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屹嚼菜的作放緩，著筷子手肘拄著桌沿，說：“你說阿妍吶？對，沒事的時候是下來幫我看看店。”

聽口氣，不像在稱呼店員。

馮安端起杯，“不是服務員？”

那邊秦屹放下筷子，也舉起酒杯。

倆人一，秦屹說：“不是，那我媳婦兒。”

“哪里人？”

秦屹記得說，“林城余縣的。”

林城距離平城一千多公里。

馮安夾口菜，又問：“林城本地的？”

“嗯。”

“你們怎麼認識的？”

秦屹想起，“在越醫研究所，小技員。”

“什麼時候來越城的？”

秦屹覺得馮安今天的問題有點多，多的有些怪，但他還是回了。

“今年剛來，還沒一個月呢。”

“哦……”略長一道尾音，馮安余冷瞥眼薛四，后者心下。

“怎麼？”秦屹問，“安哥咋心思問起我媳婦的事兒了？”

馮安笑下，喝了半杯，秦屹也沒含糊，陪著干掉一半。

“沒事。”馮安不聲，“我這不是底，看看今年能把我兜里的份子錢花出去嘛。”

秦屹放下酒杯，笑道：“放心，辦事兒的時候，第一個請安哥。”

“那說好了。”馮安一掌拍在秦屹肩膀，后者點頭，“肯定。”

酒席過半，大家喝得都高興，敬酒劃拳場面好不熱鬧，秦屹被一桌人敬，開始白的，后來又摻了啤的和紅的，他眼瞼微紅，醉意已現。

薛平端著酒杯來到馮安邊，先敬馮安，后者沒什麼表，又來到秦屹旁，躬給秦屹倒酒。

“屹哥，敬你一杯。”

秦屹夾著煙，側頭看薛平，他一口把酒干了，薛平也痛快干了。

“你還得三兩天，喝。”秦屹說完，轉頭跟馮安說，“這小子照顧我生意，紋個滿背。”

馮安挑起一邊角笑了下，“他紋那玩意就唬人的。”

秦屹給馮安倒酒，“唬不唬人，他喜歡就好。”

晚飯十點進高，包廂里進來三個穿著暴的姑娘，一桌人沸騰了，拍手好。

三姑娘走到桌對面的舞臺上，中間的姑娘攀上鋼管，一躍而起，其他兩人隨著音樂的節奏扭腰，燈調暗，朦朧、魅。

秦屹揭起眼瞼，又收回，夾著面前的花生米，他讓服務生臨時上的一盤，花生粒泛著油，上面撒著晶瑩的鹽粒，他閑閑的吃著。

有人已經借著酒勁往臺上走，跟著舞者一起扭子，作只能是東施效顰，看得臺下的人哄然大笑。

秦屹兜里的手機震兩下，他拿出來看，是蘇妍的號碼。

他嫌包廂里吵，起前趴在馮安耳邊說了句，“我出去接個電話。”

馮安看他：“家里的？”

秦屹但笑不語，馮安挖苦他：“別讓人管住了，跌份兒。”

秦屹說不能，拿著一直震的手機出去了。

人前腳出去，薛平起繞過倆人來到馮安邊，卑躬屈膝的討好，“安哥，喝得高興，我再給你倒杯。”

馮安垂著眼睫，在薛平倒滿酒時，一把揪住他脖領子，薛平沒站穩，單膝蹲在地上，才勉強撐住子。

耳邊馮安警告，“薛四，那是秦屹媳婦，你認錯人了！聽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