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

赫連玄翼似乎看穿了的疑慮，毫不晦地笑道：“苑兒，這是‘計中計’。”

很久很久，紫苑的腦海中都在回著“計中計”三個字。

當穿越到這個世界，就已經察覺，赫連玄翼是個深不可測的人，只不過，終歸還是將對方想得太簡單、看得太簡單了。

哈，怎麼忘記了，在那些看過的古裝電視劇里，幾乎每一個皇族都不是普通人呢。而赫連玄翼，他是這個架空世界中名副其實的太子殿下，面對接二連三的追殺，仍然能夠泰然之，足見他的城府有多深，他的自信有多強，他的思慮有多遠。

紫苑承認，這次犯了一個大錯誤：高看了自己，輕看了赫連玄翼。其實，赫連玄翼與不是同一種人，是殺手，是行者，而赫連玄翼是主公，是策劃者。

“殿下，紫苑不明，這次的安排……”

“苑兒，你想知道什麼？”

赫連玄翼稍稍收韁繩，讓馬減緩了速度，慢慢向前走。而他那修長的手臂半圈住紫苑的，兩個人之間的氛圍異常曖昧，紫苑有些不太習慣。

“殿下，您一直在利用我嗎？”

生前是殺手，如今依然帶著殺手本，喜歡獨來獨往，直來直去。既然彼此挑明了況，也就沒必要再掩藏心的疑問。

“苑兒，我最在乎的人是你，但是……”赫連玄翼突然抬起手，扳過紫苑的臉，轉過與自己對視，“苑兒，你的心一直不在我這里！沒錯，要完這次的計劃，我不但要利用最在乎的人，甚至……還要利用我自己！苑兒，你應該知道，有時候我們并非愿，而是不由己。我對你說過，這次的宮廷奪位，惠妃只是被人控制的棋子，區區一個先帝寵妃妄想得到整個北越國，簡直是癡人說夢！若僅僅對付惠妃，我何必勉強自己離開皇宮，做戲給天下人看？你以為，憑惠妃手中那點兒權利，能夠太子的地位嗎？但惠妃的背后有慕容修，有西離國，那才是我的心腹大患！”

“所以，你故意說服我，讓我想辦法打開城門，令你連夜離開京都，給西離國設下埋伏的機會。因為，如果你昨晚不離開京城，非但你的計劃無法展開，西離國也不需要派人來做伏擊的準備，只要給惠妃派皇宮的追兵理就可以了。是不是這樣？”

直到此刻，紫苑才終于想明白事的來龍去脈。

難怪赫連玄翼總是在不斷地引導，其實……也和惠妃一樣，無非是赫連玄翼手中的棋子罷了。

赫連玄翼并不否認，綠眸中還帶著幾分欣賞。

“是這樣，苑兒全猜到了。”

“不，不僅如此，你……”紫苑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蹙起眉心，黑寶石般的眼眸直視赫連玄翼，“更早，更早之前，甚至……昨晚你在居住的宅院所遭遇的襲，難道那也是你的計劃嗎？”

“沒錯。”赫連玄翼點了點頭。

什麼？

紫苑的臉微變，輕咬住失的，無語地笑了。

“殿下，那兩個所謂的刺客，其實是你的親軍，對不對？”

“是的。”

“哈，你為了迫使我去打開城門，竟然不惜殺掉自己的親軍，這……”紫苑自嘲般地搖搖頭，漠然追問道，“殿下，在您眼中，我們這些追隨您的人，究竟算什麼？這兩天，您屢次贊賞我‘做得好’，是否表示，我已經通過您的考驗，您不再懷疑我的忠心呢？”

莫名的，有些怒不可遏，但又的，仿佛到原來紫苑的記憶影響，似乎不想去責怪赫連玄翼。

該死！真是有夠麻煩的！

這個原來的主人紫苑，究竟是怎樣抑著自己，陪在赫連玄翼邊的？他們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