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小廝腳飛快地跑了回來，對蔣慕塵笑道，“蔣公子，王爺說他在正廳等您，讓紅鸞帶您過去，小的繼續值守去了。”

“有勞。”

“不敢不敢。”

小廝說著就跑遠了，邊的丫鬟紅鸞領著他穿過一個花園，繞進長廊，遠遠的就看見剛從正廳里出來的側妃。

肅王府沒有正妃，側妃是工部侍郎徐家唯一的兒徐珊，剛過十七，長得落落大方，格又溫婉，喜讀詩書，是個標準的大家閨秀，很得肅王歡心。

兩人隔著一段距離，點頭示意，而后各自行路不逾矩。

蔣慕塵踏進正廳時，凌祈恰好抬頭看過來。他比凌晏年長兩歲，已二十有三，皇室子容貌都不錯，他也不例外，劍眉斜飛鬢，雙眼渾圓，天庭飽滿，因著上過戰場，上帶著幾分英氣。

看蔣慕塵雙眼晶亮地走進來，笑問道，“又是從春熙堂來的？”

“王爺好眼力，”蔣慕塵對著他拱手行禮，然后自己在下首找個凳子坐下，“剛準備回府，路過王爺這兒便想著進來坐坐。”

凌祈捻著手邊的一顆瓜子朝他扔了過去，“又輸了多？”

“五百兩，”他出手指，復又收回三，“不過我這次贏了二百兩回來。”

“這是破天荒頭一次啊！”

蔣慕塵眉一揚，“那可不，今日著個姑娘，說能幫我贏錢，條件是贏回來的錢要分一半。我本來還不信，結果兩局下來都被說中了。”

他邊嘆氣邊搖頭，“就是可惜忘了問姓甚名誰，家住何。”

凌祈拍了拍上的瓜子皮，端起清茶小呷一口，“這有何難，讓人去查查，到時候帶著去春熙堂，保你把這些年輸得都贏回來。”

也虧得蔣慕塵外祖家是個富商，要不攤上這麼個敗家的，還不把底都給輸沒了。

“難就難在這兒，”他唰地把扇子收起來，傾向前，“我的人說在跟蹤的時候被另外一撥人給絆住，跟丟了。”

凌祈手一頓，眼神銳利了幾分，“京中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勢力？”

蔣慕塵用扇子骨輕輕敲著桌沿，“是不是新勢力我不知道，但后來我打聽到拐進了定陌巷。定陌巷去的人可不多呀，那個方向除了辦公的大臣，便只剩下……”

“東宮。”

凌祈在他停頓的時候淡淡地吐出這兩個字，卻漸漸坐直了，收起了方才嗑瓜子時的懶散姿態，“這麼說就是那位跟著太子回京的子了？”

“大概吧。”蔣慕塵聳聳肩。

“有什麼特別之嗎？”

蔣慕塵想了想，“特別漂亮算嗎？的臉沒什麼攻擊，屬于耐看的類型，給人覺的，可做起事來卻很果決。”

“有意思，”凌祈評價道，“說起來太子回京有兩日了，我等還沒去東宮拜訪過，實屬不該。”

蔣慕塵猜到了他的心思，笑道，“過幾日就是接風宴，想必太子會帶一起去吧？不過太子也有可能想金屋藏。”

凌祈卻笑著搖頭，“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