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眉心一，驚詫道：“不可能，那人我查，”聲音戛然而止，他暗道壞了。

馮安冷嗖嗖的說：“你他媽查人老婆，你想干嘛？”

薛平低下頭，“我錯了，安哥。”

“薛四，”馮安說，“秦屹媳婦沒去過平城，也跟你那案子沒關系。這事兒到此打住，你要敢打秦屹媳婦的注意，別怪我不客氣！”說完，手一松，薛平直接跌坐在地上，狼狽至極。

薛平剛要起，馮安又冷冷的警告句：“把你那臭病收收！聽見沒！”

“聽見了。”薛平低著頭，眼睛里藏著厲。

當年出那事兒，要不是有個礙眼的證人出來指證他，也不會害他蹲大牢。

“滾回去。”馮安冷嗤。

薛平借著包廂里昏暗的線，和勁的音樂掩蓋，灰溜溜回到座位。

……

走廊里，秦屹站在盡頭，那里之前有人煙，故而開著窗，涼風從隙往里灌，打在臉上跟刀刮一樣。

“干嘛？”秦屹說話時，醉意明顯。

“你喝酒了？”蘇妍剛洗完澡出來。

“老子喝酒怎麼了？想管我啊？”秦屹舌發，今晚真喝大了，也沒把門的，想什麼就說什麼，“你跟老子揣著明白裝糊涂。”

蘇妍皺眉，這什麼跟什麼啊，借著酒勁撒風呢？小聲嘀咕句，“我沒管你。”誰敢管你啊！

誰知，秦屹那邊來勁了，“沒管我你打什麼電話。”

這個沖，蘇妍后悔給他打電話了。

“我不是管你，”說的很鄭重，“我不知道你幾點回來，樓下的門鑰匙你沒帶，我怕你進不來。”

被風一溜，腦子有點暈，秦屹緩了緩：“……”

這才想起，走時忘了拿鑰匙。

他虛握拳，抵在邊輕咳下，“知道了，我再過半小時就回去。你困沒？”

蘇妍剛想說困，那邊秦屹又說：“算了，我這就回去了。”

“哦。”

“哦你妹的哦。”

又罵人！

蘇妍氣惱的掛了電話，秦屹那邊聽到忙音，神經反弧慢了點，拿開后看著漆黑的屏幕說：“小狼崽子，敢掛老子電話了。”

他往回走，自言自語一句：“給你能耐的！”

回到包廂，里面烏煙瘴氣的，音樂震天，臺上群魔舞，他看著有點鬧騰。

秦屹高大的影穿行在霓裳燈紅間，沉靜的樣子與周圍的一切既沖突又融匯得不留痕跡。

他站在馮安邊，抬手擋著，在馮安耳邊說：

“安哥，家里的娘們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馮安睇他眼，“你還真他媽被管住了。”

秦屹笑，馮安也沒難為他，“快走吧，以后多去看看我。”

“會的。”秦屹直起，拿外套跟大家告別后離開。

暗，一雙眼睛，暗、放肆，在秦屹離開后，他朝旁邊啐了口，繼續著懷里人的。

秦屹下樓，會所里有專人代駕。他坐在后座位置，車輛緩緩啟，秦屹靠著靠背，雙臂一環，閉眼小歇。

鼻息間，有一皂香，秦屹想起白天在這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