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晏怎麼也沒想到會蹦出這麼一句話，一向平靜無波的眼神變了變，都沒計較把酒灑到了自己上，“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奴婢胡說的，殿下不用放在心上，”蘇音拿出隨攜帶的帕子，替他干裳上的酒，“殿下慢些喝。”

凌晏想讓眾人誤以為他很寵自己，正好，也是這個目的。

只有被更多的人知道，關注，才不會輕易被抹殺，活著的機會才更大。至于為眾矢之的后別人會怎麼做，暫時不在考慮范圍。

遠遠的，凌祈便瞧見了這場景，在蘇音替凌晏完退在一邊的時候，突然對著舉了舉杯，面和。

蘇音稍顯訝異，眉一挑，角微勾后垂下眼皮，又規規矩矩地立在旁邊。

凌承坐在他旁邊，見此，杵了杵他的手臂，“二哥，我看你對很有興趣啊！”

“只是覺得有意思。”

凌承慫恿道，“既然喜歡那就向太子討要回去唄，一個婢而已，太子又不會不同意。”

凌祈瞇了瞇眼，半晌后搖頭，“那可不一定。”

“我瞧著也沒什麼特別的啊，”凌承肆無忌憚地打量著蘇音，從上到下看了好幾遍，“樣貌材雖然不錯，但在京城中也并不稀罕，這樣的子多得是。”

“可能太子眼的不多，能穿得上錦繡坊裳的婢就一個。”

凌承聽完，又朝看去，“錦繡坊？二哥你說笑呢？”

錦繡坊的裳全國聞名，樣式新穎款式大方，用也極為大膽，雖然價格高，但深得京中夫人小姐們喜歡。最重要的是錦繡坊和皇家有合作，每季都會為后宮娘娘制一件新，偶爾后宮的娘娘得了一塊好看的布匹，也傾向于拿到錦繡坊讓人定制。

凌祈沒有再多說什麼，只道，“且看著吧。”

戌時一刻，傳唱太監尖細的嗓音再次響起——

“皇上駕到。”

“皇后娘娘駕到。”

“德妃娘娘到。”

“淑妃娘娘到。”

……

帝后和幾個位份高的妃子簇擁而來，嘈雜的宜霄殿頓時雀無聲，只能聽到由遠及近環佩珠鈴叮當作響。

眾人紛紛起，蘇音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沒，卻很清楚地到一行人有意無意落在自己上的目，其中一道特別明顯，好奇中帶著嫉妒和挑剔。

是一位看起來約莫十六七歲的妙齡。

皇帝今年四十九，由于日夜勞，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大些，繃著一張臉，面無表；旁邊的皇后倒是保養地好，舉止端莊，金在。

順次是德妃，看向凌晏的時候笑得一臉慈祥；再后是淑妃，角無意識往上翹，皮，一舉一都帶著嫵，難怪能圣寵不衰。

等帝后落座，淑妃才指著旁邊的笑道，“今日曼兒正好在臣妾宮里陪小公主玩，所以臣妾就將一起帶來了，皇上不會怪臣妾吧？”

皇帝扭頭，看向的時候稍微笑了笑，“聽皇后說，這丫頭算是太子表妹，都是一家人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