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兒咋辦？”

蘇虎著雙手，借著火苗取暖，腳尖微勾，將火盆向床鋪踢了踢。

“你是一家之主，你說了算。”

李秀娥從門口的臉盆架上，取來干凈的巾，給他頭發。

“咱家這況，再養一個娃兒，難啊！”

蘇虎瞟了眼乖巧的躺在籃子里，不哭不鬧，抱著小雛鳥，睜著一雙懵懂的大眼睛，好奇的四打量的小嬰，忍不住嘆了口氣。

“娘，弟弟了，什麼時候能吃早飯？”

兩人正說著話，從隔壁的房間里走過來一個扎著羊角辮，個子不高，看起來約麼有七八歲的孩，右手牽著一個四歲左右的男。

兩個孩子服上滿是補丁，面黃瘦，看起來營養不良，發育緩慢。

“飯在蒸籠上溫著呢，娘這就給你們端來。”

李秀娥面對兩個孩子，出慈的笑容，腳步輕快的出門檻，走向廚房。沒過一會兒，端著個托盤回來。

“他爹，吃飯。”

招呼丈夫和孩子上炕，將唯一的窩頭遞給丈夫，又將一大一小兩個煮的紅薯，分給兩個孩子，自己則是端起一碗摻雜了野菜的玉米糊，用勺子舀了，一小口，一小口的送進里。

“嗚哇哇，嗚哇哇。”

小嬰聞到飯香，聳了聳致的小鼻尖，咧開，輕輕的哭了起來。

“娃兒許是了。”

李秀娥心尖一，放下碗，移到籃子前，小心翼翼的抱起小嬰，試著用勺子舀了點米糊，喂進的里。

“吧唧，吧唧......”

小嬰吃的很開心，意猶未盡的吧唧著，笑的眉眼彎彎。

“這孩子好，吃米糊，好養活。”

蘇虎在一旁看樂了，用筷子挑了點窩頭的碎屑，在小嬰的眼前晃了晃。

“咿呀呀，咿呀呀。”

小嬰手舞足蹈，顯然對窩頭碎屑很興趣。

“別鬧，剛出生的娃兒腸胃弱，只能吃流食。ｗｗw.uuｋanshu.coｍ”

李秀娥佯裝氣惱，啪的一下拍開蘇虎的手，繼續用玉米糊喂養小嬰。

“娘，是撿回來的孩子？”

八歲的孩已經懂事了，看著爹娘逗弄小嬰，按捺不住好奇，三兩口把紅薯咽下去，湊到娘親邊，探著頭仔細的打量。

“是啊，娘看怪可憐的，讓你爹跳進水里，把撈了上來。”

李秀娥聽到兒如此問，突兀的涌起一不安，生怕孩子會心生不滿，埋怨他們多事，從外面撿回來一個來歷不明的嬰，讓這個本就一貧如洗的家庭，雪上加霜。

“小妹妹漂亮，豆豆喜歡。”

孩尚未搭話，偎依在娘親右側肩膀的男突然開口，躍躍試的出小手，想要一看起來非常鮮可口，香香的小臉腮。

“豆豆喜歡小妹妹？”

李秀娥眼睛一亮，欣喜的了兒子的頭發，萌生出有兒初長大的驕傲。

“嗯，豆豆喜歡小妹妹。”

男忽閃著大眼睛，吐字清晰的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我也喜歡，妹妹比弟弟好，有人給我作伴，長大了也能幫襯著娘干活。”

孩見弟弟搶了先，不甘心的瞥了他一眼，也趕在父母面前表現出喜歡的模樣，唯恐惹父母生氣，嫌棄小家子氣，沒有弟弟爽快。

“巧姐兒長大了，懂事了，娘親真高興。”

李秀娥懸在嚨里的心，聽到兒的一番話，終是落回肚子里。慈的了兒的頭發，再一次萌生出自家有初長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