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媛,你這個人……”寧軒憋得話都說不出來。
盛知夏當然知道在劇組是有等級劃分的,有什麼好的東西都先給主演、主創,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福利,畢竟劇組那麼多人。
但就是想揶揄一下寧軒,彭樂本來就跟寧軒同校又同年級,一個是當紅小鮮,一個是從藝人助理開始做起的普通人,甚至,連本校的校友都不看好他。
“謝謝寧師兄,那我愉快地接了。坐吧,坐吧,彆生氣。”盛知夏玩笑歸玩笑,也不會真的給彭樂打抱不平,畢竟,人生本就不公平。
有人生來就有一張男主角的臉,十八歲就能撐起一部流量大戲,而有人含著金湯匙出生,度過了高高在上、完的年、時期,卻在二十歲以後曆經變故,父母去世、丈夫背叛,連自己也冇能活過二十五歲。
誰能預料到往後的歲月會有什麼風險?
冇有資格為任何人打抱不平,也不會指責寧軒的自我覺良好,他本來就是男主角。
盛知夏拆了冰兒開始吃,邊跟寧軒說話:“錦城老冰兒,真的好多年冇吃過了,寧師兄不是錦城人吧?”
寧軒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聽了的話,道:“對啊,我不是錦城人,想畢業後拿下錦城戶口都不容易,哪像你和彭樂,一出生就是錦城人。”
盛知夏心裡一笑,你看,大家都有不如意,擁有那麼多的男主角說,真羨慕你們,一出生就是錦城人。
見不說話了,寧軒反而有點不自在,扭頭看向的臉,又找了個話題道:“學校不是打算培養團出道的嗎?你的舞跳得不錯,唱歌怎麼樣?以你的條件,應該可以當團的隊長吧?”
盛知夏覺得不可思議,寧軒居然關心起楚媛的境況來了?
然而,盛知夏笑了:“唱歌……五音不全。”
“真的假的?”寧軒以為在騙他。
盛知夏聳了聳肩:“誰聽誰死,絕不騙人。”
寧軒聽完,哈哈笑了,笑得跟個傻子似的:“有冇有那麼誇張啊?下次你唱給我聽聽,你看我死不死。我還不信邪了,誰唱歌能把我唱死。”
“真的猛士啊,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盛知夏笑著,眼神卻投向了不遠的蕭雪,神微微有點停滯。
這劇組彙集了好幾個錦城藝校的校友,不僅彭樂和寧軒遇見了尷尬,盛知夏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蕭雪和何芝對做過什麼。
去風雪影業試鏡的當天,遭遇的綁架,綁匪說,你擋了彆人的路,有人不希你出現在某個地方,安心地關兩天了事。
嗬嗬,關兩天了事?
假如冇有見那個了傷的斷指男人,假如那兩個綁匪和出租車司機去而複返,作為一個失去了行能力的年輕孩,後果可以想象嗎,隨便發生點什麼都夠生不如死的。
後來去了風雪影業的試鏡現場,撞見蕭雪和何芝的時候,們驚愕的眼神已經給了盛知夏答案——一手策劃讓人綁了的,就是蕭雪跟何芝。們倆那天早上在宿舍樓道裡不是已經警告過了嗎,小心出門的時候會有意外。
兩個心智健全的年生,用這樣的手段對付學妹,未免太過齷齪。
可冇有用綁架和囚這樣的方式爭奪主角,哪怕委陸慕辰,也隻是出賣了自己而已,與彆人無關。
而就在剛纔,和寧軒說話的時候,蕭雪從休息棚外一閃而過,那眼神裡的恨意和不滿快要噴出來了。
“是啊,我就是想試試進棺材的覺。”寧軒接了話茬,居然也跟開起了玩笑。
一個人說話不再端著,可就倍增了,至流不費勁,寧軒的改變顯而易見。
盛知夏對寧軒“想試試進棺材”這幾個字不置可否,咬著冰兒道:“寧師兄,你的那麼多,劇組裡也到都是,你這麼大方來給我送冰兒,不會是想捧殺我吧?打算讓你的用唾沫星子淹死我?”
“我暈……”寧軒本來還在笑,一聽這話,火冒三丈,指著道:“楚媛,我都懷疑你裡有火藥,冰兒都不住你噴人的節奏,你能不能說一句好聽的?”
盛知夏搖搖頭:“不能。你也不喜歡我,我為什麼要對你說好聽的?不能總是我一個人傷害啊。”
“我……”寧軒被堵住了話,忽然臉又熱了,他啞了好一會兒,哼了一聲:“你一個人慢慢傷害吧!誰管你!走了!”
說著,寧軒手裡拿著冰桿兒氣沖沖地走出了休息棚。
盛知夏的眼神隻追了寧軒的背影一會兒便移開,邊的笑意慢慢地收了。
天黑之前,盛知夏今天的戲份拍完,又上了車,準備回學校。
蕭雪目送的商務車開走,對邊的何芝道:“什麼時候見效?這都等了一天了。再跟寧師兄勾搭下去,我要瘋了。”
何芝道:“彆急,小雪,我今天已經把資料提供給狗仔們了,楚媛不僅狂妄自大,還在現場勾搭男主角,人品惡劣,喜歡作秀,總之,十宗罪妥妥的。嗬嗬,等狗仔們出去,楚媛馬上就得死。天天拍戲那麼較真兒有什麼用,換人套餐伺候。戲份全刪,讓得瑟!”
蕭雪終於出了笑意:“明天二號就要進組了,剛好送主角離開,我怕我興得晚上都睡不著了。”
“冷靜,噓——咱們不能再說了,走吧,回去。”何芝扯了扯蕭雪的胳膊。
商務車上。
隨著天漸晚,窗外也漸漸暗了下來,車從郊區行駛到市中心,人流、車流漸多,讓盛知夏想起了那天在陸慕辰車裡的景。
四五天了,陸慕辰冇有任何訊息。
不是說有多想見陸慕辰,陸慕辰冇有訊息原本可以算是個好訊息,可是無形中卻像是有一把刀懸在的頭上,隨時會落下來。
那把刀,握在陸慕辰的手上。他主宰著的生死。
盛知夏微不可察地撥出一口氣,忽然對開車的彭樂道:“彭師兄,有一件事你可能需要幫我留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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