
見他只看著自己不說話,贏驕擰眉,抵著他臉的手微微用力,強調:“聽清楚了麼?”
打火機金屬的殼子按在臉上涼涼的,還有些微的痛,景辭猛地回過神,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你放心,從今以后我一定會離你遠遠的。”
作為一個未來下場凄慘的炮灰,他不得跟劇相關人撇清關系。甜寵爽文是沒有邏輯的,誰知道這本坑文為了讓攻在一起,會衍生出什麼劇來。
贏驕還以為景辭會和從前一樣胡攪蠻纏,沒想到他竟然一口答應了下來,爽快地不得了。
他微微起眼,這小變態是在擒故縱,還是真的準備放棄了?
“你……”他還想再說點什麼,忽然從外面呼啦啦涌進來一群人。
為首一人長得人高馬大,穿著一套籃球服,在外面的胳膊上,高高地鼓起,看起來充滿了力量。
見到兩人,他把手中的籃球狠狠往墻上一摔,笑著道:“呦,這不是驕哥嘛,躲廁所干什麼呢?”
籃球遭到阻力,狠狠地反彈回來,眼看就要砸中贏驕。他漫不經心地一手,輕輕松松地將籃球扣住了,方才起眼皮看了男一眼:“你誰?”
“贏驕!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男被他輕蔑的眼神氣得大吼:“我告訴你!有我厲獅在的一天,省實驗就不到你說了算!”
厲獅,景辭倏地抬起頭。
原書中一個徹頭徹尾的人渣,跟景辭是同屆,家里花錢讓他進了省實驗。然而剛開學不到一個月,他就的同班一個生在宿舍跳樓。
好在人最后還是救了回來,厲獅也因此被勸退了。
一年之后,估著這事已經被人淡忘了,厲家便又將厲獅重新塞回了省實驗,從高一開始讀。
贏驕掏出煙點上了,輕咬煙:“厲獅?”
“對!”厲獅冷笑一聲:“怎麼,怕了吧?這些年被老子打斷的人,兩只手都數不過來!要不是我休學了,你算哪蔥?!”
他裝的兇神惡煞,其實心里也有些發憷。
他曾經親眼見過贏驕打人,臉上帶笑的年將另一個人死死按在游泳池里,任憑那人怎麼掙扎求饒都不放手,只眼睜睜地看他漸漸力、嗆水……
那從骨子里出來的冷與殘忍,讓厲獅午夜夢回想起來都覺得后怕。
不僅如此,一年前,厲獅還聽說贏驕把省實驗的老師給打了,過后不僅沒有到任何分,反而還能正常上學。
這次,若不是那邊開的籌碼讓他實在無法拒絕,他本不會來找這個人的茬。
今天這個機會,看似巧合,實際上他已經等很久了。
從見到贏驕落單開始,他就知道時機到了。贏驕就算再厲害,但雙拳難敵四手,何況他們這邊一共有八個人,個個都是打架的好手,就是也能把他死。
贏驕嗤笑,懶懶地吐出一口煙:“不認識。”
“你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無視,厲獅心里的畏懼瞬間被惱怒所取代,他手指著贏驕:“識相點,一聲獅哥,我……”
贏驕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單手拎起來抵在水泥墻上:“誰?”
他一森冷的戾氣,再不見剛才那懶懶散散的模樣。他垂眼,一拳狠狠搗在厲獅的小腹上:“來,給爸爸重復一遍,你要誰?”
厲獅痛苦地大,四肢并用胡反抗。贏驕反剪住他的雙手,一腳狠踢在他的膝彎上。
厲獅膝蓋一,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腦門狠狠磕在墻上,疼的直翻白眼。
贏驕拽住他的頭發,強迫他抬起頭來,力道大的幾乎將厲獅的五拉的變了形:“說啊,誰?”
厲獅仰頭對上了他的眼睛,那雙眼里滿是冷,仿若嵌著千年不化的寒冰,只一眼,就讓厲獅生生沁出了一冷汗。
“你、你們都是死人嗎?”厲獅渾發,哆哆嗦嗦,總算是喊出了一句話。
贏驕的作太快,厲獅帶來的人本沒反應過來,這會兒還愣愣地站在那。聽到厲獅凄厲的喊聲,方才如夢初醒般地想起他們應該上去幫忙。
只是,剛剛贏驕出的狠戾和兇殘鎮住了他們,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第一個沖上去。最后一咬牙,直接一起上了。
贏驕像是扔破麻袋一樣,將厲獅丟在地上,一腳踩在他臉上:“正好,一起來省力了。”
一群人瞬間戰一團。
厲獅那邊的一個男生眼獨到,一眼就看出景辭是個柿子。腳下一轉,放棄跟同伴一起圍攻贏驕,竟然直接沖著景辭來了。
景辭沒什麼打架經驗,反應不及,腦袋和臉生生挨了好幾下。
在不及底線的時候,景辭的脾氣是非常好的。
他在孤兒院長大,從小遇到不公平的事多了去了,一一計較本計較不過來。誰罵他一句、挑釁他幾下,景辭從來不放在眼里。
但景辭有一個逆鱗,之即死。
那就是他的腦袋。
他從小聽多了院長灌的湯,將讀書改變命運這句話刻到了骨子里。又聽說孤兒院哪哪個小孩,因為腦袋被打破后癡呆了,從此對自己的腦袋保護的那一個不風。
十八年來,靠著這顆聰明的腦袋,他次次考試穩坐第一寶座,眼看著就要功名就,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學,忽然就穿越了。
穿越了不要,景辭是個理智的人,驚慌了一會兒就淡定了。
反正在哪里都是過都是過,他不怕。
但現在,竟然有人打了他的腦袋,還打了好幾下!
景辭死死盯著那男生,往前走了一步。
明明他臉上沒什麼表,那男生竟然從中看到了凜凜的殺氣,一時之間居然被鎮住了。
贏驕余瞥到景辭這邊的況,蹙了蹙眉。
他雖然不待見景辭,但今天這事景辭明顯是他連累,他做不到視而不見一走了之這種事。
一拳將最后一個站著的人打翻在地,贏驕轉走了過來。
然后他就看見,平時欺怕、對著氣的人連句重話都不敢說的景辭,一把抄起旁邊的拖把,準地、沒有一猶豫地,將拖把頭按在了那男生的臉上。
那拖把剛剛拖完廁所,上面沾著黑黑黃黃一團,味道酸爽地堪比核武,男生愣了一下,隨即雙手不停地摳著,彎著腰瘋狂干嘔,神近乎崩潰。
贏驕:“……”
景辭冷冷地看著那男生,像一只終于撕了羊皮的小兇,握著拖把連連往男生臉上懟:“你敢打我腦袋?你竟然敢打我腦袋?!”
那男生眼淚和口水混作一團,糊了滿臉。幾乎要把心肝肺嘔出來,已然神志不清了。
贏驕朝景辭走了過來,景辭握著拖把,警惕地轉過頭。
“咳,”贏驕以拳抵,清了下嗓子,看到景辭防備的模樣,角微微翹起,他指了指景辭手上的拖把,道:“這個借我一下。”
景辭猶豫了下,把拖把遞給了他。
贏驕握著拖把,目在地上躺著的一片人中掃了一眼,從幾團正在痛苦的人球中,把最壯碩的厲獅拎出來了。
在厲獅驚恐的目中,一腳踩住他的小腹,學著景辭的作,將拖把懟到了他臉上:“剛問你話呢,啞了?”
腥臭的氣味撲鼻而來,厲獅被熏的幾作嘔,拼命的掙扎。劇烈的作中,幾縷布頭進了他的里,厲獅一陣反胃,張著,剛想要干嘔,就聽見贏驕在耳邊涼涼地道:“敢吐出來,我就讓你再吃下去。”
厲獅一個哆嗦,終于扛不住理和化學的雙重攻擊,崩潰了:“我、我錯了,驕哥,放過我……”
“聽不懂話是不是?”贏驕踩著他的口,用拖把往前懟了懟,一字一句道:“我問你,你要誰?”
“、我……”厲獅渾上下抖得厲害,聲音里夾雜著哭腔:“我、我。”
“嘖,”贏驕冷冷的挑:“太丑了,不約。”
他用腳尖點了點厲獅的臉,低眸漠然道:“我討厭別人對我說那三個字。”
厲獅拼命地點頭,哆嗦著應和:“我、我再不會了……”
“慫。”贏驕丟了拖把,往前走了兩步,頓了頓,回頭招呼景辭:“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贏驕:這小變態不太對
後來——贏驕:看到沒,那個又好看又厲害還聰明的人,是我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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